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此,足矣!
恨,無奈,委屈,無奈,這些情緒一股腦地湧上蕭眉心頭,目送千若凝和落秋語離開,她怒吼出聲:“千若凝,你絕不會幸福!”
聽着身後的咆哮,千若凝唇角上揚,幸福,她是幸福的!
落秋語看着這樣的千若凝,心中欣慰無比,若凝,你們相愛是最好的事!
十六個小時後,飛機落在全然陌生的城市,江寒四人步出機場,一輛汽車緩緩駛來,氣派無比,引得路邊行人駐足圍觀。
這是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門一拉開可見裏面的豪華内飾,富麗之極!
司機是一位中年男人,雙手戴着醒目的白手套,恭敬道:“江先生,華夏國武代表,随行三人,請核實身份後上車。”
趙子傑眉頭皺起,這特麽是下馬威啊,剛下飛機就被核查身份!
沒等他回過神,車上又下來兩名男子和一名女子,三人同時對他們進行搜查,就連行李也被一一打開,千星兒俏臉大變,怒罵道:“你們什麽意思?”
“這位小姐請息怒,所有前往這裏參加武術大會的人員均是同等程序,這也是爲了保證武術大會的公平性,槍械、暗器一律不得進入,也隻能使用大會指定的兵器。”
中年男人款款說完,千星兒俏眉輕挑,扯淡!
這不就是說規則是主辦方定,這些人都隻能任他們拿捏,兵器主辦方準備?呸!
鬼曉得那是些什麽兵器?這剛登場就給他們來人下馬威,惡心!
“客随主便,這也是我們華夏的傳統,不過……”林申兒的眉頭皺結起來,心中冷笑不止:“我和星兒畢竟是女生,能不能換個地方查行李。”
箱子裏的私密衣物難道也要被這些男人看光光?
她話音一落,趙子傑的臉整個通紅,連耳垂都要滴血一般!
嘩!
一隻手伸過來,星兒和林申兒的箱子被掀開,裏面的衣服掉落一地!
那些對女性來說屬于絕對私密的衣服也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件,又一件,又一件!
千星兒和林申兒面色通紅無比,幾欲滴血,她們最在乎的尊嚴也随着這些衣服的曝光被人按壓在地上磨擦,可惡,可惡至極!
這粗魯的行爲讓星兒俏臉大變,擡頭一看,眼前是一個三十來歲,面色陰柔無比的年輕男人,眉毛細長無比,透着無盡的邪魅之氣!
“你憑什麽動我的箱子!”星兒怒火滔天,剛下飛機就被這群人弄得氣血翻騰不止!
“來到這裏就要按照我們的規矩辦事,這裏是S國,不是華夏!”男人陰冷一笑,眼底盡是鄙夷之色:“不管你們原來是什麽身份,什麽地位!”
媽的,星兒在心底暗罵一聲,死死地握住拳頭!
“格雷,這次比武大會的負責人之一,擅長空手道和跆拳道、泰拳。”
一個聲音響起,是江榆。
江寒耳中的微型耳機響了!
機場出口的另一側,江榆與影子兵團諸人一襲便衣混迹在人群中,遠遠地眺望此處。
江榆暗想剛出機場大哥他們就遇上了找事的,這S國真是狼窩虎穴。
按照首長吩咐,大哥在明,他們在暗做好影子的本份,而且,兵團另有任務在手。
現如今,他們隻能和大哥兩相呼應!
此時,格雷目不斜視,一臉冷漠地看着衆人:“你們是華夏來的客人,你們國家有句古話——客随主便,我應該沒有記錯。”
“我們華夏還有一句話——客從遠方來不亦樂乎,另外再送你一個詞——以禮待人,讀書少我不介意,拿着無知當你粗魯傲慢的理由,我們不接受。”
江寒話畢,嘴角的笑容凝結,随即化爲一道殺人的冷笑!
“你在找死!”
當江寒的這句滔天之聲響起,格雷與接車的人均是全身一顫!過往的路人停下了腳步!
接着,他們看到了這輩子難以忘記的一幕!
嘩!
格雷的腰帶斷開,褲子在大庭廣衆之下掉落,露出了黑色底褲!
這一刻,氣氛突然降到冰點,喧鬧的等車區寂靜一片,随之而來的是一陣瘋狂的哄笑聲!
“哈哈哈哈,那男人是怎麽辦到的,太不可思議了。”
“這位可是格雷先生,格雷家族的公子哥,S國最有權勢的集團少爺。”
“我的天哪,這個華夏人使的是什麽功夫,他連格雷少爺的身體都沒有碰到,不可思議!”
“格雷先生的臉都丢盡了,不敢想象。”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格雷無視兩位女士的自尊,那就把他的所謂尊嚴和主人的傲慢狠狠地踩在腳下!
“哈哈哈,這位先生原來叫格雷,想不到有這麽不一般的嗜好呢。”星兒摸着皺巴巴的鼻子,幸災樂禍道:“啧啧啧,原來格雷先生喜歡黑色。”
“星兒,”林申兒俏眉皺起,嬌嗔道:“喜歡什麽顔色是他人的自由,不許說三道四。”
“嗯!”星兒活潑道:“說三道四,管東管西是娘們的事。”
這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你格雷是個大老爺們,跑過來說三道四,管東管西,連女人的那點衣服都要糟賤,和娘們一樣,還不如娘們!
這是在罵格雷不是男人!
格雷頭皮發麻,駭然欲死,他現在面子掃地,還覺得毛骨悚然!
江寒不知道用了什麽招術,剛才隻感覺有一股力量擊打在自已的腰上,沒等他回神,褲子已經掉在地上,該死,這個男人混賬至極!
“格雷少爺。”還是司機反應快,迅速将格雷的褲子提起來:“請先離開。”
“在下江寒,幸會。”江寒緩緩開口了。
他就是江寒!不知道爲什麽,格雷的眼皮狂跳,所謂的半步宗師竟是如此神奇嗎?
這令他恐怖至極,匆忙離去!
隻等登上黑色的汽車,格雷氣血依舊難平,他就是江寒,媽的,他竟然吓到膽寒!
随即,他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