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手指輕輕彈動。那條長蟲從盒子裏飛了出去。眼看得金蠶朝自已砸過來,小白臉驚愕地張開嘴,這下倒好,他一張嘴,金蠶一下子鑽進他的嘴裏!
什麽?小白臉感覺到嘴裏多了個軟東西,身體徹底僵住,全身的血瘋狂湧動,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女人。但馬上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想到一個字——吐!
他要把那條蟲吐出來,他猛然張嘴,神情立刻愕然,沒,沒有了?
說時遲,那時快,小白臉的臉突然徹底突起。五官瘋狂的攪在一起,而那蟲就像在他的皮膚裏鑽洞一樣,起起伏伏!
可惜小白臉隻要眼神往下飄,就能看到那條蠱蟲在自已皮膚裏的軌迹!頓時發出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雙手在臉上胡亂抓個不停,如同瘋魔了一樣!
在小白臉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中,蒙面女人絲毫不爲之所動,她靜靜欣賞着小白臉的慘狀,嘴角浮起一絲詭異又毒辣的笑容,仿佛在欣賞精彩的電影。
她隻是在想,到底是什麽人可以觸動她下的蠱毒?苗蠱一族已經分崩離析,據說還有人遠走他鄉成爲世家家族的管家。而黎族的老祖宗也一一逝去。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女人不耐煩的看着拼命掙紮的小白臉,懶洋洋的伸出手指。手指頭輕輕一勾。那長蟲就從小白臉的嘴裏徐徐爬出來,重新回到她的掌心。
那小白臉已經吓得失魂落魄。這時候回過神來。隻是驚恐的看着蒙面女人:“朱姐,不要殺我。我錯了,我剛才不應該多嘴。”
“殺你,殺你做什麽?”蒙面女人冷酷的笑了:“我不喜歡見血。”
“隻要你不殺我,我做什麽都是可以的。”小白臉哪裏相信她說的話,不喜歡見血是真的,但喜歡殺人也是真的,讨好她不容易,她的錢更是要拿命換。
看她這麽着迷自已,小白臉以爲自已會成爲意外,然并卵!
蒙面女人聽了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更加冰冷,這些男人說起謊來,連草稿都不打,說什麽做什麽都可以,可笑至極,隻有在生死邊緣才能知道這些人的真心!
她把玩着手中的蠱蟲,已經沒有和小白臉周旋的耐心。她的嘴角輕輕翹起,手指再次輕輕一彈。一摸白光飛了出去。小白臉連驚呼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轟然倒下,這一次,依舊沒有血光,小白臉隻是瞪大眼睛,無辜地看着蒙面女人。
看着小白臉轟然倒下的屍體。蒙面女人臉上浮現出既冷酷、又悲涼的笑容。無論如何,那個男人必須死!而橫在自己道路面前的無名人士也隻有死路一條,無論他是誰!
蒙面女人踢開小白臉的屍體,喃喃念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的蠱毒絕對不能現在就發作,更易不能現在就被解除,是誰,到底是誰?!”
此時,方氏集團裏的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點。江寒的結論讓所有人都陷入了震驚。
他所說的蠱毒一般人無法接受,這隻是存在于小說或影視劇裏的東西,怎麽可能真實存在,荒謬,太荒謬了!
“你是說有人給我的父親下毒嗎?”方瑤不敢相信這一點。雖然各大集團之間确有競争。但明目張膽的給競争對手下毒怎麽可能?一旦被撞破,将引發行業紛争。
醫藥行業與其它行業不同,名聲大過于一切,如果太顯露野心,會喪失患者的信任,一夜之間就可能垮掉,這也是高家雖然有野心,也不服楚家,但還是裝着平淡的原因了。
“是否下毒我不敢确定。”江寒冷冷的說道。
劉三豐聽到這話頓時覺得尴尬,不敢确定你說出來做什麽,讨罵嗎?他都後悔自已一時沖動帶這個小子過來了,但這小子說得這麽肯定,他都想相信了。
“你,你不确定爲什麽下結論?”方瑤的臉氣得通紅,恨不得給這家夥一拳。
“我不确定的隻是這毒素的來源,并不是它在存在,請方小姐弄清楚這一點。”江寒眸底寒光一閃:“方董事長的身體裏的确存在着活着的毒素。世間種種毒物當中可以用活着來形容的,大概隻有蠱毒了。信不信随諸位。”
方瑤還在遲疑,方董事長對江寒的話已經深信不疑。這些天來他度過了什麽樣的日子,隻有他本人最清楚!
數不完的檢查,來來往往的醫生,最先進的醫學設備,最高端的藥物,不管是什麽法子,他已經都試了一遍。半年了,已經半年了,一個官方的結論都無法得到。沒有人敢說自己是什麽病,因何而起,有什麽治療方法。而江寒是第一個說出結論的人。
他認定自己命不久矣,在絕望之中,突然出現一個說的頭頭是道的人。抱着求生的欲望。倉想相信一次,給自己一次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你能幫我嗎?”方董事長迫切地說道。
“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江寒說道:“明天,這個時候,我再來。”
劉三豐幾乎要崩潰了,這家夥想幹什麽呀,這就放話說要解決方董事長的病,這特麽是開玩笑的事嗎?還隻面要一個晚上的事情?
“前輩,你不是說我骨相極佳嗎?放心吧。”江寒笑意盈盈地說道:“我們先告辭。”
目送江寒離開,方瑤來到父親身邊,哀切道:“爸,您再着急也不能相信這個長相奇怪的人吧,也不知道他的來曆,莫名其妙的。”
“女兒,我眼下能多一條路就是一條路了。”方董事長說道:“我不能死,我要是一死,高家會對你不利,高家的那小子就是個惡霸!”
聽到父親所說,方瑤的鼻子一酸,原來父親在擔心這個,她不由得趴進父親懷裏:“那位高大少我根本沒有放在眼裏,爸,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