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江寒?”
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那人坐在黑影裏,看不清他的他五官和面目。
“先生,據鬼仆傭兵團來報,江寒名爲三軍首長江天義子,實爲華夏國術大宗師宮鎮南親子宮江寒,更是影子兵團的冥王!”
絕不可能!
宮家上下慘遭毒手,無一幸存!
“先生,我知道你不信,但有親子報告,江寒的确是宮家的血脈。”
這名管家的聲音依舊慢條斯理:“宮家還有血脈在人間!”
“那就讓他爬回地獄!”
房間裏一時寂靜無聲,管家微微擡眉:“先生,不可以!”
“爲什麽!”
“華夏已經二十年沒有再出現過大宗師,哪怕天尊老人也差最後一步,江寒有無盡的可能成爲新的大宗師,他的數據對我們十分重要。”
鬼仆正是意識到這一點,才暫時收手!
“他是宮鎮南之子,生有賤骨,不可信!”這個聲音啞然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這人的聲音裏透着無盡的憤怒,有如無盡的黑夜!
“修羅已覆滅,獵人和鬼仆不僅遭受創,更驚動了華夏軍方,以前大範圍的行動已不可取,不如耐心等待,江寒若成大宗師,于我們更有利,若是不成……”
“殺,我絕不讓宮家有血脈殘留于世!”
“是,先生!”
天明之時,江寒睜開眼,眼底精光四射,一夜過去,卻是曆久彌新!
這裏的一切都看不夠,學不夠!
尤其一夜之間裝了一部國術的百科全書在腦海裏,剩下的隻是消化,消化,再消化!
一連三天三夜,江寒不出山洞。
直至記住了最後一幅國術身法,他終于長籲一口氣!
他腳踩飛石來到平台處,對着石棺取出三根香煙點燃後行個深深的拜禮:“前輩,多謝。”
今日之恩德來日必報!
如果這位不是武學奇才,便是江湖的百曉生,等他日必定揭曉身份,再回來立碑拜祭!
江寒頂着殘陽步出山洞,剛剛爬出去走了沒有幾步,突然一陣暈眩!
天旋地轉,樹木搖晃擺動!
等他好不容易平穩住腳步,卻目露疑惑!
剛才離自已最近的那顆樹陡然間不見了,上面還顆大拇指頭大小的樹瘤,而現在身邊的這顆樹幹光滑百倍,已經不是剛才的那顆樹!
江寒閉上雙眼,再睜開,依舊如此!
他再去找剛才出來的機關,哪裏還能看到?這地方正如楚傲雪所說,藏有五行陣法!
非一般人不能闖入!
或許是那隻猿猴的功勞,才讓自已發現這裏,如果自已過來再找,還能找到剛才的洞穴嗎?江寒心底也是未置可否!
“前輩,多謝,我走了。”
江寒恭敬地欠身,堅定不移地朝南走去,看着太陽的樹冠的形狀判斷方向,沉着步出茂密的山林。
好不容易走到車道上,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自已好像在另一個時間、另一個空間呆了三天三夜,外面不知道發生多少變化!
看到千若凝,上車後才知道陳發那小人做了什麽!
趁人之危,哼,江寒嘴角翹起,一絲殺機驟現,欺人太甚,後果自負!
北江新的一天開始,入夜,拳市裏新一輪的比賽再次開來帷幕。
排除準備入場的人群突然騷動起來!
“看,是上次的那個家夥,他怎麽又來了?”
“江寒,還有千若凝,他不是來參加比賽的嗎?怎麽持門票入場?”
“上次千若凝賺了個飽,聽說吳家爲此大爲震怒。”
震怒?江寒聽到耳裏,嘴角翹起!
吳家是隻想進賬,不想出賬嗎?
“大哥,拳市的莊家也要出賬的,上次千總賺的錢裏,也有吳氏集團的一份。”羅四海說道:“拳市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壓得較少的一邊有集團補貼,一旦赢了就給錢。”
一直以來是押注金額的百分五十!
千若凝的八百萬押注,吳氏集團最終掏了一半,四百萬!
再算上對面陣營的錢,千若凝實實在在大賺一把!
千若凝暗想自已并不知道拳市的諸多規定,純屬誤打誤撞!
但吳氏集黑團勢必大動肝火,蕭定天說得對,在北江,最大的敵人并不是陳發。
一行人随着人群進入比賽場地,剛入座,一名工作人員走上前來:“四位,吳總有請。”
江寒挑眉,該來的還是來了!
樓上的VIP房間俯瞰全場!
前端是透明玻璃,可以直接觀看比賽,身後的幕牆上是滿滿當當的小屏幕,現場的觀衆特寫盡在其中,這才是拳市最頂層的地方!
吳庭立于其中,嘴角浮起一抹笑容,迎向走進來的江寒一行人。
“幸會,江先生。”
“久仰。”
江寒隻吐出冷咧二字,嘴角便是無盡的嘲諷,精心開設拳館,引進外來流派,最終培養的所謂高手走上拳台,再爲吳氏集團賣力賺錢,好一條利益鏈!
“江先生在我們拳市一展身手震驚全市,我一直想請江先生上來坐坐。”吳庭大手揮向底下的比賽場地:“整個北江,最好看的從來不是電影,而是拳賽!”
千若凝美目微颦,這個吳庭不提重點!
“我想知道的是貴公司爲何故意打壓國術?”江寒冷冷地坐下,翹起二郎腿,張狂至極!
“打壓?”吳庭嘴角浮起一抹不以爲然的笑容!
“國術中拳術衆多,難道就上不了台面嗎?”江寒冷洌道:“爲什麽在賽場之上的都是外來的種類,絲毫不見國術的影子?”
“哈哈哈哈,江先生多慮了,那些國術高手不是沒有來過,哪一個大勝而歸了?”吳庭眼角乍現無盡的嘲諷:“像帥家、謝家這樣的國術世家,又不屑于前來比賽,由此沒落。”
哼,帥軍自以爲是北腿宗師的孫子,一直不把拳市放在眼裏,結果如何,還不是灰溜溜地離開北江,跑去江南混生活?
到頭來不過是董家二小姐的貼身保镖,去照顧一個小不點!帥家從此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