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輕笑聲響起,随之一位中年女士走進來,這女人生得優雅,花白的頭發盤在頭上,耳朵上面戴着一對珍珠耳環,而腳上的黑布鞋格外幹淨。
“老頭子,奪他元晶以前,能不能讓我和他交手先,傳說中的武道第一人,我也想知道他有什麽本事。”這女人笑起來的時候格外溫柔。
這是一對伴侶,沒有夫妻之名,卻有夫妻之時。
次日,藝術酒店餐廳,江寒與千若凝面對面坐在一起,看着範穎想出來的名字,兩人正精挑細選中,江寒不時露出費解的神情,哪個好,哪個不好,怎麽看?
啪,他正費解時,一邊的客人筷子滾落,濺到了他的腳邊,他撿起來送過去,突然眉頭皺起,對方隐約的攻擊性他已經感覺到了。
這中年女人打扮得十分得體,沖着江寒微微一笑:“領教領教。”
厲害,這女人鋒芒并不外露,氣息斂息得厲害,這才是高手中的高手,江寒自從進入武道,鮮少遇到厲害的女武者,此時求之不得,便說道:“好。”
江寒答應得爽快,那女人嘴角一一笑,手突然擡起,五指叉開!
江寒看得出來,她這一出手十分優雅,并不猛烈,這正是三皇跑捶之中的擒拿散手打法,扯耳抓頭。
一下捉住别人的耳朵,如果對方閃避不開,就勢一扯,耳朵就扯掉了,如果對方閃避,順勢一摸,便可以扯住對方的頭發,連皮帶毛血淋淋扯掉一大塊。
看似不猛烈,其實打法狠毒,而且這招很适合短小精悍的女性,她這一出手,手已經到了江寒的耳朵上,江寒并沒有起身,甚至他的頭都沒有偏一下,隻是耳朵突然一伏!
江寒這一變化,耳朵緊緊地貼在後臉處,一下子就把耳朵弄得沒有了,女人一手探出沒有如願扯到目标,想也沒想,手指突然崩直,指甲瞬間刺出,像一根鋒利地劍尖,刺向了江寒耳朵根子下面的三叉神經處。
這一下又是毒招,并且和扯耳抓頭連貫一氣,手段精巧毒辣。在下刺的同時,她手腕同時下坐,微微旋轉,另外的手指結成一股,繞向了江寒的頭發頭皮。
一扯,一刺。一圈一繞,一招之間完全展現出了絕頂高手的實力!
不過,就在她出手扯江寒耳朵,一下扯空之後,江寒就不再給這個女人任何機會了,一手突然擡起。兩指戳出截向她的肘關節。
女人暗叫一聲,心意一動。咔嚓!肘關節的骨頭發出了一聲軟骨折疊的聲音,就這一下,她的手臂變得綿綿好像螞蟥,扭曲向左轉,閃避掉了江寒的兩指。
在閃躲掉之後的同時!肘又一墜一轉,吧嗒!骨骼堅硬起來,似牛角一樣生出鋒芒,肘如大槍,點向江寒的虎口。她一連兩手,卸勁之時,手臂無骨,用勁之時,骨生鋒芒,宛如金鐵大槍戳擊,軟硬功夫藏于小巧之中,簡直到了一種極緻!
大槍一般的肘點向江寒的虎口,肘勁擊破空氣,發出了嗡嗡沉悶而有力地聲音,不會武功的蘇問都感覺到了空氣之中打鐵一般的剛音震蕩,有一種全身發麻,壓根癢癢似乎要出血的感覺,大有将對方骨頭擊碎的氣勢。
江寒突然一翻爪,掌心朝外,好像一隻大爪子,靜靜地等待着對方的鐵肘大槍點過來。
此時,範穎看這邊情況不對,已經沖了過來,卻被千若凝攔住了:“範總,這人來頭不明,不要靠近,江寒自已可以應付。”
範穎點頭,再看那個中年女人面色不改,和江寒過招時不畏不懼,她心知這女人不是普通武者,便低聲說道:“千總,你也不必擔心,江會長一定沒有問題。”
話音剛落,隻見那個女人肘也不變,直接朝着江寒的掌心紮去,她骨骼一運勁,可謂是如金鐵一般鋒芒淩厲,集中力量于一點,還破不了江寒的抓擊。
在一般的比武之中,一方運肘硬紮,另一方就算是功夫再高,也不敢用手掌去抓。這就等于是用手去抓人家的大槍頭,一撞指骨都要戳斷你的。
肘關節是一塊大骨頭,而人的手指頭骨頭分散。力量自然不能集中。肯定是要弱小很多。
江寒在她肘剛剛撞上的瞬間,手勢突然一變,四指虛握,大拇指壓在拳眼上,整個手勢的拳頭像極了一個母體中的胎兒,砰砰砰!
女人聽到江寒手心傳出有力的跳動聲,如同心髒在鼓動,他這一捏拳。有心有形狀,簡直是個活生生的胎兒。江寒的心印母拳,其中又蘊含了胎拳,母含胎,子母連環,嘭!
肘一下和心印母拳碰撞在一起。隻感覺到好像撞擊在一台壓路機的大鐵磙子上,全身一震,渾身氣血虛浮,嘴巴發甜,喉嚨發癢,耳朵裏面嗡嗡作響。
女人心中暗道不妙,她被江寒這一下心印母拳含胎拳的力量震得氣血奔湧,看到這一幕,範穎心中暗喜,江寒果然是一等一的高手,難怪千若凝如此平靜。
但那女人也不是等閑之輩,倏地調整氣血,全身奔湧的血也沉寂下來,一瞬間,她已經恢複原狀,身體又呈現防守的姿态。
這女人竟然可以控制住自已的氣血,還是相當厲害,江寒看這一拳沒有達到自已預期的效果,就知道這女人并不好對付!
“這位前輩,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你,讓你今天興師*****寒嘴角輕扯:“莫不是要替人出頭?”
“哼,華夏武道第一人,我也想領教幾分,我既然來了,你就要使出全身解數。”女人話音剛落,江寒已經有所動作!
他忽然一抓切向了對方的喉嚨,随身身體抖動,這是抖絕勁,那女人被震得撤手回防,知道自己已經落了下風,但江寒的爪子就到了她的喉嚨上,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兩手并握,變成三皇炮捶的開式拱手捶,向上一沖,以兩手對一手,硬拱硬擊江寒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