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他那不成器的兒子,竟然在和李白鬧誤會?真是自找沒趣,閑得慌啊!
在台上的陳學義也完全沒想到,他拿趙廣仁的這幅對聯,李白那麽輕松就對了出來。
再一看趙廣仁臉上的神色,他頓時明白了,就是趙廣仁都沒有适合的對聯。
然而李白卻能對出這樣的下聯來,顯然這是李白的臨場反應與超強的思維能力。
這樣的人,竟然被他們給得罪了?這讓陳學義意識到這已經是踢到了鐵闆上來了。
還剩下兩幅對聯,如若這兩幅對聯他們都難不住李白的話,李白就成功進入第二輪甄選,而他們就在第一輪淘汰了。
他們不甘心啊!畢竟張夢露原本可是有着一個内定的名額的,如若讓他們就這樣落敗在李白的手裏,那張夢露這内定的名額,注定了是不可能的了。
畢竟大家有目共睹,張夢露的代表團是确确實實的落敗了,而成功晉級的是王茹欣。
張夢露雙眼略微浮現些許的血絲,她開始着急了。
一開始她看着李白充滿了不屑,此時看着李白,略帶哀求與幽怨。
張夢露内心怅然,十分難受,在心底連連歎息,爲什麽要以貌取人呢?
台上的陳學義臉色是那個難看啊!他剛還說一個不睜眼的秀才小子,現在被這秀才小子,三度打臉……
他有些支撐不住的感覺,畢竟下面的人都一副帶着看好戲,看他們怎麽收場的樣子了。
現在該出個什麽樣的對聯來呢?出一些普通的,根本就難不住下面這秀才小子……
對了,這秀才小子,到底是誰?
到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就在他不知怎麽下場的時候,同知陳海洋從後面一張桌子前走了出來,他來到李白所在的這張桌子前。
在看到李白的時候,大老遠就抱拳了,爽朗的笑道:“想不到今日李大才子也來參加選美盛宴。”
“犬子年幼,不知李大才子這文壇北鬥泰山在坐鎮,多有得罪之處,萬望見諒了。”
同知陳海洋,從五品大官,當地的大權在握的大官。
這樣的大官,竟然來到一個年輕的秀才面前,抱拳說着是犬子年幼,還多有得罪之處?
這不是說李白地位很高?連陳海洋都得罪不起?
李白看到陳海洋,自然不能怠慢了。
年輕人之間的争風吃醋可以,但你不能仗着自己有點才華就不把長輩看在眼裏。
陳海洋沒得罪過他,陳海洋這樣一個大官員,老長輩都來面前這放下姿态說是自己兒子的問題,那也沒什麽好再針對的了。
李白站起來躬身抱拳回禮道:“陳大人客氣了,這不過是年輕人之間的文壇交流罷了,不礙事。”
“李大才子說得對,年輕人之間的交流就應該多點的,學義你還不下來,和李大才子交流幾副對聯就算了,留點機會給别人。”陳海洋瞪眼看向陳學義,心裏暗罵這臭小子,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要文壇鬥學你找誰不好,偏偏找一個才情絕絕的李白,當真是忘了之前老子怎麽教你的了。
陳學義聞言,一時間猶豫在高台上了。
李白見狀隻是笑了笑,也沒說什麽嘲諷的話。
是覺得丢人還是覺得學習到一點東西,這完全取決于他們自己怎麽想。
在台下的趙廣仁特别想喊話陳學義,不要慫,還有兩副對聯,完全可以解決了李白。
但看到陳海洋帶着警告的神色看着他,他就不敢多說什麽了。
陳學義隻能走了下來。
在他下來後張夢露身邊的代表團,自然也得有人上去。
隻是有人見識到李白的厲害後,都不太想上台,因爲他們怕刁難不了李白,相反還被李白打臉了。
趙廣仁袖子裏還有兩幅對聯,今日他一共帶來三幅對聯,原本他不想拿出來的。
但到了現在,他又不得不拿出來了。
畢竟,要是難不住李白的話,他們就等于坑了人家張夢露。
張夢露沒理會其他人了,直接走向李白。
她心底一直有一道聲音在呼喊着讓她過去找李白,再不找李白的話,她可能就真的要丢失一個名額了。
陳海洋帶着陳學義往背後走了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陳海洋在陳學義身旁沉聲道:“你是嫌丢人不夠?李白的才華,你就是拍馬都趕不上,得罪他?”
“爹……”
“你别喊我爹,回去我就讓你知道爲什麽不要得罪他了。”
……
張夢露來李白身前,李白回眸瞥了張夢露一眼就沒再理會她。
張夢露隻能盈盈施禮,道:“公子,剛才夢露不知是李大才子……”
“什麽李大才子,不過是區區秀才,姑娘不必如此。”李白搖頭道。
“是夢露不知……”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既然姑娘剛才都已經十分肯定的自信你的代表團能替你赢得名額,何不繼續下去?”
李白這話讓趙廣仁上前來,沉聲道:“小子,你有點能力,但不代表你就真的無敵了。”
“我這還有兩幅對聯,我就看你還有沒這能耐。”趙廣仁說着也沒理會張夢露那好像要殺人的眼神。
李白見狀,笑了笑道:“夢露姑娘,看來你的代表團并不服氣哦!”
“公子……”
“沒事,不服氣我就讓他們心服口服爲止。”李白說這話後再也沒看張夢露。
機會他已經給過這個女人了,這個女人自己不珍惜,現在想後悔?他李白可不是沒脾氣的人。
趙廣仁上高台上,冷眼瞥了李白一眼道:“小子,我這還有兩幅對聯,我倒是想看看你還能怎麽對。”
“盡管來就是了,再不濟拿你家裏長輩出的對聯來,看有沒刁難到我的能耐。”李白這話就相當于說你們難不到我,還是請你們長輩來吧!
直接嘲諷趙廣仁等人隻是後學晚輩,在他面前不足爲懼。
趙廣仁自然也聽出來了,隻是他十分自信兜裏那兩幅對聯完全可以難住李白。
他瞥了李白一眼,從懷裏拿出紙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