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用劍?他不是用拳頭的嗎?”天子劍聽完一呆。
他口中說的達摩,褚明知道。
《王者榮耀》手遊中一個半肉半輸出型的英雄,喜歡把人往牆壁上踢,拳拳到肉,用起來非常痛快,他的台詞也比較威武霸氣。
“阿彌陀佛,貧僧這就超度施主!”
“走不通的路就用拳頭來打開!”
“人生是場窮遊,偶爾也需要暴走!”
褚明想起來,達摩在榮耀大陸也是位城主,但是外号佛系至尊,常年在山崖上閉關,用墨子的話來說,已經到生死不知的地步。
好在那座佛國聖地狻猊城地處荒漠,人煙稀少,居民多爲信徒,無論從管理還是防禦都不需要花費多少心思。
墨子剛才簡略地同褚明分析了一番九城局勢,太乙仙人懶散無爲,九城分爲五國四書。
五國乃秦國、唐國、蒙國、漢國、佛國。
秦王嬴政地位一仙之下,九城之上。當世最早成就王者之人,修永生道不死不滅,等于陸地神仙,功德深厚,可能已經摸到最強王者的門檻。而螭吻城地處中原腹地,百姓安居樂業,在他治下,也是繁榮興盛。
再說古城狴犴,河西之地,地廣物博,不全屬唐國地界,但其下十五、六小國,皆奉唐王之命。唐王武曌,雖一介女流,施行海納百川之策,登高一呼,天下聽從。她所修大光明術至剛至陽,修爲水平可能也突破了至尊王者的頂限,到達榮耀王者那個境界。
另外兩國所在城邦之主,一是蒲牢城主蒙王成吉思汗,二是睚眦城主漢王劉備。
蒙王年勢已高,常年病卧于榻上,修爲雖是至尊王者初境,但戰力甚至不及一名星耀将,而且城中人才凋零,成吉思汗尚無繼任人選。因在中部地域較爲貧庶,也無安全之虞。
睚眦城地處河東,毗鄰嘲風,不同于蒙國無人,漢國又是另一極端,城中能人輩出,分爲曹、劉、吳三大勢力,劉備因率先破境入至尊,暫領城主之職,但其他兩大勢力仍然不服,呈三足鼎立之勢。
這種城池本就是妖邪克星睚眦所建,城中之人,謂之戰鬥民族當之無愧,加上民間還有前任城主天魔戰尊呂布,異世妖邪想入侵必須好好掂量。
九城還有四大書院,城主都是文化人。
嘲風城灏墨書院的院長墨子本人,一身機關之術通天徹地。
負屃城主孔丘,也是鴻儒學院的院長,以讀書悟明大道,隻能用學究天人來形容,身爲至尊仍日日教書明義,但傳聞他不擅戰鬥,殺隻雞都不敢。
雲夢學院在中部饕餮城,栖于雲夢大澤,院長莊周此人不提也罷,以遊手好閑出名,每天除了夢中化蝶就是神遊八荒,至尊的境界也是忽高忽低,不過他有一頭鲲,身懷饕餮血脈,見什麽都能吞。
最後一位,囚牛城主王禅,此人最爲神秘,精通兵法和易術,建立鬼谷學院,但門人屈指可數。凡出師者,皆舉世大能,但自己永不入世。
墨子說過,九位城主,去掉閉關的,隐世的,重病的,教書的,做夢的,論真實戰力隻有四個,倘若秦王異樣,後果可以說不堪設想……
“你這劍人,懂什麽是希臘神話麽,一個普通人想和天子交換身份,享受了一日尊貴之後,才發現頭頂有把用一根馬鬃懸挂的寶劍,比喻随時可能到來的危險。”
寡姐冷哼,纖腰一扭,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
“别叫我劍人。我也有名字,始皇視我爲手足,賜名爲嬴無疆。”天子劍氣呼呼地說,“我又不像你,一天到晚在他記憶中翻閱異世典籍,哪裏知道這些千奇百怪的東西!”
“我也不像你,無聊就能睡着,我現在可都看電影,剛看了倩女幽魂一、二、三,怎麽不拍四呢,那個女主角簡直美爆了!”
寡姐不喜睡覺,器靈也根本不用睡覺,最近她在褚明的意識空間中閱片無數,還偏偏喜歡各類恐怖電影,可能這與她常年在死靈一族中生存有關。
“你們倆有完沒完,不打架我睡了!”褚明打了個寒顫,插嘴道。
嬴無疆搖頭道:“我可不打。你這一身以先天王者之境築就的青銅根基,萬一失手打碎了,本大爺可賠不起……”
“我也不打。以往争個你高我低,爲了争奪你一點精氣,現在你桎梏打破,吸進來的榮耀之氣那麽多,一人一半都嫌多,還争個屁!”寡姐說完伸手招來一片榮耀氣,暗使秘術,轉化成精純的能量後,才渡入體内,舒服得發出呻吟。
兩人連連搖頭,一左一右隐回自己空間去了,不用想,一個看片,一個蒙頭大睡。
“誠不欺我,看來這先天王者之說倒是真的,那我得好好利用,早日登上至尊之位。”褚明也樂得清靜,按墨子教的法門,引導榮耀之氣在體内走了幾個周天,渾身舒暢。
根據天地規則,先天王者分配到的榮耀之氣相當稠厚,換作他人,早被碾成渣渣灰。
褚明不同,一來得益于身體已不知不覺地經過先破後立的改造,承載力早異于常人;二來大量的氣早被他體内兩個黑心的至尊器靈瓜分幹淨,隻剩了點零星供他修行。
不過這點氣屑屑,的确也足夠他的青銅境界的修煉需求了。
一夜好眠,褚明就這麽踏入修行界的門檻,也并未出現修真小說中污垢雜質流淌的現象,但身體的确輕巧很多。
睜眼閉眼間,自己的整幅基因組結構圖浮現,大片地區域仍然是灰色,隻有兩個小團塊閃爍着青色的光點。
他心中已了然,修行爲主改變的是基因組結構,而人體中多達三萬條序列,而個人根據修行法門,修改對應序列到至強。
他體内的兩個光團對應的基因組功能,一個是洞察,另一個即是操控。
推開房門,院子裏一方漆黑色的長方形鐵盒映入眼簾。
“誰在咱家院子裏放了這麽一個棺材似的玩意兒,真悔氣!”褚明罵道,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急步上前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