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均強忍着痛意,嘶吼道:“殺了我,殺了我!”
宮鎮南奪走了他的雙腿,江寒則毀了他的雙臂。
這對父子和自已的命星犯克。
“是我殺你宮家二十一口,是我囚禁折磨華夏武者。”
“是我和諸傭兵團合作,殺了多少人不記得了。”
“你的師父,你的尊長,其實都死在我的手裏。”
“還有你最愛的女人,千若凝,你不殺我?”
江寒的面容淡淡地,他手執着帶血的卷軸,漫不經心地坐下。
“你的罪名不止剛才那些,和島國、M國勾結也是罪。”
“你是華夏人,華夏的宗家,對華夏應該有更大的責任。”
“你非但沒有挑起責任,反而利用了宗家,你,罪該死。”
“但讓你死太便宜了,生不如死是我送你的大禮!”
卷軸,轉星輪,這是自已最大的底牌!
江寒,江寒,你是個魔鬼!
“毒櫻前輩,他的命就當成我的回禮了,告辭!”
江寒抽身離去,毒櫻面容慘淡,步步走向毒均。
“大哥,你琵琶骨已毀,功力至少折了過半。”
穿琵琶骨不緻于讓功力全失,但與上盤有關的招數都不能用。
試想想,哪些招數不是涉及全身?
損了上盤就和廢人無異。
現在不要說江寒,任何一個化勁以上的武者都能殺了他。
江寒這一步太狠了!
比殺了大哥更讓他難受。
當着他的面拿走軸,毀了大哥的底牌。
“賤人,你這個吃裏扒外的賤人,我是你的親大哥!”
毒均的憤怒無處發洩,隻能瘋狂地傾注在毒櫻身上。
“你讓我多年計劃毀于一旦,賤人,你這個賤人。”
毒均放聲大吼,鮮血如注!
毒櫻默默地揮起手掌,氣勁暫時住了他的傷口。
“大哥,你如今形同廢人,但正如你所說,你是我親大哥。”
毒櫻俏眉微颦:“我帶你回汗國,奉養你終身。”
什麽?
毒均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她要拿捏自已,讓自已徹底退出競争!
從此以後,隻能在汗國當一個養老的廢人。
自已用大半生經營的事業就此終結,他恨,恨到極點!
“哈哈哈哈,小櫻,外面的花開了嗎?”
毒均的眼神直勾勾地,喃喃念道:“花開了沒有?”
大哥!
毒櫻眼見得毒均如同血人,眼神呆滞無比,心中震驚。
再看他的眼神渙散,根本沒有焦點,心中更是一驚。
她迅速搭上他的脈膊,面色突變,逆了!
大哥這是瘋了!
氣血也亂了!
還有小櫻這個名字,隻有兩人小的時候,他才這麽稱自已。
“大哥,你疼嗎?我帶你去看醫生。”
毒櫻心中何嘗不難受。
兩人同母同胎,是實打實的親人。
“疼,我真疼。”
毒均吃吃笑着,雙臂被扯斷,後背鮮血淋淋!
“那好,我們走。”
夜色沉沉中,毒櫻帶着血人毒均消失在星光裏!
天亮了,遠山的道場裏傳來一聲怒吼。
“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遠山靜海揪着弟子的衣領怒吼不止。
那名弟子已經驚吓到瞳孔亂轉,惶恐不已:“師父。”
“說!”
“信是一個女人送來的,他帶走了毒董事長。”
毒均走了,他竟然走了?
遠山靜海感覺到被背叛的感覺,他把自已扯進來卻走了。
那些藥也打了水漂!
自已現在還要面對江寒那隻财狼。
該死,該死的毒均!
砰,那名報信的弟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猛飛出去。
他狠狠地落到地上後嘔出一口鮮血。
“師父,我剛打聽過了,有家醫院接治了毒董事長。”
那家醫院的值班醫生看到毒均時差點暈死過去。
毒均雙臂被廢,後背的皮都揭了!
但帶毒均去的女人隻要求止血就帶着毒均消失。
從機場傳來的消息,兩人購買了前往汗國的機票。
“雙臂被斬,後背被揭,除了他也沒有别人可以辦到。”
遠山靜海的話音剛剛落下,院落裏傳來一陣笑聲。
“奇怪,今天來的人怎麽這麽少?”
是沈三行。
遠山靜海暗道自已的處境尴尬。
現在交流會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
這一切都拜毒均所賜,他眉眼一轉,撲通!
江寒四人聞風而至,隻見遠山靜海已經倒地不醒。
那名弟子平時也沒少見着遠山的把戲。
瞬間就恍然過來,大呼道:“師姐,師父暈了。”
豐澤芳子聞風而來,看到這情景也是呆住了。
江寒心中冷笑不止,這老頭子暈得可真是時候。
他俯身握着他的脈,眉眼一轉已經心中有數。
“遠山先生身體不适,這交流會怎麽辦才好?”
南宮俊說道:“馬上就到約定的時間。”
江寒平安無事地出現,遠山靜海心中早就駭然不已。
現在聽到這話,隻恨自已隻能裝暈不敢說話。
豐澤芳子本來就是師父肚子裏的蛔蟲,眼睛一轉就心領神會。
“江會長,對不起,師父身體有恙,交流會隻能擱淺。”
沈三行眉頭一皺,冷笑道:“什麽?擱淺?”
“讓我們來的是你,現在說中止的又是你們,放肆!”
南宮俊對這夥島國人本來就不順心順眼,此時勃然大作。
豐澤芳子俏臉微變,說道:“對不起諸位。”
“大哥,這也太尴尬了。”趙子傑說道:“怎麽辦才好?”
江寒心中冷笑,遠山靜海是裝的無疑。
看來他已經知道毒均已經出事離開,不在島國。
現在的他陣腳大亂,還沒有想好接下來怎麽做,這是遁!
“罷了,帶遠山先生去就醫吧,我們自行安排。”
江寒的話一出口,遠山靜海和豐澤芳子同時暗籲口氣。
一走出道場,南宮俊就說道:“那些家夥真他媽蠢。”
“他這是逼急了,沒辦法了。”沈三行笑呵呵地說道。
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對氣息極爲敏感。
人在昏迷時和清醒時的氣息截然不同,他騙不了人!
“那隻老雜碎現在方寸大亂,可笑。”趙子傑說道。
江寒冷冷一笑,這種狗屁的交流會本來就包藏禍心。
現在遠山想抽身而出倒不失爲一種解脫。
“大哥,咱們現在解脫了,接下來怎麽辦?”
江寒眼角一挑:“島國鬼子殺過咱們的同胞多少人?”
三人面色一緊,異口同聲:“不計其數!”
“你們想出這口氣嗎?”江寒挑眉。
趙子傑一聽也是呆住了,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