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很享受這種鄉村的氣息,因爲他自幼就是在農村長大的,現在回歸到原始生态的農村,頓時感受到了熟悉的記憶湧上心頭來。
小的時候,父母離開了家庭,這一走就是十年,當他得知的他們下落,父母已經離婚了。
可……誰也不願意養他。
那時候,他已經十二歲了。
他的長大,都是因爲爺爺奶奶一把屎尿的拉扯他長大。
農村,承包了他的所有童年。
所以他對農村有着很深的眷戀。
如果有的選擇,不用去喧嚣的城市,他甯願一輩子都呆在農村,感受着農村這迷人的花草清香。
峽谷村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進村的那條天梯,稍有不慎,還真有可能直接把人給摔的粉身碎骨。
他們度過了天梯,來到了村子的鄉道。
鄉道兩旁是一片金黃色的麥田,小麥在吸收着陽光照耀,水分滋潤,茁壯成長。
百姓民風淳樸,正在鋤草。
李白直接來到村中央。
這村子不大,隻有幾十戶,兩百來人。
男的下地耕種,女的在家織坊,小孩在村子的鄉道上開心的奔跑着。
多麽像他的童年啊!
茅草屋集中在一起,分開最遠的也不過是十來米罷了。
在村中央一棵茁壯的大樹下,幾名大媽正是乘涼閑聊着,看到李白的到來後,其中一個大媽雙眼閃過了明亮的神色。
另外幾個大媽見狀,白了那大媽一眼,小聲嘀咕了幾句。
在那幾個大媽的話音落下,剛才雙眼閃過明亮神色的大媽當即沒了興趣。
李白不知道他們說什麽,大步上前來,問道:“幾位大媽,請問一下,我想來借宿,你們這裏有哪家願意收留我們嗎?”
“不清楚哦!你自己去找一找看吧!”
李白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是本村的都不清楚,讓我去哪找呢?
李白還想說什麽,但衆人都擺了擺手。
李白見狀隻好自己去尋找。
在他前腳剛走開,其中一個大媽就不屑的說道:“這麽窮酸的小子也來借宿,誰能給你借宿呢?”
“是啊!要是稍微富貴一點的,我家還有兩棟房子閑置着呢!”
“算了,不理他了,太窮了。”
李白走在前面,耳邊隐隐約約聽到這幾個大媽在說的話,當即愕然不已。
“莫非……這村子傳言不實?”
“說好的民風淳樸,不好客,也不宰客的呢?”
王朝與馬漢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抹幸災樂禍,想看李白怎麽辦。
李白在來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要在峽谷村落腳的啊!
李白沉吟了半晌,最終隻好挨家挨戶的去問。
問了七八家,他們上下審視了一下李白就擺了擺手拒絕了。
李白無奈了,總感覺這村子傳言不實啊!說好的民風淳樸,這簡直就是看他窮的一批,直接拒絕和他聊天啊!
每次前腳剛走,背後兩院的人就交頭接耳的指着李白說,這人好窮啊!不要理他什麽的。
李白無奈,直接往村莊口走了出去。
不打算再呆了,這村莊可以看的出來,絕對也是宰客的村莊。
就在他要下進村口的天梯時,他眼角餘光看到村口一座院子裏,一名女子正坐在院子裏。
又是一名女子……這女子……總感覺又點眼熟。
在哪裏見過這女的呢?有點高冷,一雙粉白色的雙眼,身上隐隐約約閃爍着月白色光華。
李白看向王朝問道:“王朝,你看這女的……身上是不是發光?”
王朝看了過去,轉爾搖了搖頭。
“馬漢你呢?”
“沒有。”
“我怎麽感覺這女的身上在發光?”李白皺眉。
王朝與馬漢想笑,你想搭讪人家借宿就說,什麽發光嘛!
“好吧!”
“這家還沒問過,我們過去看看。”
“你過去吧!我們等你。”
王朝不想再走了,這村子的人打心底就是那種貪圖錢财的人。
去了也是白去。
李白聞言,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走到院子門前,李白問道:“你好,請問一下,這裏可以借宿嗎?”
“……”
女子沒有回應。
李白再次問道:“你好,請問一下……”
“你們是幹嘛的?”
這時候一名木讷的男子提着一把鋤頭走了過來。
李白連忙抱拳說道:“這位大哥,我叫李白,此番前來是爲了借宿。”
“打算在此村莊暫住一段時間,期待明年開春,考取生員資格,八月去參加鄉試。”
“我們不是不給錢,我們會給日常生活的夥食費用的。”
“哦!原來儒學子。”這木讷大哥說着放下鋤頭,說道:“我一個大哥也是欲要考取舉人,但多年來一直都無望中榜。”
“你學習成績怎麽樣?”
李白笑道:“還行,考取生員是不會有多大問題的。”
“原來是個優秀的儒學子,家裏面快請。”
在李白剛被請進院子裏的時候,外面一個女人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瞪眼看了木讷男子一眼,道:“李老實,你幹哈呢?”
“你跟我來。”潑辣女子一把抓着李老實的手臂走進房間去。
李白閑暇看了女子幾眼,總感覺這女的有點眼熟。
這女的全程一直坐在涼椅上,看都不看李白一眼。
李老實與潑辣女進入房間後,潑辣女子瞪眼看着李老實問道:“你幹哈啊?家裏啥情況你不知道嗎?一個給了錢一住就是一年的女人。”
“現在你又要多收留一個人嗎?”
“沒事啊!他說他給錢……”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那小夥子有三個男的,他們到來,難道就不會對那女的動心嗎?”
“他斯斯文文的,不會吧?”
“不會,你以爲人人都跟你啊,老實巴交的。”
“不是……那李白熟讀經書,我大哥……我們家的希望,他一直無望中舉,萬一哪天他們學識交流,中舉了呢?”
“這樣我老頭子不也能開心點嗎?”
潑辣女聞言,沉吟了良久,問道:“你又怎麽知道他有真本事?”
“他說的啊!”
“你是真的老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