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邪七平時除了江寒,最愛搭理的就是古靈精怪的星兒!
兩人的性子還有些相投。
此時聽到她的話,他立刻點頭應允道:“好咧,不弄死,不弄殘,我去了!”
那邪七一竄出去,便有如利箭一般狠狠地撞在羅四海身上,羅四海頓時暈死過去!
星兒看得傻眼,當真是說到做到!
此時,江榆突然腳下一軟,全身說不出來的難受,雙眼突地沒有焦點,轉身看着千若凝!
是她,是她,是她!
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了白戰,白戰是爲了救她才死的,白戰,雪豹,心中永遠的雪豹!
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是自已一生的痛!
白戰,白戰,你要替你報仇,對了,這不就是自已去北江的原因嗎?
咻,江榆掏出手槍,猛地瞄準千若凝!
看着對着自已黑漆漆的槍口,同樣失去眼神焦點的千若凝卻是迎着槍口走過去。
“我該死,我該死,殺了我,殺了我!”
砰!
槍聲響起!
子彈卻是射偏了,江榆握槍的手狠狠發抖,殺了她,殺了她!
白戰,你在哪裏!
子彈擦着千若凝的衣角射入了一邊的牆壁,江寒一把摟住千若凝的腰,要命了!
剛才這一槍,自已的老妹差點打死自已的女人!
千若凝要是死了,自已心痛不說,江榆清醒過來也會狼狽不堪!
且不說千若凝是白戰護下來的,是他生命的延續,如果千若凝死了,她和千刃完了!
江榆自以爲藏得嚴嚴實實,但他早看出她的動搖!
嗖,江寒沖出去,一把奪過江榆的手槍,卸下所有子彈!
“江榆,醒醒!”
江寒大喝不止,慶幸今天留在武館的人不多,否則這裏将淪爲自相殘殺的慘烈現場。
那邊廂,林申兒腳下大亂,同樣失去了神智,和江榆一樣,她身上有槍!
現在舉槍亂射,傷的還是自已人。
江寒也繳了她的槍,卸了子彈,以防萬一!
咚!江寒一伸手,索性将這些迷亂的人全部推進房間裏,隔着一扇門,鼓聲也小些。
趙子傑看着這些人一個個進來,掙紮着爬起來:“江榆!”
江榆其實還些清醒,此時隔着房門,終于好轉了一些,畢竟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她猛地跳起來,迅速地關上門窗!
此時,那骨江獰笑不已,露出高高在上的表情俯視着他眼中的凡人!
這些凡人将自相殘殺,這裏将變成人間修羅場!
“真是一群白癡,偏要來惹我們黑巫族,偏要來找死!”骨江看着這些人,嘴角冷笑連連,在他眼裏,這群人不過是行屍走肉,魅心惑骨,他們不過是活死人!
就在此時,星兒突然後退好幾步,不停地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幾乎在同時,千若凝突然喃喃念道:“我不是野種,我不是,我有家人,我有家人!”
他們的神态各異,都被那鼓聲引得發了心魔!
就連躺在床上還不能動彈的趙子傑也是心煩意亂,這巫族的巫心之術不同凡響。
眼下隻有江寒和邪七清醒!
說時遲,那時快,邪七撿起一把長刀,飛速越過圍牆,外面的那些鼓手必殺!
那道鋒芒殺入人群,那些巫族鼓手齊齊将人頭奉上!
鼓聲越來越小!
江寒提起那黑巫族的長刀擊向骨江,眨眼之間,長刀已先行到了骨江的脖頸間。
當!
江寒掌心一麻,刀鋒砍在骨江的脖子上竟然如同撞上了硬鐵!
骨江露出一絲猙獰之笑,手握長刀,咔擦,竟然将長刀一下子撇成了兩截。
“蝼蟻之輩,井底觀天,你真以爲自已天下最強,老子今天就教你怎麽做人!”
咔擦,咔擦!
那長刀在骨江的手下如同白紙脆弱,幾下就被扯得粉碎!
骨江看着江寒不爲所動的眼眸,心中卻是憤怒至極,他竟然不怕死嗎?死到臨頭還嘴角揚起,似乎遇上了多有趣的事,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他!
唰唰唰!長刀的刀柄在骨江的手下化爲粉塵,骨江的雙手瞬間到達江寒的脖子!
“我要你的血!”
骨江的手指陡然變長,尖利的指甲劃向江寒的皮膚!
看着這指甲,江寒猛然想到早上那具女屍的身上微小的傷口,面色一沉:“是你!”
嗖!
骨江大手一揮,抓向江寒的脖子,江寒嘴邊卻冒出一打獰笑:“是你自找的。”
“就憑你?”
“我,就是取你狗命的人!”
江寒的話讓骨江面色大變,尤其,他發現江寒竟然掙脫了自已的手,面色更是劇變。
此時,外面的鼓聲突然停下了!
武館外,邪七握着刀,凝視着腳下的屍體,那些詭秘的鼓堆成了小山。
“小子,你殺了我的繼承人,老子也要斷了你的命,讓你宮家斷子絕孫。”骨江的目光中透着無盡的猙獰:“雜碎,等死!”
骨江揮出一掌,那一掌平靜如水,卻帶着無邊無盡的氣勢,江寒卻是氣沉下丹田,身體所有的力量都集中于丹田,抱丹而成!
轟,兩人的雙掌狠狠地撞在一起,兩人同時身形一晃!
随即,江寒後退好幾步,再看骨江,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噗!
骨江狠狠地吐出一口鮮血,突然轉身竄了出去,江寒往前飛撲,一雙手卻将他攔腰抱住。
是邪七!
“不要再追了。”邪七壞笑道:“現在的你是追不上的。”
江寒不信,等他竄上圍牆一看,那骨江竟然已經消失在街尾,好快的速度!
地上還殘留着一難骨江留下的鮮血!
那家夥的掌!江寒眉頭皺起,那家夥脖子連刀都砍不透!難道他有金剛不壞之身!
邪七看着江寒,心中暗道這小子竟然把骨江打得逃竄,還讓他動了氣血,有兩下子。
不過,這小子剛才一硬拼,也傷得不輕。
這回真是兩敗俱傷!
半小時後,吳庭飛速走進一間别墅,推開門,隻見骨江端坐在地上,雙瞳依舊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