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先身奪人,已經扼住了檀健的脖子:“說,你是什麽人!”
“俠女饒命,魯泰安是我的師父,我當然認得出來師父的手筆!”檀健連忙舉起雙手,其實論身手,他并不比江榆差,他懼的是江榆身後的人——江寒!
這女人可是江寒的妹妹,自已豈能和她動手,若是動手就是自讨苦吃!
魯泰安的弟子,千若凝瞳孔震動,如果有檀健在店裏蹲守,就算自已不在店裏,古董店也以有假貨傳入!
江寒在黑牢裏竟然結識了這号人物,難得!
“你怎麽證明?”千若凝俏眉微擡,雖然自稱是弟子,也有這識物的本事,她仍有疑慮!
檀健一聽,自信滿滿地笑了!
他手指着剛才挑出來的玉器,說道:“砸開玉器,中央有留白,用放大鏡可以看到裏面有刻着細小的魯字,那是師父的獨門印記!”
他話音剛落,啪!
江榆手快,已經将玉器一扳爲二,這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
“姐姐,放大鏡。”洛昭兒機敏,早把放大鏡取過來。
千若凝半信半疑地舉起望大鏡,傾刻間突然毛骨悚然,放大鏡下正有一個魯字!
巧奪天工,魯泰安果然不同凡響!
看着千若凝驟變的表情,落秋語和江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湊過來,看到那個字,兩人的目色凝滞,江榆更是低呼出聲:“不可思議。”
“師父的技藝非凡,否則也不會被稱爲大師了。”檀健嘴角揚起,得意地笑了!
“你是魯大師的弟子,學到了他幾分?”千若凝擡頭,美眸裏盡是意味的笑意!
這!檀健知道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則複雜!
他略一沉吟,老老實實地說道:“我隻學到了一成,否則也不會被人逮到扔進黑牢了。”
一成,卻是魯大師的一成!
這一成的實力勝過外面的所謂造假師無數!
“月薪兩萬,如果願意就來工作。”千若凝一說完,檀健欣喜若狂!
“謝謝千小姐,謝謝千小姐!”
檀健連聲道謝,興沖沖地登記資料便出去店外,剛走過拐角,一雙手攬住他的肩膀!
他一看,是羅四海。
“兄弟,搞定了?”羅四海其實特别羨慕檀健有這種工作機會!
古董店裏不止有古董而已,還有美女!
各種各樣的美女!
檀健真是運氣好到爆,剛從黑牢出來就撈到這麽好的工作機會,令他羨慕至極!
“千小姐試了我的實力,沒毛病,四海哥,謝謝你。”
羅四海悶聲一笑,這家夥從黑牢出來後就找到了武館,他心裏怵江寒,不敢直接找,讓自已幫他幫忙當說客,大哥二話不說寫了介紹信!
他真要謝,應該謝謝大哥!
以前在江寒沒進黑牢前,就數他和檀健的關系最好,現在也算是進了同門,緣份。
“哥們,拿了薪水記得請我吃飯,武館還有批新人要帶,我走了。”
送走羅四海,檀健面色微變,立刻轉身走向另一個路口,那裏停着一輛黑色保時捷!
嘩!
車窗降下!
看到裏面的人,撲通!
檀健立刻跪下,頭低低垂下:“師娘!”
車裏一頭白發,面容卻姣好的女人正是君梅!
君梅冷哼一聲:“師娘我擔不起,我和你師父已經是過去式了。”
“師父有令,他對您還有情,以後您的話就是他的話,我一定聽!”檀健擡頭,目色熾熱:“師父要是知道您回國,一定欣喜如狂!”
自已走出黑牢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羅四海,而是師娘!
奉師娘的命,自已必須接近千若凝!
“你幹得很好,如果有機會,我會向你師父誇誇你。”君梅說道:“好好幫助千小姐。”
檀健眨着眼睛,臉上是濃濃的不解!
這位君梅是師父的初戀情人,兩人曾經有過一段婚姻,破裂後她遠走國外,發誓永遠不見師父,所以剛才說有機會的話,純屬扯淡了。
“内情不要問,你做着一份工作,拿着兩份薪水,好不好?”君梅嘴角上揚,從以前起,她就很喜歡老魯這個小徒弟,機靈。
檀健在古董店工作,千若凝支他一份薪水,他成爲自已安插在千若凝身邊的線人,又多拿自已一份工資,一份工作兩份薪水,何樂而不爲?
“謝謝師娘看重,多謝師娘給機會!”
檀健感恩戴德,聲音比響鑼還響!
君梅嘴角揚起,輕輕一揚手,保時捷疾弛而去,有如長龍出洞!
目送車子駛遠,檀健趕緊起來,拍拍膝蓋上的灰,放眼一看,迅速過了馬路,鑽進一條小胡同,竄了好幾個回合才進了一間低矮的平房。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了正拿着一個鼻煙壺嗅着,聽到開門聲連眼睛也懶得擡。
令人震驚的是他的一雙手!
明明已經五六十歲,一雙手卻光滑異常,竟然毫無毛孔,光滑得有如初生嬰兒!
“師父,看到了嗎?”檀健嘴角一扯,壞笑道:“師娘除了頭發白了,比以前還要漂亮。”
眼前的老頭子正是一代造假大師魯泰安!
“漂亮?漂亮個屁。“魯泰安冷笑道:”再漂亮也是半老徐娘,她讓你幹的事好好幹!“
此時,天鷹商會北江分公司。
戴中天目色赤然,面前的酒杯空了,酒瓶也盡空!
戴楚成死了,百江死了,沈靜也死了!
百江是罡勁高手,卻不是宗師的對手,活活讓江寒踩在他的肩膀上名聲大震!
沈靜自認爲是用毒高手,反被毒侵!
諾大的天鷹商會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對付江寒的人。
“爸,天鷹商會殺回華夏,橫掃大江南北,讓華夏到處插上我們天鷹商會的會旗!”
戴楚成的狂言依依在耳!
混賬,混賬,混賬!砰!
酒杯在地上迸裂,戴中天怒吼道:“江寒,老子和你不共戴天,北江,我要将北江夷爲平地,夷爲平地!”
“哈哈哈,戴董事長要怎麽讓将北江夷爲平地!”
這個聲音響起,戴中天寒毛倒豎,喝斥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