這時才注意到陸源竟然也在。
不由慌裏慌張對人跪了下來,請罪,“陸少爺息怒,小人方才不是……”
“停!爺沒空跟你廢話,你先告訴爺這個慶之是誰?又爲什麽要說青青長的像他?”陸源幹脆打斷他問。
老仆人看到木槿時欣喜激動的目光不似作假。
敏銳的,他從這其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回陸少爺,慶之……他是小人的親弟弟。當年卻因爲一個女人而與小人斷絕了關系,早早離家,此後便再也沒有見過。”老仆人如實回道。
不爲别的,隻因爲眼前這少年看上去,那眉眼氣質,真的太像年輕時候的慶之了。
他想着,忍不住又擡頭問了句,“這位少爺,小人能不能鬥膽問一句,您的父親是……”
木槿:“……”她張了張嘴,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怎麽作答。
确實,原主從小就不像老大帥。
卻又在很大程度上随了柳馮清。
所以衆人便也沒有起過疑心。
而現如今,這老仆人卻又說,她長得很像另一個人……
再想想柳馮清那自私自利的性子,老大帥多年無所出的局面,她又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身旁陸源已經冷笑出聲。
手在暗中不動聲色握緊了她,似在安撫。
“既然你覺得很像,那想必此事定有蹊跷,查!爺這次倒是要好好查查!”
木槿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同樣覺得柳馮清這個女人是沒什麽做不出來的。
于是,原本被‘靜養’在廟宇中的柳馮清,又被将軍府的人綁了,連夜丢到了陸源的跟前。
木槿這會兒已經睡了。
隻剩下陸源一個人高高坐在主位上,而柳馮清被狼狽扔在地上。
在她身旁,那個老仆人也依舊跪着沒走。
“還記得嗎?當年拐跑你弟弟的人是不是她?”他懶懶問。
“是!”老仆人隻盯着柳馮清瞧了一眼,便猛地點頭。
這些年來柳馮清保養得很好,小日子過的優越,即便是老了,這樣貌也沒怎麽變。
再加上當年要不是因爲她,慶之不會離家出走。
所以老仆人記得很清楚。
當年,就是這個女人拐走了他的弟弟!
陸源點頭,朝他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可以下去了。等明日你就去管家手底下報道,爺會讓他給你換個更好的差事。”
這意思,很明顯是打算提拔下這老仆人了。
老仆人很快反應過來,感激涕零朝陸源磕了個頭,出去了。
等他走後,陸源人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步朝跪在地上的柳馮清靠近。
等近了,便将槍口直直抵上她的眉心。
他也沒心思跟這老妖婆多廢話,直接問:“告訴爺,黎青到底是誰的孩子?”
“你你你,你先把槍拿開。”柳馮清哆哆嗦嗦開口,眼神驚恐。
然,下一瞬她便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陸源的問話聲也越發不耐煩起來,“你要不肯說,爺現在就一槍解決了你!”
柳馮清:“……”她臉色慘白慘白,整個人都要被吓暈過去。
“我,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她顫着音開口,“黎青,黎青她不是老大帥的孩子,是我和其他男人生的。”
“有什麽證據嗎?”
“有!她長的很像她父親,你要是不信,我這裏還有她父親年輕時候的照片。”柳馮清快速道。
生怕自己說錯了一個字讓陸源不滿意,她小命就沒了。
陸源點頭,笑容陰恻恻的,“很好。照片在哪?”
“我脖子上,打開吊墜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