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髒猶如小鹿一般在亂撞個不停,就仿佛既期待可以與李白一起,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李白看着滿臉霞紅,小手無處安放的王茹欣,突然笑了起來,道:“你很緊張?”
“額……公子……爲什麽這麽問?”
“我看你們仰天樓的其他姑娘,那眼神可犀利了,都有種要把我吞下去的那種感覺。”
李白的話讓王茹欣臉色一陣潮紅,略帶嬌羞的神色道:“她們……或許是看上了公子的才華吧!”
“那你呢?打算陪我,是看上了我什麽呢?”李白笑呵呵的問道。
“我……我……”王茹欣一時間,沒有了平時的那種出塵與大方,顯得有些小女人,帶着緊張與不安的神色。
“不知道吧?既然自己都不知道看上我什麽,又何必強求自己?”李白笑着擺了擺手道:
“回去吧!人生或許有不如意的,但自己的人生,還是得靠自己去做主。”
李白一番話讓王茹欣有些失落,李白……竟然拒絕了她?
她暗自想着,是自己不夠魅力嗎?還是說李白有心上人了?在這一刻,王茹欣的内心慌亂的很,卻又不知道怎麽去按捺住内心深處那一道聲音。
那就是……她對李白一見鍾情了。
李白走了,李白離去的背影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沒有眷戀……
王茹欣看着李白離去的背影,紅唇輕咬,心如刀割般,一雙白皙玉手,有些無處安放的絞在一起。
身後,鸨母走了出來,看着王茹欣這番姿态,她長歎一聲道:“乖女兒,喜歡上了?”
王茹欣不知道怎麽回答鸨母,她的命運就是替仰天樓賺錢,吸引顧客前來。
現在喜歡上了一個人,她還能跟以往那樣,在舞台上給不認識的人跳舞,跟不認識的人說話嗎?
她覺得她做不到,因爲内心深處,她把那個男人放在了心底。
不會再想着給别人獻舞一支,也不會想着給别人清唱一首。
鸨母笑道:“其實喜歡,未必就不能追求,你有這樣的美貌與決心。”
“在今年八月二十二,江陵鄉試結束後會有一場選美盛宴。”
“這場選美盛宴是長安城,被譽爲天下第一青樓“怡紅院”聯合各省府所舉辦的選美盛宴。”
“從這場選美盛宴上脫穎而出的四大絕色,可以在次年二三月會試結束後參加天下女子都向往的花魁盛宴。”
“如若你能出現在那花魁盛宴上,名揚天下,成爲天下人盡皆知的花魁,何愁拿不下李白?”
“不過這花魁盛宴,不單止大唐的絕色女子,還有來自不同國家的女子也會參加。”
“當然!一些自诩清高,不屑參與的美女也有,但這花魁盛宴,無疑是一場女子争相出頭的機會。”
“畢竟若能在盛宴上,得到高官或者才情絕絕的才子替你吟詩作對,無疑會讓你名聲遠揚,成爲人盡皆知的大美人。”
“會有大把的才子青睐,官人相護,一生衣食無憂。”鸨母說道。
王茹欣聞言,問道:“媽媽,那我要怎麽去參加?”
鸨母随後告訴她,八月鄉試結束,選美盛宴就會開始,隻有從選美盛宴脫穎而出才能前往參加花魁盛宴。
當然!有身份背景的,就算沒有獲得江陵府四大美人的資格,也可以參加的。
這完全取決于你有沒有背景,有沒有人脈,有沒有夠漂亮。
怡紅院搞這樣的選美盛宴,花魁盛宴,爲的是什麽?無外乎就是爲了吸引天下女子都前往怡紅院,好讓怡紅院的生意長長久久,紅紅火火。
怡紅院能傳承上千年,不得不說,他們确實也是懂得經營之道。
雖然在選美盛宴、花魁盛宴上,他們會花費不少本錢,但最終的結果隻會讓怡紅院賺的更多。
王茹欣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她要去參加這選美盛宴,而且還要從中脫穎而出……
……
鸨母回到仰天樓,此時白學與許士林正在等着他。
鸨母有些受寵若驚,連忙上前施禮道:“兩位大人……”
“老鸨,這仰天樓,值多少錢,你直接說……”
“啊!大人……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老鸨整個人都慌了,莫非……他們得罪了李白,現在被官府遷怒了嗎?
許士林看老鸨的神色,笑道:“你不用擔心,這不關李白的事情。”
“而是仰天樓有百株文壇杏樹,這無疑是一個讓孩童們都能開啓神智的奇特之地。”
“我們官府和府學院買下這裏了,另外你們看上哪裏作爲新的仰天樓,我們官府全力支持你們。”
“現在你出個價,仰天樓現在開始屬于官府與府學院的地盤了。”
“啊!這……”
“怎麽?難道本官的話你也不聽了?”許士林沉聲道。
“不……不是……主要是我們現在也沒有找到合适的……”
“那要不你們去和天香樓合并,具體的事情,我會跟天香樓那邊打招呼,相信他們也不會拒絕。”
“到時候仰天樓做大了,你也有更多的賺錢路子不是?”
“大人說的極是……全憑大人安排……”老鸨高興的不能自已啊!
吞并天香樓,那無疑是一件好事情啊!畢竟天香樓也有不少絕色。
以後還不是自己的?想到這,老鸨哪還能不同意呢?
許士林與白學笑了笑,仰天樓,連夜被人給封了起來。
這裏,将是府學院以後用來培養天才之輩的地方了。
一夜無話,逐漸的,天空露出一抹明亮,旭陽東升。
在喧嚣的白帝府,李白雖然可以看書,但多少有點嫌棄這裏的環境有點吵。
所以李白沒有逗留,直接收拾行囊帶着王朝與馬漢離開客棧。
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李白見識到了白日白帝府的繁華。
不過在路上,李白卻看到了一幕畫面,這一幕,讓他停留了腳步下來。
繁華的鬧市,一個攤鋪前,一名面露貪婪,大聲吆喝着神童作詩的中年男子,攤鋪前人滿爲患。
其中,一名面容白皙,隻有七八歲大的孩童,正手執毛筆,落筆寫下一首首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