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妹妹雖然年紀不大,但想法很成熟。
從來不避諱自已的真實想法。
這是她最大的優點,也是最大的缺點!
哒哒哒哒!
這陣腳步聲有如死亡的号角,朝着方誠奏響!
看着如閻王一樣的江寒,方誠口幹舌躁,咕噜。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跟着江寒的目光走,一點點地朝向方誠!
方大少從椅子上直接滾了下來發,好不狼狽。
看着的人不禁偷笑,這其中有不少人都吃過方大少的虧。
方誠平時在本市橫行霸道,沒少得罪人。
平時大家畏懼方家在福市的地位和勢力,不敢光明正大對着幹。
但心底都有些隐隐的期待。
期待方誠哪天吃點虧,不能被車撞死也要喝水噎到!
現在看着江寒走向方誠,料想要拿他開刀。
不少人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方誠的保镖不止白虎一個人,但其中以白虎的實力最好。
剩下的四個黑衣保镖看着自已的主子遭受危險,竟然暴退不止。
看着這四個慫貨,方誠的臉色劇變!
他在心中直罵娘!
這四個家夥也是花了不少錢請來的。
關鍵時刻一點作用也不起!
方誠心中怒吼不已:“娘的,你們四個幹什麽,還不過來!”
那四人面面相觑,沒有人敢率先擡腳。
他們并不傻,不要說江寒,他們連帥軍的對手也不是!
董嫣兒興奮莫名,身爲小學生的她沒有太多機會見證這一幕。
她歡欣無比,脆生生地說道:“我問你們,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錢,還是命!
這他媽是個太直接的問題,答案也同樣簡單!
當然是小命重要了,方誠給的錢再多,也買不來自已的性命。
老祖宗都說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唰!
四個人同時想通,齊唰唰地又往後退了好幾步,整齊劃一。
“你們!”方誠的眼珠子都要迸出來了,這都是自已挑來的好保镖!
娘希匹的,沒有一個靠譜的玩意!
方誠想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手腳直抖,恐懼地往後退。
咚,等撞到一張桌子,方誠已經退無可退。
方誠瞪大眼睛,心中呼号不已,這回真的無路可走了!
“哼,你現在知道怕了,剛才還那麽嚣張。”董嫣兒不停地拍着雙手。
董緻遠搖頭,帶嫣兒來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小丫頭看戲看得太開心,已經有些收不住的架勢。
“江,江會長有何指教?”
方誠眼皮子直發麻,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爲俊傑。
趙無極和白虎都不是他的對手,自已何必和他作對,但他不懂!
自已和江寒有什麽梁子,他非要從自已下手,對自已開刀!
他到底圖什麽,錢嗎?還是女人!
傳說中行走的閻王,活的,現在就站在自已面前!保命要緊!
“有事請教,方大少,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江寒的話音冷冷地落下!
方誠的眸光泛着恐懼和臣服,迫不及待地點頭:“好!”
目送方誠一夥人走遠,趙無極和白虎師徒面面相觑,心中怒喝不止!
江寒,我們和你不共戴天!
趙無極原本就不服江寒,現在更是怨上加怒!
趙無極的目光越發兇殘邪惡,他一咬牙,掙紮着站起來。
中原的武道隻有自已一人,什麽狗屁武道會,都要給自已讓路!
“師父,那家夥把您當猴耍,太可惡了。”
白虎現在還有些虛脫的感覺,雙眸暴濺濃濃的恨意!
是,正如白虎所說,江寒大可以瞬間擊敗自已,卻一招招對付自已玩兒。
他要将自已的自尊踩在地上,賤踏自已的自尊,讓自已服氣。
讓中原武道服衆華夏武道會!
他休想,趙無極的眼神猛沉:“立刻召集中原武道聯合會,立刻開會!”
酒吧的客人們先後目送走兩批人,暗道華夏武道必有一番争奪了。
中原武道聯合會是以趙無極爲中心開設的協會。
某種性質上和華夏武道會有相同性質,這将是一番龍争虎鬥!
半個小時後,方家的私人會所裏。
方誠叫來了最好的酒,至尊包房就位!
他一改之前的鄙夷不屑,一臉讪笑道:“江會長應該早報名号才對。”
要是早知道他是江寒,自已絕不會叫白虎!
有句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爲俊傑!
董嫣兒一楞,噗嗤笑出聲:“你這人真有意思。”
大哥和若凝姐姐說的都是實話,可他照樣不買賬,現在說什麽鬼話。
小學生不懂得說假話,董嫣兒嘲諷道:“假如江寒不是武道會會長呢?”
這!方誠沒料到自已在小學生面前栽了跟頭!
他現在說不出話來了。
“噗嗤。”董嫣兒得意洋洋地說道:“都怪你,那老頭和我們結梁子了。”
這話倒沒錯,方誠清楚趙無極的風格。
今天在江寒手裏栽了大跟頭,趙老頭絕不會善罷甘休。
“江會長,白虎和我隻是聘請關系,趙無極和我也沒有什麽關系。”
生死關頭,方誠直接把白虎抛到了腦後!
“切,誰信,騙小學生嗎?”
董嫣兒說完一時懊惱,輕輕吐着舌頭,差點忘記自已就是小學生!
“嫣兒,大人說話你一邊呆着。”董緻遠按捺許久,終于爆發了。
嫣兒人小鬼大,從小到大喜歡聽大人說話,摻和大人的事。
都是被自已慣出來的。
董緻遠罕見得對小妹發脾氣,董嫣兒心時一害怕,順勢縮進帥軍懷裏。
方誠忙不疊地說道:“江會長有什麽指教盡管說,隻要我辦得到!”
江寒沒有說話,嗖,董緻遠先動了!
幾乎在同時,千若凝的目光也落在牆上,那是一幅畫作!
“我們要的簡單——畫是從哪來的!”
江寒話語一落音,方誠的臉煞白!
董緻遠嘴角翹起,他和餘尊誓不兩立,也認出這幅畫是赝品!
方誠雖然放話說隻要他辦得到就辦,但眼下情況朝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
咕咚,他眸光裏現出動搖的光,心也忐忑不已!
“方家是怎麽發家的,方少心裏清楚。”
江寒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