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的眼睛一亮,這麽神奇!
神奇的還在後面!
“任何白酒隻要在木魚石酒具中放置20分鍾,即可變得綿軟甘甜可口,辣味苦味明顯減輕,與盛入其他酒具中的酒形成明顯的差别。”
千若凝說道:“要是陳三前輩還在,得了這個東西,可以喝好多美酒。”
“不能給你烤全羊了……”
陳三臨死前的低吟響在耳邊,江寒雙眼露出層層熾熱。
“這東西我要了。”江寒說道:“先生,開個價吧。”
“等等!”
一個聲音驟然響起:“這東西我也要。”
是袁森林!
秋成面色一凜,這家夥跑來湊熱鬧做什麽,他要是沖着自已來就算了,竟然擋江寒!
袁森林是衆所周知的翡翠愛好者,鮮少收藏這些特别的種類!
那位老闆神情一爽,有人争,價格就上去了。
“先來後到,這位先生不懂嗎?”落秋語說道:“我們先來的。”
“商業交易,從來是價高者得。”袁森林懶洋洋地說道:“這也是我們這邊的規矩,幾乎位想要,不如先聽聽老闆的價。”
唰!
一時間,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位老闆身上!
“這……”老闆原本有自已的價格,但這麽一鬧,他心裏另有眼法,老話說得好,有錢不賺是王八蛋!
這塊石頭還沒有後天設計開工,也是塊原石,價值不過十多萬,但現在兩方争奪,他自然不能客氣,伸出一個巴掌:“五十萬起價!”
這!千若凝心中憤懑不已,原本十來萬的東西,被袁森林這麽一弄,上漲了五倍。
最要命的是袁森林要是真心想買就算了,如果不是,就是單方面哄擡他們的價格,逼着他們用高價拿下這塊木魚石,其心奸滑無比!
袁森林嘴角泛起一抹陰森的笑容,他當然不會要這塊石頭!
他就是要讓江寒他們以高價拿下這塊不對等的石頭,誰讓江寒和秋成是一夥的?
江寒嘴角輕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走。”
走?!
不止是千若凝,就加趙子傑等人也是懵了!
秋寒一聽,大哥是要避讓的意思,心中頓時覺得不快,不就是拼錢嘛,難道秋家和千家加起來還拼不過這個半老頭子!
秋寒喉嚨湧動,正要說出心裏話,秋成給他使了個狠狠的眼色,掉頭就走。
袁森林徹底傻眼了!
他們剛才聊得熱切,江寒眼中明顯有火,他要拿下這塊木魚石!
自已閱人事這麽多,絕不可能看錯,但這小子竟然說放棄就放棄,媽的,走眼了!
更傻眼的是那位木魚石的所有者,那位老闆滿以爲宰人的時候到了,可以大收一筆,現在看着那尾肥魚走遠,心如刀絞。
他轉而投向袁森林熱切的眼神!
袁森林悶哼一聲,甩着胳膊走遠了。
這位老闆這才恍過神,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罵咧道:“媽的,原來是個擋道的,不買你湊什麽熱鬧,把老子的财神都鬧騰走了。”
等走到遠一點的地方,秋寒實在忍不住了,說道:“爸,大哥,我們有必要不拼嗎?大哥喜歡拿下就是了,咱們又不是沒錢。”
秋成一聽,暗自惱怒,這個敗家子是自已親生的,親生的!
“一,這塊石頭必定要被擡價,袁森林并不想要這塊石頭。”江寒說道。
真正想要一樣東西的眼神必定灼熱,由心而發!
袁森林的眼神平靜如水,可見他隻是有針對性地搞事情,并不是真心要木魚石。
“二,市價,所謂市價必定有市才有價,我們固然不缺錢,但是被人平白無敵地挑這一樁,受這冤枉不可取,第三,純粹不想讓這種小人得逞。”
江寒嘴角一扯:“木魚石雖然罕見,但不至于世間隻有這一件。”
千若凝雙目一熱,這就是江寒!
做事有進有退,他比以前更成熟了,殺伐果斷有勇有謀!
倏!
一道疾風突然來到江寒身邊,原來是趙子傑!
剛才他們離開之時,江寒給他使了一個眼色,趙子傑立刻心領神會,獨自留下來查看情況,正如大哥所料,他們一走,袁森林也撤了。
“現在可以出手了,子傑,去辦吧。”
“是,大哥。”
趙子傑領命,立刻轉身走入人群,沒一會兒就将那塊木魚石抱了回來,整整六萬!
秋寒看得是目瞪口呆,要是依自已的性子,肯定要被擡到百萬以上,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拿到,隻要在袁森林面前出口氣就行。
現在看大哥一舉一動,媽的,姜還是老的辣!
秋成看着自已的獨生兒子,無語地搖搖頭,江北車神,除了開車技術好,别無他長。
要是傻也可以當成優點,那就勉強再多算一個吧。
唉,秋成長長地歎息一聲!
江寒撫過木魚石,想到陳三,心中悲凄,現在宮氏武館除了祭祀着親人,還供着陳三和白戰和師父的靈位!
陳三和自已從來沒有師徒之名,但有着比師徒更深的關系,似友,似師!
江寒讓趙子傑先将木魚石送回酒店收好,他們繼續在這裏閑逛。
秋寒發現父親并沒有繼續賭石的打算,一時間狐疑,一問才知道,秋成覺得昨天風頭大出,今天是時候低調一天,明天再去挑幾塊。
就昨天開出來的綠,這一趟已經值了!
趙子傑回來的時候,江寒一行人已經走到了成品玉器區,他扭頭看到一塊玉,心裏一動,正要拿起來看個究竟,啪!
一隻手輕飄飄地拍過來,是千若凝,她用眼神制止,趙子傑立馬把東西放下了。
“這位先生好眼力,這可是一塊高古玉,正兒八經的好貨。”
高古玉,那就是古董玉了!
趙子傑雖然對古董一知半解,也知道高古玉和血沁是什麽。
剛才的這塊玉可是有血沁的呀。
那是一塊淺綠的玉佩,看樣式應該是明代的衣飾用,最難得的是,玉的當中有幾點血,仔細看上去,絲絲暗紅彌散開來,就像那血還是活的,正在綠的海洋裏遊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