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意識到自己腦中竟然産生了這麽可怕的念頭時,他臉色唰一下就白了。
身形随之搖搖欲墜。
看起來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然,就算如此,那緊盯着床上小白臉的眼神也始終舍不得移開,像被強粘膠水給粘住了。
明明是想要移開的。
隻是不知道爲何總是移不開。
這人可是個大老爺們!
盡管長相娘裏娘氣了一點,好看的過分了點,但就算如此,他也不能真将對方當成個女人去看。
這從本質上都根本不是一樣啊擦!
“對于你所看到的這一切,我隻能說,很抱歉,我盡力了。但最後還是發現,打掃房間這種事兒我是真不行。”木槿醒神,半是漫不經心對他道了句。
一邊撐着身子下床。
對于陸源臉上一副大受打擊,并依舊死死盯着她的表情。
她将其自動理解爲,嗯,因爲她砸了他一屋子的名貴瓷器,某人這是心疼壞了,氣瘋了。
不得不說,這兩人間的腦回路還真是差了十萬八千裏遠。
陸源身子僵在原地沒動,對于她所謂的道歉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沒怎麽能理出個頭緒。
心亂糟糟,手腳緊張到幾近無處安放。
他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危險。
便不停在心底警告自己。
這是個男人!
這是個男人!
這是個男人!
穩住!一定要穩住!
千萬不能生出什麽奇奇怪怪的心思。
自己這般反常,一定是因爲平日這寨子中沒有女人的緣故。
天天看大老爺們看多了,所以心理稍稍有些饑不擇食了。
在他如此反複不停在心底勸慰着自己的同時,木槿則已經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并在系統的幫助下,一路左閃右躲下了山頭,趕回臨安城大帥府。
而這一切,腦子成功死機的陸源并不知道。
他的手下也壓根沒提防過。
更沒想過,自家老大會這麽馬虎讓人給溜了。
在自我安慰半響心跳依舊快的像打鼓後,陸源得出一個結論。
他隻怕是想女人想瘋了。
所以,如果想讓自己恢複正常的話,他必須得趕緊找個女人親近,才能清醒。
這般想着,他将寨子裏的馬給牽了出來。
也沒通知衆人,就騎馬飛快沖下了山,一路向着臨安城内的煙雲閣而去。
煙雲閣,臨安城内最大最火的花樓。
偶爾,陸源也聽人提起過,說那裏面的姑娘個個都是頂尖的美人。
一舉手一投足間,皆是道不盡的風情誘人。
所以,他想着他現在這種奇怪的心思,隻要去了那裏面一定就能治好。
懷揣着這樣的想法,他幾乎是一路飛速沖進了煙雲閣。
滿目奢華的裝飾,煙雲閣裏,皆是穿着各色修身開叉旗袍的姑娘們,這會兒正拿着扇子三三兩兩湊作了一團說笑。
偶爾有個别白天來逛的客人進來,便立馬會有兩三個姑娘圍上去,熱情搭讪。
等陸源騎着馬兒沖進來時,原本還算熱鬧的煙雲閣内詭異安靜了一瞬。
所有人目光都齊刷刷朝着他的身影望了過來。
在發現這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是個非常俊俏的少爺後,姑娘們搖着折扇的手齊齊頓住了,眼神亮的驚人。
看着某俊俏少爺的目光更像是恨不得立馬将人給生吞活剝了。
陸源看着,心底就是狠狠咯噔一聲。
随即,腦子還沒有想好要怎麽做,手就已經下意識扯動手中缰繩一個打馬回轉,連人帶馬再次跑了。
頭也不回。
姑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