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剩下那十萬,我以你兒子或者家屬的名義當成愛心貢獻,你看如何?”
陳燕有種吃翔了的感覺,他哪裏來的二十萬?
但看李白的神色,完全一副你不拿出二十萬來,我就讓狄仁傑來查你,我就不相信你全家上下,這麽多年爲官沒貪二十萬。
那肯定是有的,但他們也要花啊!又不是貪了錢不花,誰會那麽傻?那貪那麽多錢有什麽意義?
陳燕苦澀道:“李大人,您……以後也會來翰林院……大家以後還是同事,我實在是拿不出二十萬來……”
“哦?爲何?你不是說收人家二十萬嗎?”
陳燕苦澀不已,他想說的是兩萬罷了,但在李白這裏,直接給你提升十倍。
原本他以爲兩萬應該能蒙騙過關了,誰知道李白的精明程度,甚至可以說是奸詐了,直接給你說二十萬。
就算你有能耐砍價,說少一點,但也少不了多少,至少也得付出十多萬。
這與他保守捐獻的銀兩有很大的出入啊!
他原本想着,最多也就給三五萬,現在可怎麽收場?
“我說的是二十……”
“對啊!二十萬。”
“不是不是,是二萬。”陳燕都被李白所說的話給兜進字眼裏去了。
李白當即皺眉,沉聲道:“才兩萬?”
陳燕看着李白皺眉下來,那神色好像要把他給吞下去的感覺,他略帶忐忑……
李白說道:“如若是兩萬,那陳燕士你可以回去了。”
“本官的時間不想跟你浪費,區區兩萬兩,誰拿不出來?回去吧!回頭我會讓狄大人和你聊聊天的。”
“到時候你可不要跟我說三五十萬都有,我是懶得理會你。”
陳燕臉色十分難看,但被李白這麽說,他隻能咬了咬牙說道:“李大人,我也有我的難處,之前确實是伸手拿過不少錢,但這些年花的用的,剩下也就三……”
“三五萬就不用說了,回去吧!王朝,來送客。”李白揮了揮手,你陳燕既然想當一個出頭鳥是吧?那我就讓狄仁傑先從你這裏查開始。
陳燕當即慌了,連忙說道:“大人,我湊,我湊六萬?行嗎?”
“送客。”
王朝走了進來,李白揮手道:“把陳大人送回去,他需要冷靜。”
“不用你送。”
陳燕臉色難看了下來,沉聲哼道:“李大人,你做人真要那麽絕嗎?”
“送客。”
“陳大人,請……”
“哼!我跟你說了,我最多湊六七萬,你還要查,那就随你意……”
“好的,希望你一直這麽硬氣。”
陳燕憤怒的甩手離去。
出到李府門外,衆人紛紛上前來問道:“陳大人,怎麽樣?給了多少?”
“李白這小兒,吸血獸,我說給六萬,竟然讓人把本官攆出來,我倒想看看他有什麽能耐。”
“各位,陳某尚有要事,沒時間和李白這小兒計較,告辭。”陳燕氣憤的離開。
在門外的官員們開始商議了起來,“你們說,六萬他都不收,我們還能有多少給?”
“我是沒那麽多……”
“我也沒有。”
“大家都沒有嗎?”
衆人都流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來。
王朝突然抱拳說道:“諸位,李大人說了,陳燕士需要冷靜一下,而李大人也想冷靜冷靜,不想大過年的讓你們難堪。”
“你們大家也回去冷靜冷靜,等冷靜了再來見李大人吧!”
“今日不見?”百官愕然的問道。
“是的,李大人說了,大家需要冷靜,給你們一次好好冷靜的機會。”
“哼!”
“這不是玩我們嗎?等了一早上,他說不見就不見。”
“是的,我們大人說不見……”
“欺人太甚了。”
“我們走吧!”
“這李府我們也不想來了……”
王朝笑送各人離去。
這時候李靖大元帥走了過來,手裏正拿着一本厚厚的書籍。
百官看到李靖自然抱拳躬身施禮。
但李靖卻看都不看這群人,這些人來李白府邸,顯然是貪官之輩,李靖是一刻都不想和他們交流。
這些年李靖暗中所做的事情,幾乎是這些百官的夢魇。
百官不知道李靖做了什麽,但李靖卻知道,是時候了……
李白坐在書房中,得知李靖大元帥前來,當即走了出去。
書房外,李靖手捧一本書籍,看到李白的時候說道:“李大人。”
李白連忙擺手說道:“大帥,無需如此客氣,遠道而來……”
“你都說不用客氣了,那你也被恭維了,大家就跟老朋友相聚,不要有那麽多的細枝末節的禮儀了。”
“好,不知道大帥此番前來所爲何事?”
“呵呵,這些年蘇烈替本帥鎮守西疆長城,我在長安無所事事就組織了點人手,開始遊走長安,搜刮各大貪官的罪證。”
“得知你要開戰教育機構,讓這些貪官來捐獻一份愛心,我這不……給你送證據來了,也讓你心裏有個數。”
“當真?”李白激動啊!
如若真如李靖所言,送來的這本書有百官的貪婪罪證,也有他們貪了誰的錢,貪了多少的罪證,那就再好不過了。
李靖笑道:“你先拿去看看,可能有些有點出入,但出入不大,都有詳細的記載。”
“大帥有這樣的資料,當時爲什麽不……”
“你應該明白,朝堂不是我一個人在說話,上面有皇上,還有文官高要,我這本書出來,皇上爲了平衡百官,自然會銷毀了這本書。”
“銷毀這本書自然是高要爲了給百官打掩護,最終不痛不癢就過去了。”
“與其這樣,倒不如等适合的人出現,能斬殺這些貪官之輩的人再給出來。”
“而顯然,李大人你就是這樣的人,所以這本貪官罪行錄就給你了。”
李白接過了這本罪證書,當即鞠躬說道;“承蒙大帥看得起,李白定當不負你所想。”
“這些人搜刮了多少,貪污了多少,我都讓他吐出來,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遠遠不知道爲官者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