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子彈并沒有完全陷進肉裏。
還好,這位置也不是很危險,剛巧偏離開了心髒。
最是要害的地方并沒有傷到。
雖然這血流的多了點,有些歡快,但其實這傷也算不上嚴重。
後面隻要用心調養,三兩月也就養回來了。
大夫想着,心頭一塊大石跟着落了下來。
狠狠松了口氣。
同時也總算反應過來,之前陸源爲何一直都對自己的小命不急不忙,還有空跟那大帥提要求了。
敢情這事兒從一開始就是某人存心趁機下套。
不過,這種事兒就算心底明白,大夫也不可能會多事的去插手。
一邊八卦想着,大夫手中的動作也沒停,很快就利索的爲陸源取了子彈,包紮好傷口。
正要背着藥箱轉身出去,卻又被床上的陸源給叫住了,“等等!”
大夫:“……不知這位公子還有什麽吩咐?”
陸源眯眼,語帶威脅開口,“關于爺身上的傷勢……爺希望,大夫能做個聰明人,待會兒在大帥問起的時候隻搖頭,别說實話。”
“要是大帥一直追問的話,你就隻說盡力讓爺多活兩天,其他的也都無法保證。聽明白了嗎?”
大夫:“……”一般人哪有這麽詛咒自己的?
這人莫不是腦子進水了不成?
然,就算心底腹诽,面上大夫還是一本正經。
爲難開口,“可,這種謊言一旦被大帥給識破,老夫隻怕……”
“出了什麽事兒都有爺擔着,你怕什麽?”陸源挑眉。
“再說了,這件事爺也沒打算讓你白幫忙,等會兒你回府了,自然會有人上門奉上二十塊大洋作爲答謝。”
話到這,他又頓了頓。
才接着繼續道:“當然了,你要是不願意接受爺的這份謝禮,那爺也就隻能等你‘回去’‘,再将它們全部燒成灰來答謝了!”
大夫:“!!!”
這人!這人!
這人竟是想要對他威逼不成,就要直接殺人滅口!
好惡毒的心思。
他驚的直接出了一身冷汗。
原本想要硬氣搖頭的動作也打住了。
磨蹭片刻,到底還是老實點頭答應了陸源。
算了,反正有二十塊大洋,這筆錢估計他這輩子也難賺到。
他又還矯情個什麽勁兒?
大夫如此在心底安慰着自己。
等重新見到木槿後,便也按着陸源的吩咐隻搖頭。
看的木槿一顆心七上八下,隻差恨不能一槍崩了他。
大夫因此心底慫得不行,最後硬着頭皮丢出一句他會盡力就跑了。
這頭木槿從大夫口中聽不到什麽好話,心底越發沒底的她,便隻能再次匆匆忙趕去了陸源的房間。
床上,男人臉色蒼白對她安慰一笑,“生死有命,青青,你别傷心。”
“我……”她抿唇,放在身側的雙手下意識收緊。
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但她忍着,堅持認爲這種時候不該擺出一副哭喪的臉色,‘淡定’坐下。
問:“你現在有什麽想吃的嗎?我讓人去給你準備。”
陸源搖頭,眼神深深看她,“我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你,青青。”
“我們成親,就現在,好不好?”
“好。”她沉默片刻後,終是含着淚點頭。
因爲顧念着他的傷勢,再加上木槿身份的不方便,這場婚事準備的很匆忙。
三天後。
安靜的大帥府裏,除了媒婆和木槿陸源,空無一人。
所有的士兵下人,都被木槿趕去了外頭候着。
而她穿着一身大紅嫁衣,頭上蓋着紅蓋頭,被陸源牽着,兩人一路走進了禮堂。
沒有賓客在旁見證。
冷冷清清。
兩人在媒婆的宣告聲中完成了拜堂事宜,入洞房。
陸源爲此激動的一個翻身就将人給壓在了身下,“青青,我愛你。”
木槿愣住,眼神緊張看了一眼他的傷口,“你小心點,這樣會加重傷勢的!”
陸源:“……啊!”
“我好疼,媳婦兒你快扶着我。”一點零一秒後,他猛然反應過來痛呼。
身姿柔弱‘摔’在木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