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内閣事情太多,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事情?”高要完全一副,你們說,我靜靜的聽着就好。
李靖笑而不語,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到了他們這個地位,很多事情,大家适合看,已經不适合做,也不适合說了。
武則天也是笑了笑,随後廖公公的指揮下,幾名内衛把鄧城新的雕像擡了進來。
鄧城新,死不瞑目,雙眼中帶着的哀求神色,那面目狼狽,慘狀百出……
武則天看着這一雕像,可以看的出來鄧城新臨死前,所受到的折磨是多麽的難以言明。
高要看着鄧城新的雕像,内心已經醞釀了熊熊的怒火了。
鄧城新雖然不是高官,但确實是一把貪污的好手,這些年搜集而來王羲之等人的珍藏書畫,他也拿了不少。
當然!到了高要這樣的官位,他已經不看重錢了,他看重的是有價值的東西。
碧如名家書畫,名家真迹等價值連城的東西。
至于錢,在他這樣的人眼裏,不過是一串數字罷了。
現在鄧城新被弄死了,他身爲内閣大佬,自然也得替鄧城新聲張正義。
但在聲張正義之前,他得先聽聽女皇的意思。
武則天看了良久,問向廖公公道:“廖公公,這發什麽了點什麽事情?爲何朕欽點巡撫鄧城新鄧愛卿會落得這般下場?”
廖公公聞言,躬身說道:“回禀陛下,鄧大人因爲在白帝府巡查一方的時候,接受下方的舉報。”
“調查李白是否有勾結魔種與販賣國家機密的時候與考生李白産生了矛盾。”
“李白公堂之上表示自己沒有勾結魔種,巡衛也可以替李白證明,在擒拿李白期間,李白吟詩殺了魔種。相助巡衛們脫離困境。”
“奈何鄧巡撫大人不相信,非要一意孤行,欲要對李白展開強行收監。”
“沒有人證,沒有物證,沒有對證下,大唐律法是不允許如此對待讀書人。”
“李白也是有血性的讀書人,二話不說,公堂之上給了鄧巡撫一頓砸。”
“鄧巡撫自诩自己是高官,認爲公堂之上有人對他進行打砸,是一種羞辱性的行爲,讓人當場處死李白。”
“李白罵他是一名昏官,審查案情不調查取證,妄下定論,事情從這裏發酵。”
“最終李白吟詩一首,立下一個宏願,鄧城新當場卒。”
武則天聽着,問道:“你說李白吟詩一首,是何詩文?”
“回禀陛下,詩文《石灰吟》……”
“具體的呢?”
“這是奴才歸來的時候所寫,陛下您請過目。”廖公公把詩文給呈了上去。
在武則天看到詩文後,當即拍手叫好道:“好一首要留清白在人間。”
随後武則天把這詩文給傳了下去,文官們看了後,都暗暗點頭,李白當真可用才學淵博來形容他的才華。
石灰被他吟出另外一種境界,把石灰比喻成人,哪怕經曆粉身碎骨,也要留下自己的精彩在人間。
既寫物的頑固,也寫人的清廉與不容污蔑。
衆人暗暗點頭。
随後武則天所做,更是讓高要都被氣炸了,但他卻隻能忍氣吞聲,默默的把這些仇恨都轉移到李白的身上去。
不殺李白,又怎能安撫屬下們的心?
畢竟鄧城新可是他的狗腿子啊!都貼上他高要的标簽了,被李白如此殺害。
還被……女皇把他的雕像挂在城門外爆嗮三天。
這無疑是讓鄧城新死都不能安樂。
如若他高要不報仇,誰還敢成爲他這派系的人?
雖然高要知道這是女皇在打壓他,但無所謂,他需要的就是穩固他相爺的地位。
“李白……哼!你給我等着。”
高要心裏冷哼。
……
李白乘舟向着白帝府而去。
趕了幾天的水路,他來到了白帝府。
今日就是五月二十号了,眼看天色尚早,李白來到之前所居住的那客棧中。
這客棧上次被劉禅給承包了下來,現在對外開放後,生意也做的有模有樣的。
看到李白到來,那掌櫃的當即跟看到親爹一樣,快快上前來,抱拳說道:“是李大爺來了……”
“額……”
李白無奈,攤了攤手道:“掌櫃的,無需這般客氣,我此番前來,隻是爲了參加一次宴會,明天可能就走了。”
“沒事,您就是我們的上帝,快,上次的天字号房還給你留着呢!”
“好的有勞掌櫃了。”
“對了,李大……”
“喊我李白就好……”
“李公子,你說你要去參加宴會?”
“嗯!”
“是什麽樣的宴會呢?近日舉辦的宴會,比較令人向往的,應該就是仰天樓白院長設立的盛宴了吧?”
“沒錯。”李白笑了笑道。
“公子大才,一看公子面相就知道公子不凡,想不到竟是府試和院試都進入前一千的存在。”
“公子打算今晚就穿這套衣服前往嗎?”
“有問題嗎?”李白笑問。
“不是……你這衣服,縫縫補補的……”
“不礙事,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讀書人,不講究穿的太好,能穿就行。”李白倒也沒有太講究衣服縫補。
畢竟縫縫補補是中華民族傳統的文化,就是爲了告訴世人們,要勤儉樸實,不要太在意世俗的眼光。
李白這情懷讓掌櫃的暗暗豎起大拇指,這讀書人,不一樣,不一樣……
……
夜幕降臨,大街小巷一些白日經營的商鋪,開始打烊關門了起來。
街道顯得有些冷清。
當然!這隻是指白日的街道,晚上的夜市,這才是開始。
白帝街,白日的時候安靜的落針可聞,但一到夜裏,這裏就成爲了牛鬼蛇神出沒之地了。
白帝街,有一副很貼合的對聯形容。
“白帝白日昏睡之日”
“夜星夜空喧嚣之夜”
橫批“形單隻影醉白帝”
這對聯,完美的注釋了白帝街白日的安甯,夜晚的喧嚣,形單隻影的人晚上路過這裏,隻會醉生夢死在這裏。
華燈初上,霓虹璀璨的燈籠高挂,燈光映照下,白帝街慢慢的走上一位位色相裸露的男人,有文雅讀書人,有花錢買醉的男人……
形形色色,人心本性在這一刻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