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江悶哼一聲,暗道陳發把自已當傻子!
江北國術高手前來比賽,這是莫大的噱頭,足以吸引衆多觀衆,這是賺錢的好時候!
見吳江不爲所動,陳發悶哼道:“怕是你們拳場沒人是他的對手,他的背景來曆你清楚嗎?入國術門不久,短短幾個月就入了化勁初階,而且還是宮鎮南的兒子。”
宮鎮南?吳江終于有些反應,挑眉道:“你所說的宮鎮南難道是已故的國術宗師?北江國術的泰鬥人物?最年輕的大宗師宮鎮南?”
“咱們北江就出過這麽一位,除了他還有誰?”陳發說道:“聽說還有DNA鑒定爲證,他是如假包換的宮家血脈!”
“陳總什麽意思?”吳江不屑地挑挑眉,陳發的話裏有話!
“北江近年來以拳爲重,但以前國術盛行,宮家和帥家接連落沒才讓吳氏集團趁機發展拳市,要是國術重新盛行,對吳氏有什麽好處?”陳發臉上泛起陰險的笑容!
他不信吳江可以無動于衷!
吳氏集團旗下的娛樂公司主演藝人,還有酒吧等娛樂場所,其實占據吳氏半壁江山的是他公司旗下的拳市,如果江寒在北江掀起國術之風,對拳市極有影響!
到時候大家去學國術,誰還學拳?還有誰去較量?他怎麽賺這筆錢?
哼,陳發嘴角露出一抹獰笑,江寒那小子讓自已損失一大筆,他對付不了他,但吳家可以,吳家手下的那批高手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他要讓江寒享受享受得罪地頭蛇的後果!
吳江的面色微沉,這個陳發說得倒有幾分道理,要是國術重新盛行,自已這邊勢必受到影響,這個江寒不能小觑呀。
“吳總,他已經報名,最好的法子就是讓他死在拳台上!”陳發狠厲道:“斬草除根!”
吳江挑挑眉,說道:“陳總,我幫你解決這個仇人,你給我什麽好處?”
陳發隻覺得不可置信,這家夥說什麽呢?自已的耳朵不會聽錯了吧?
“你,你說什麽?”
“你利用紅蠍子坑害江寒入黑牢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你和他是私怨,”吳江嘴角浮起意味的笑容,陳發自以爲是,玩盡小聰明,想借他的刀殺人?哼,也要付出代價。
媽的,陳發暗罵一聲,這個吳江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自已可是剛被江寒訛走了一個億啊,加上給紅蠍子的,回想起昨天的一幕,陳發兩腿直顫,死意,他從江寒的眼裏看到了無盡的殺意!
他真的會殺了自已!正是那股懼意讓他掏錢,今天早上醒來後,他恨之入骨!
江寒直接越過蕭定天,成爲他頭号的對頭!
他媽的,江南江北沒有好惹的主,他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已難道要在吳江這裏再折一筆,他頓時幹笑道:“吳總真愛開玩笑。”
“玩笑?”吳江獰笑道:“剛才的話挑撥離間明顯,陳總是覺得自已聰明,還是覺得我傻,陳總一大早前來拜訪,動機再明顯不過!”
這……
陳發暗自咬牙,這家夥不會是想找自已要錢吧?
“唉,北江我們三家一向和平相處,我這不是受了委屈才來找你訴訴苦嘛,順便提醒你一下,隻是提醒而已。”陳發立馬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提醒?吳江冷笑不止,這是要借刀殺人,當他傻嗎?
話說回來,要不是他無事找事去整江寒,江寒會欺到他頭上嗎?自作自受!
吱,門開了,一個人影閃進來,身材修長無比:“爸。”
他是吳江的長子吳庭,也是拳市的實際管理者。
“陳發的話你都聽到了。”吳江說道:“這狗東西想挑撥離間不假,但他說的也不假,江寒要是在北江打出局面,對我們不利。”
“他報名參加的是自由賽,隻要我想,分分鍾要他的命!”吳庭冷笑道:“一個外地人還能嚣張到哪去,爸,包在我身上。”
“還有陳發這個狗東西,不是什麽好人。”吳江眼角迸裂寒光:“上次江南拍賣會我們沒去,他和蕭定天搶風頭不成功,打着蕭定天的旗号去攻擊昂達,被江寒攪了局。”
“昂達是什麽人?”
“緬國天龍商會會長昂欽之子,他現在也是商會的副會長,這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他以爲攀上了緬國第二大供應商,就可以幫着别人對付天龍商會,天真至極!”
陳發本來想一石二鳥,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已的腳,又想江寒自已送上門到北江,他想出口惡氣,結果自已倒了大黴,愚蠢至極!
“原來他和江寒的梁子是這樣結下來的。”吳庭說道:“想不到紅蠍子甘願入獄,這個江寒到底有什麽本事?”
“他是三軍首長江天義子,國術大宗師宮鎮南之子,還是江北幾個月就悟透化勁初階的武學天才,本事,他有,現在的問題是,”吳江嘴邊的笑容冷洌無比:“你有本事拿下他嗎?”
吳庭打個寒蟬,随即臉上泛出無盡的狠意:“自然!”
此時,羅四海帶着江寒正在拳市外圍打轉,一座并不高的建築,一分爲二,一邊是專業拳擊賽場,一邊是自由賽場。
專業拳擊賽場還有專門的稱重區,自由賽場的場館足是專業拳擊館的兩倍之大!
北江的觀衆更願意觀看變數極大的自由賽,門票曾經炒到數萬元一張,照樣有不少人買單進入賽場。
羅四海是少有的兩邊賽場都參加過的人,征服了專業拳擊賽手,他毅然轉戰自由賽場,本來想在那邊打響名頭,成爲第一個拿下兩邊的勝者!
可惜剛打完一場自由賽,就被栽贓進了大牢!
風頭太盛淪爲目标,羅四海想到往事,心頭憤恨不已,要是讓他知道是誰陷害自已,一定要拆了他的骨頭,抽了他的筋!
“喲,這不是羅四海嗎?”
一個充斥着奚落之意的聲音突然傳來,羅四海眉頭皺起,娘的,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