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髒和肉都被蠱蟲啃食光了,隻剩下皮和骨架,從外面看好像還是完整的身體,内裏已經空了,女人兒猙獰地笑笑,突然打個響指!
金蠶破開小白臉的皮之後飛了出來,斷斷續續的居然一下飛出了十來隻,飛出來之後,這些金蠶開始拼命的撕咬在一起!
對于那些金蠶的戰鬥,女人根本就沒有關心,隻見從身上拿出一包粉末,倒在小白臉的身上,隻見那些粉末一遇到小白臉的身體,頓時就冒出一陣陣的白煙,随後好像被氣化一樣,很快就消失在那兒。什麽都沒有留下,消失的幹幹淨淨!
女人臉上詭異的笑容發明顯,她使用的是化屍粉,而且還是擁有毒靈之體的人煉制的化屍粉,要是讓她知道觸動蠱毒的人是誰,也是相同下場!
此時,金蠶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隻有一隻獨留到了最後!
最後剩下的那隻蟲格外耀武揚威,身子翹得高高地!女人嘴角浮起一絲滿意的笑容。她将這條蟲放進了盒子,并沒有合上蓋子,就這樣敞開着。
剛才的殊死搏鬥結束了,留到最後的金蠶才是真正的赢家。這樣的蠱蟲才是她要的,它們擅鬥,噬血,毒性更強!
女人用刀劃開手背,鮮紅的血流了出來。她随即将血滴進盒子裏,盒子裏面飄出一股血色的煙霧。望着這煙霧,女人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個時候,劉三豐無語地跟在江寒身後,他真是後悔帶這個家夥過來。在方董事長面前說了些有的沒的,他不是一個相師嗎?現在倒好,搖身一變成了醫生,這是哪跟哪?
江寒笑着說道:“前輩在煩心什麽?這事是我攬下來的,與前輩無關。”
劉三豐一聽更是來氣,惡狠狠的說道:“什麽與我無關?是我把你帶去方家的,你現在是治病,治病是什麽?那是醫生要幹的活。你憑什麽給方董事長治病?人要是有個好歹,我怎麽面對他的女兒?你要是沒有辦法早說,我們現在就去找楚院長。就是楚江河,你知道嗎?”
江寒隻是笑笑,劉三豐哪裏知道他和楚江河的關系?現在的情況比起楚江河,更需要聯絡的另有其人,
一天過去了,江寒又出現在方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這一次,他帶着工具箱!
“江寒,你有把握嗎?”方瑤看着工具箱心裏浮出不妙的預感。她現在隻懷疑一件事情。這家夥有醫生執照嗎?他有行醫資格嗎?
“令尊被下的蠱叫百毒蠱。它最大的特點是各種毒能夠形成一個完美的循環。如果要加快死亡,隻需要下毒者催動蠱蟲,吸食掉其中一種毒人就會毒發身亡。”江寒說道。
方瑤聽完生出一個疑問,既然如此,爲什麽下毒的人遲遲沒有催動百毒蠱?她想置父親于死地,不是輕而易舉嗎?
方瑤是藏不住疑問的,馬上問出來,事實上江寒早想到這一點,用蠱置人于死地的最大優點就是無形,爲何還要遲遲不動?此人與方董事上的仇怨不是簡單可言。中蠱不定期發作,這個過程中的痛苦不足以爲外人道也,這是要折磨方董事長緻死!
對方要的不止是死亡的結果,更享受方董事長被折磨的過程,隻要看着就覺得痛快吧。
方瑤聽完江寒的話看向父親,她内心是贊同江寒的話,但是什麽人要這樣對待父親呢?
方董事長本人也陷入了沉思,生意場上結下幾個對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下手如此狠毒,那是生死的冤家。他大緻想了一下。臉色突然就變了。
江寒看得清清楚楚,他沒有戳破。眼下解開百毒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方董事長掩飾着自已的不安,反問道:“你可以解蠱嗎?”
“蠱也是毒,自然是可以治療的。每種蠱毒的治療方式大同小異,都是需要找到蠱蟲,然後将其殺滅掉再慢慢地解毒,現在的問題在于百毒蠱根本無法找到蠱蟲!”江寒眸泛寒光。
他這番話讓所有人的臉色變得蒼白,辦公室的氣氛更是壓抑到了極點。劉三豐的臉色很是不好看,既然找不到蠱蟲,那還怎麽治病?這小子不是給自已挖坑嗎?
方瑤的聲音開始顫抖:“你是說我父親無法解了嗎?”
不要,她不要父親離開,她無法想象沒有父親的情景,方氏集團不能沒有他,自已不能沒有父親,每每想到孤身一人,她便恐懼不已!
“我隻是說找不到蠱蟲,但沒有說無法解毒,”江寒說道:“我請教了識蠱之人,她告訴我如果無法找到蠱蟲,那便先排出毒素,那蠱蟲是靠身體的毒素養活在體内,是它的養分,一旦失養分,蠱蟲自然無法存活,活蠱以死蠱,也就無用了。”
方家是出售藥物的大企業,基本的藥理還是明白的,江寒所說确實有些道理。蠱蟲與養分的關系是成立的,邏輯關系倒也說得過去。
“我現在開始試探。”江寒說道:“方董事長,得罪了。”
昨天一碰到方董事長,他的内勁就刺激得體内的蠱毒活泛不已,那毒的毒性相當詭秘,在自已觸碰的時候幾乎要溢出來!
要是換成一般人必定中招,江寒的手剛搭在方董事長的肩上,他的身體就開始劇烈地抖發出來了,江寒知道這是自已的内勁所緻,那毒物被觸到了!
噗嗤,一陣黑煙突然從方董事長的身體裏冒出!
幾乎在同時,方董事長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臉色泛白,看得這一幕,方瑤和劉三豐同時上前一步,卻聽到一聲大喝:“這是毒煙,不能靠近。”
那劉三豐老練,立馬伸手攔住方瑤,兩人一同後退,直到離黑煙遠遠地爲止!!
就算如此,他們依舊感覺到頭暈目眩,那毒煙噴出來的一刻還帶着一股腥臭味,哪怕隔得遙遠也能聞得清楚,嗆得人胃裏陣陣翻騰,直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