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背軍令,這一項罪名就讓他落入淺水!
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千若凝的眼角滾落:“對不起,江寒。”
“總裁,除了對手,我從來不願意讓女人流淚。”
江寒堅定地說完,伸手拭去她的淚水。
一道流火竄在兩人的皮膚上,恍如觸電!
兩人同時彈開,千若凝暗罵自已不争氣,剛才又心跳加速!
可還有種莫名的心動?
怎麽可能,自已和江寒才認識多久,又有那樣的恩怨!
江寒看着自已的手掌,電視裏說男人和女人可以觸電,原來是真的!
千若凝美目含情,此時更顯得嬌豔莫名!
江寒自認爲見過的女人不多,但千若凝的确是最美的那一個。
“若凝姐,江寒!”
一個聲音不合時機地響起,是楚傲雪。
楚傲雪正值班中,一身白大褂,眼睛正骨碌碌地轉動着。
千若凝立刻又往後退了幾步,姣美的面容上有一絲絲小别扭。
心裏泛起的尴尬讓她輕咳道:“傲雪,你怎麽來了?”
“我剛才碰到小刃了,他說給你們買水。”楚傲雪眨巴着眼睛說道。
她突然又噗嗤笑了:“我是不是出現得不是時候呀。”
千若凝的臉色冷下來,不懷好意地笑道:“隻怕某些人看到你心裏直打小鼓。”
“放心啦,我沒拿手術刀啦。”楚傲雪繞着江寒轉了一圈,突然拉住他的手!
又來?江寒無可奈何地暗想,自已的脈象都成她的心病了。
診完脈,楚傲雪長歎一聲,不科學啊不科學!
前陣子連診兩次都是絕脈,是死脈,這突然間又成正常的脈象了?
真是自已診錯了嗎?雖然爺爺也這麽說,可就是不甘心啊!
“嗚……”楚傲雪憋屈得很,這件事情壓在她心上,就是沒法釋懷!
千若凝慢悠悠地說道:“要是實在好奇,不如……”
“不如解剖!”楚傲雪說完後一臉期待地看着江寒:“活體解剖也可以的!”
江寒腦門一涼,不由分說地抓起千若凝的手:“我們有事,先告辭!”
看着奪門而逃的江寒,楚傲雪吸吮着手指頭,哈哈大笑!
等走出急診大樓,江寒突然轉身,猛地把千若凝抵在牆上!
“你,你想幹嘛?”千若凝俏臉微紅,提醒道:“别忘記自已的身份。”
“總裁這麽想我被解剖嗎?”江寒詭秘地笑笑:“不如你親自執刀?”
“我不懂醫術,不怕我把你切成幾截?”
江寒說道:“不止楚醫生對我感興趣,總裁也有興趣?”
又來了,答非所問,千若凝美目泛着流光,壞家夥,壞家夥!
江寒突然抽抽鼻子,不知道千若凝噴了什麽香水,好香!
“總裁噴的什麽香水,真好聞。”江寒淡淡地說道。
千若凝眼皮直跳,這一次,美眸裏滿腔怒火!
糟了,真生氣了,江寒适可而止,立刻松開:“對不起,總裁。”
又是這樣,每次把自已惹得要跳起來,他就輕描淡寫地道歉。
看千若凝怒氣如雷,江寒有一丢丢後悔。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自已再怎麽對千若凝情緒複雜,她畢竟是自已的直屬上司!
千若凝說道:“江寒,我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
“原諒嗎?”江寒怔了一下,說道:“總裁多慮了,我從來不恨你。”
什麽?!千若凝怔住了,美目裏寫滿不可置信!
“你不恨我?”
“我們選擇的路注定會流血,會犧牲,我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江寒的話語铿锵有力,聲若洪鍾!
千若凝不自禁地舔着嘴唇,腦子裏全是那天晚上的情景!
白戰如何轟然倒下,江寒如何号令嗜血!
“我和白戰親如兄弟,他爲保護你們而死,我悲痛萬分,但也爲他驕傲。”
江寒壓低了聲音,說道:“的确,再見到你,我的心情複雜萬分。”
他突然拍拍千若凝的頭,沉聲道:“你是他用命換來的人。”
千若凝怔住了,原來如此!
他每次看到自已,都想到親如兄弟的戰友!
一邊悲痛,一邊還要保護自已,和自已貼身相處。
這是何等的折磨?
“你是白戰用命換回來的人,請你好好活下去。”江寒沉聲道。
原來,他不恨自已!
他隻是悲痛好兄弟的逝去!
“原來如此,你不恨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從我們披上軍裝那天起,我們早把每一天當成自已的終點!”
江寒看着微光中千若凝的美豔臉龐,倏地逼近:“心中卻但願沒有終點。”
隻要還活着一天,就要去厮殺,去戰鬥!
身邊還有生死以共的兄弟!
那些卻成爲過往了,江寒的眸子裏泛起寒光,随即燃起火焰!
千若凝知道,這個男人就算離開軍營,眼裏有火,心裏有火!
兩人四目相對,這一刻,千若凝心上的石頭落下了。
“救命啊!”
一道凄厲的聲音傳來,是千刃!
醫院門口不遠處,千刃提着水,一臉驚恐地看着對面逼過來的人。
趙鋒正一臉獰笑:“我正想找你們算賬,你就自已送上門來了,哈哈。”
千刃暗道倒黴,眼看着一步之遙進醫院,正好撞見這個壞東西。
“趙鋒,輸赢都定了,你還不依不饒的,輸不起别玩!”
千刃說完,趙鋒的臉都綠了,怒罵道:“你以爲我不敢動你嗎?”
“少爺,他是千家的小少爺,董事長知道了可不妙。”
趙家做汽車生意,千氏集團的用車量大,是趙家的大客戶之一。
趙鋒的臉一沉,他來是爲了找江寒的麻煩,秋寒和千家的人動不了。
難道他還收拾不了一個保镖嗎?
沒想到一過來就碰到千刃,正一肚子火的他實在忍不住了!
他一下令,一個男人一個箭步來到千刃面前。
他剛揚起手,千刃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男人的手腕上多了一排牙印,又青又紅!
“我草尼瑪……”那男人一把捏着千刃的下巴,惡狠狠地說道:“你敢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