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我在衆多的寶貝物淘出來的,經過最有名的鑒定專家鑒定,這是真正的血沁,幾乎像活的一樣。”博瑞嘴角輕輕揚起:“華夏的古董的确令人心曠神怡。”
幾乎像活的?聽到這話,觀止河嘴角的笑容越發濃烈了,那馬克吓了一跳,不知道觀止河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要是毀了這塊鎮紙,博瑞還不勃然大怒!
不要說合作了,怕是要對他趕盡殺絕,這是他最喜歡的寶貝!
突然,馬克的眼神直了,死死地盯着那塊鎮紙,這,這,這怎麽可能!馬克震驚如此,那博瑞就像見了鬼一樣,那些血沁!
那些雖然像活着但是不動的血沁突然化成了絲絲鮮血在鎮紙内部遊弋!
這些血沁,真正地活了!它們在湧動,在跳躍,是真的活着的鮮血,這太詭異了!
不可思議!
博瑞用力地咽下口水,如同見鬼般地看着觀止河:“說,你是怎麽辦到的!你們玄門的人使了什麽魔法?”
“魔法?”觀止河嘴角輕扯:“玄門之玄妙在于醫,在于玄,在于蔔,在于山,即武,并不是什麽魔法,宗家的人怎麽可能這點本事都沒有?”
馬克身爲觀止河的引薦人,此時才說道:“博瑞先生,觀止先生如果沒有一點特别的本事,我怎麽敢向您推薦?您親眼所見,可以信了嗎?”
博瑞不比麥瑟夫,他雖然心知華夏國術的玄妙,卻不願意輕易認可,早就聽聞華夏民間的江湖套路多,有些隻是障眼法!
看着博瑞眼中的質疑,觀止河輕蔑一笑,突然,天花闆裏傳來一陣嘩動聲,博瑞目色怒沉:“該死的老鼠,你們就沒有辦法逮住他們嗎?”
倏!
他的話音剛落,觀止河手指輕彈,砰!
隻聽得頭頂上一聲脆響,馬克心裏一動,上前打開天花闆,咚!一隻老鼠猛然掉下來,全身沒有傷痕,更沒有丁點血迹,但已經死透了!
隔空打牛!博瑞還是知道這個詞的!
馬克正要走近,隻見那隻老鼠身體打個挺,嘴中狂噴出鮮血,将自已的身子浸透了!
這一幕詭異到了極點,辦公室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無人說話。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馬克才開口道:“觀止,你這是做了什麽?”
“隔空用氣勁擊透了它的内髒,動物也好,人也好,隻要從内部腐敗了,自然必死無疑!”觀止河眼底暴濺出濃濃的恨意:“把一個人從内到外摧毀!”
約瑟夫死了,那是自已最疼愛的兒子,他的武學天賦是所有孩子當中最傑出的,他是自已最成功的作品,一去華夏永遠留在了北江。
卷軸沒有拿到,反而把命留在了宮氏武館,混賬,混賬至極!
沒有任何武器,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彈指一揮間,就能殺人于無形,博瑞哈哈大笑:“好,好,好,馬克,你替我帶來極好的人物。”
“博瑞先生,我隻需要您一個幫助——務必要拿到另外兩大卷軸,屆時我将替您解開轉星輪的秘密,摧毀華夏武道,完成您的宏圖大計!”
此時,江北,楚氏醫院。
楚傲雪和千若凝剛剛從檢查室出來,千刃便一個箭步過來:“怎麽樣?有沒有驚到?”
楚傲雪一聽,白眼幾乎要翻到天上,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千少,若凝姐懷孕剛剛一個多月,肚子裏的倆孩子呢還是兩顆小豆芽,驚到?驚什麽驚?”
千刃聽完悻然道:“我又沒生過完孩子,怎麽知道?”
“呸呸呸。”楚傲雪笑罵道:“你搞不定江榆,怪我喽?”
提到江榆,千刃隻能傻笑,自從搞定了中原的家族聯姻,本來以爲和江榆會水到渠成,結果連她的人影都見不着,别說生孩子,女朋友三個字都不能說出口。
千若凝微擡一對美目,見江寒面色凝重,嗔怪道:“你明知道那夥人的行蹤,也不提個醒,害我們受驚,要是真驚到孩子,我和你沒完。”
江寒嘴角揚起,江北四大集團,哪一個是省油的燈,四大全部出席,南宮俊必定在場,有他在,自已就能放一半的心,更何況,他一直在千若凝附近。
否則也不會在瞬間沖進VIP室了,千若凝看他隻是笑,俏臉氣得通紅!
“姐夫,江榆現在在哪裏?”千刃苦着臉說道:“中原的事情了結以後,她就不見人了,我爸現在也想開了,以後絕對不用我來聯姻,我可以當你小舅子了。”
小舅子?楚傲雪聞言擡擡眉,呸,真虧他說得出來!
這關系以後亂得一批,自已要理清楚還要花點時間,他現在已經是江寒的小舅子,接下來還要當小舅子,兩次妹夫?千刃這小臉是越來越大了。
“小千總,你少得瑟了,先把江榆追到手再說,人家承認是你女朋友嗎?臉真大。”
楚傲雪的嘴是奪人命的刀子,平時隻有星兒和落秋語和他有得一拼,現在落秋語遠嫁,星兒在軍營,放眼整個江北,無人能敵!
千刃對上她也隻能幹瞪眼!
江榆啊江榆,自已都當面表白過了,她倒好,不知道往哪個角落裏一縮,人都不見了。
江寒默然打量了一番千刃,嘴角的笑容有說不出來的意味,江榆代号夜鷹,是軍中傑出的狙擊手,能配得上她的男人必定要拿得住她!
千若凝掃見江寒不時瞧着手表,微微搖頭:“你在江北不宜久留,有事就走,我聽你的,暫時留在江北養胎。”
這正是江寒做出的最合理安排,江北有四大武館,又有楚家爺孫照顧,比起北江尚沒有完全搞定的醫院,這裏更牢靠些,更重要的是這裏有四大武館支持!
四個小時後,一輛汽車如狂龍一般駛進了新兵訓練營,車子還沒有停下,江寒就聽到操場上傳來一陣瘋狂的喧嘩之聲。
“上啊,上啊,上啊!”
“趙龍,趙龍,趙龍!”
“周久河,周久河,周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