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行輕咳道:“諸位看清楚了,我們的會長順利歸來,如假包換。”
沈三行的聲音震響大廳,大廳裏的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趙子傑微微皺眉,沈三行話裏有話,意有所指!
今天大廳裏貴客雲集,鄰國的武道人士前來不說,天龍商會昂欽和昂達父子一同前來,還有冷氏集團,管氏集團,更不要說國内的商團了。
不止如此,就連一些不着邊的聯合協會的人也來了,這陣仗遠比沈三行在電話裏講得壯大,千若凝突然恍然,這些人是沖着江寒本尊來的!
他們要确定江寒是否真的活過來了!
天,千若凝的心猛然一驚,原來武道平靜之下已經暗流湧動,武道會會長之位已經空缺了三年有餘,自然有人想取而代之!
就是不知道浮現這個念頭的人在不在現場,是否在賓客之列!
他們今天來是要看看江寒是否當年的江寒,是否還擔得起華夏武道會會長的名頭。
原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并沒有真正的甯靜與平靜,
沈三行洞察了某些人的野心,這才搞了這麽一出,忠于江寒的人還是忠誠的,但内心有太的人又何其少也,千若凝不由得握緊江寒的手。
江寒剛剛返回北江,哪怕媒體肆意宣揚他的平安歸來,依舊有人置疑,依舊有人要眼見爲實,今天這場宴席,表面上看是大肆受歡迎,可有哪些人心底卻是惋惜不已?
千若凝環顧四周,所有人的臉上都堆滿了笑容,對江寒的到來歡迎不已,從中看不到半點虛假的樣子,可是這些笑容裏,有多少是虛假的笑容?
千若凝能夠想到的,江寒自然也能知道,如今的華夏武道是何等地強大,能人輩出,早已不是以前江北、江南獨大的情形。
武道如此強悍,如果可以掌握這麽強大的力量,這是利刃在手,要做什麽都順風順水,三年前江寒失蹤之前,曾經立下規矩,武商不得勾結,以強武壓人。
這三年江寒不在,規矩已經岌岌可危,有些人已經按捺不住,這些情況,四大武館的館長已經上報,江寒的眼神悄然掃過現場所有人的面孔。
他身上的氣息斂息,讓人瞧不出一絲端倪,越是如此,越是令人心悸,可見此人修爲之深厚,再看江寒額心,所有人更是愕然,元晶,他竟然已經修得了元晶。
“江會長,你可是步入了丹道,這三年你在大漠裏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有這麽突飛猛進的進階,這,這可是百年來的第一人呀。”
一名武者忍不住說道:“除去不顯山露水的觀止一族外,江會長是我們武道的第一人。”
“不,不,還有不少隐世者,他們之中隐藏着多少丹道者尚不得而知,不能列入統計範圍内,但我們已知的高手中,率先步入丹道的隻有江會長一人。”
“這是什麽樣的機緣,短短的四年内,江會長就晉升丹道!”
衆所周知,江寒以退伍兵的身份來到江北,那時候才開始步入武術的世界,初開始幾次被人暗算,天才險些被扼殺于搖籃,如今倒好,四年,丹道者!
那些曾想讓江寒死于初階的人萬萬沒有料到今天吧,那元晶就鮮活在集聚于江寒的印堂處,也令不少人的眼神像鈎子一樣凝聚在那裏,元晶!
誰不知道江寒曾經吞服過宗家家主姬鵬飛活着的元晶,後來又完美消化了聚寶盆的元晶,一枚元晶意味着什麽?無上的功法!
假如可以奪得這枚元晶,将獲得無上的實力,必統一武道!
人群之中,江寒感覺到幾束灼人的目光,等他回頭,那些目光倏地消失了!
“江會長重歸,武道又有了脊梁骨,聽說前不久宋安去北江找麻煩,還試圖綁架少爺小姐,真是晦氣。”一人施然走出來,有人認出來了,這人姓紀,紀安。
他年約五十,生得慈眉善目,十分和善的樣子,他手中握着一對文玩核桃,一直骨碌碌地轉着,看着就是一幅世外高人的樣子!
“宋安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紀師父,他們國可不是什麽好鳥,以前的程家兄弟讓我們的人死傷無數,這是報應啊。”
“是啊,宋安以爲江會長不在,我們武道就落魄了,可這些年,武道進階何其多也,不說别的了,宮氏武館就有七大宗師,其中四人還是後進武館的弟子。”
“以前想找個年輕的化勁弟子都難,現在宗師已經不斷湧起,誰還敢小瞧現在的華夏武道,現在更好,我們的會長是丹道武者!”沈三行說道:“這對我們武道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千若凝美目微颦,沈三行話裏有話!
他這是告訴那些心思不純的人,有一個強者做武道會的會長于整個武道有利,不要再想着攪事,今天能來到這裏的人都是在武道說得上話的人,除了隐世武者,都來了。
沈三行這番話對沒有心思的人來說自然覺得振奮,但有些人心裏就打起了小鼓,表情和身體語言上難免有些變化。
借着這個空當,千若凝迅速環顧四周,打量着這一張張面孔,觀察他們的表情,試圖從中找到想對江寒不利的人。
一圈看下來後,千若凝心中有數,默默挽關江寒的手,嬌嗔道:“好了,你都站了這麽久了,是時候找地方坐下了吧,你不累,兩個孩子也累呀。”
大家一聽這話心中有數,馬上各自散開了,沈三行領着江寒去了主桌,一落坐,馬上沖遠處招招手,隻見一個身材微胖,穿着黑色禮服的女人小跑過來。
她盤着頭發,耳朵上戴着珍珠耳環,雖然身材微微胖,但曲線還是在的,整個人看上去珠圓玉潤,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皮膚,稱不上多白,但白裏透着紅,十分好看。
“江會長,這位是我的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