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回去轉告祝董事長,武道的大家正盯着他的一舉一動,祝家聯絡的那幾家也應該在接待我的弟子了。”江寒淡淡地說道:“比如翁家。”
翁世伯,祝家兄弟心内膽顫,他竟然連翁世伯也逮到了!
“我重申三年前的規則,武商不可勾結,我這顆元晶誰想要盡管來拿!”江寒的聲音冷徹如冰:“江某人時刻以待!”
“你,你,你,我們走着瞧。”祝家兄弟看着一地屍首,早就吓得肝膽俱裂,飛一般地奔了出去,範穎露出滿意的笑容,得意至極。
此時,那名老者面色慘白,看着地上的一地屍首,頹然道:“元晶……我拿不了。”
“這位前輩,北江有間三年前開設的醫院,由楚氏醫院的楚院長主持,你可以帶他去醫治,求求一個叫邪七的人,還有一線生機。”江寒說道:“隻是我這人必須有來有往。”
那中年女人立刻楞住,江寒要向自已要錢不成?
“請你轉告隐世的武者們,江某人隻爲悍衛武道,不讓武道攪亂商界爲已任,本不願意與任何人爲敵,但若有來犯,江某人絕不手軟!”
中年女人聽了身體發寒,江寒的目光也突然間變得狠厲無比,有如冰窖!
一個小時後,祝氏集團以武欺壓吳氏集團,其護衛被全殲的消息傳遍了全華夏!江寒重歸,重立規矩,武商不得勾結!
這個消息令所有人精神爲之一震,某些冒出些小念頭的人都縮了回去,與祝家有勾結的武館或高手都或多或少得到了警戒,這一次宮氏武館重立規矩!
最爲振奮的莫過于範穎,吳氏集團特别設宴感謝千若凝和江寒,吳氏集團的全貌也出現在兩人面前,吳氏集團的話事人是吳百遠,其有一子一女,獨子吳北安,兒媳範穎,一女吳夢楠,目前已經訂婚,大婚之期即将到來。
而吳百遠的太太是一名著名畫家,藝術酒店的成功開設與她的大力加持不無關系,眼下一家人齊聚,除了二小姐的未婚夫外,全員到齊。
吳百遠端酒杯,面容上有說不出來的輕松:“江會長,多謝你來到中原,武、商不可勾結,中原諸商會及集團會聯合支持這個規則。”
千若凝聽完心中欣慰,眼下中原是最不太平的地區,隻要中原願意臣服于此規定,以後武商勾結的火焰也将滅下去,不過,她俏眉微颦,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微妙。
從剛才起,吳家董事長及太太正眼都沒有看過範穎一次!
“爸,媽,我錯了。”
範穎突然起身,雙眼已經微紅:“我這次兵行險招,實在是不得已而爲之,祝家欺人太甚,一直在暗中對我們施壓又不公開來犯,害得我們好苦,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哼,你這麽胡來,要不是江會長來中原,你準備怎麽辦,讓吳家跟着你一起冒險嗎?”吳二小姐冷漠道:“嫂子,我知道你是女強人,這回是不是太強了?”
千若凝和江寒交換眼神,眼前赫然成了吳家人與範穎一人的對質會!
就連吳北安也沒有動靜,沒有替自已的太太說半句話!
而他們倆隻是外人,更沒有說話的餘地,兩人交換眼神後已經有默契,相約默默地吃飯,靜看範穎如何應對吳家的人責怪。
眼前就是大世家的殘酷,遇到事情時外來的媳婦便有了外人的意味!
“妹妹,我不得不拼一把,要是被人宰割的話後果如何,吳氏集團要被吞掉嗎?”範穎眼犯淚光,哀凄道:“我知道你們怨我。”
好一招以退爲進,範穎現在以退爲進!
“小穎,我是一直支持你的,你是知道的。”吳太太說道:“但你這次自作主張,擅自替吳家做了決定,我太失望了。”
不妙,江寒心知大家族的本性暴露無遺,這個決定對吳家來說自然是好事一件,但壞就壞在做出這個決定的人不姓吳,這才是吳家人糾結的核心。
此時範穎的心情如何不得而知,但看她的眼神想必也是傷得不輕,這一招險,她是用自已的生命安全來吸引火力,以命相搏,這份勇氣卻讓吳家人質疑,能不心寒?
千若凝雖然不喜範穎過度攻于心計,但看她現在的處境也替她不值,無論如何,她對吳家的心思是百分百的,盼一榮俱榮而已!
此時,範穎面對失望兩個字,自然心冷,但她依舊從容,歎息着坐下:“爸,媽,小妹,這次我不得不拼有我的原因,一個人做主更有自已的苦衷。”
“你有什麽苦衷?”吳家二小姐騰地跳了起來,怒斥道:“自從你嫁進吳家,任性妄爲的事情還少嗎?爸媽一次次容忍,你卻越來越過分!”
千若凝看向吳北安,自已的老婆被家人置疑,他竟然半句話都沒有!
範穎現在無異于以一敵多,完全處于孤立的情況,他們兩個是外人,更是插不上話!
“我獨自做主,到時候要找麻煩也是找我一個人,我想好的後路是如果祝家不服,我會主動離婚,把一切攬到我身上,與你們無關!”
範穎說完,所有吳家人均是楞住了,就連氣勢最兇的吳家二小姐也徹底傻眼,她沒想到大嫂竟然做了如此壞的打算,令她錯愕不已!
“我嫁進吳家,一直知道一榮俱榮的道理,吳家的存在對我尤其重要,我要是有半點想離開的打算,怎麽願意以命相搏?”範疑默默地低下頭:“做這個決定時,我個人做好最壞的打算,天神狙擊成功,我會死,但我的死會讓祝家難辭其咎!”
“第二壞的打算,我沒死,和祝家撕破臉,相争之中,我們吳家敗下陣來,這時候就像我剛才說的,我大可以解釋成自已擅作主張,離婚離開吳家,斷了祝家的打算。”
範穎所說讓所有人震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