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他每次想到犧牲的白戰,心裏就充滿了對自已的憤恨吧!
千若凝心中歎息,這件事情是她心上邁不過去的坎兒,面對白雪更是如此!
兩人進入公司,一前一後進入VIP電梯。
電梯門一合上,邊上的值守保安們還收不回豔羨的目光。
哎,誰不想成爲千若凝的貼身保镖?
百萬年薪,還可以與千若凝同進同出,那可是江北第一大美人!
唉,可惜,他們沒有這個命。
“唉,你們說,昨天江寒用軍刀擊破車胎那一下,還真是解氣,對不對?”
“他現在享受的都是自已應得的,誰讓咱們沒有這個本事?”
“就是,昨天連咱們隊長都被那個不知來曆的人打得毫無還手的能力。”
“可不是嘛,咱們可是全江北最牛叉的保安團隊,結果……隊長還丢臉了。”
幾人議論紛紛之時,趙剛闆着臉走過來,幾名保安立馬閉上了嘴巴。
他不是還在醫院嗎?怎麽又來公司了?
趙剛把剛才的話聽得真真切切,對江寒的憤恨更多了幾分!
“我告訴你們,江寒是靠蠻力,一個退伍兵,就是靠快和狠,在江北是不長久的。”
趙剛冷着臉說道:“論起來,他連明勁都算不上,别說暗勁,化勁了!”
幾名保安面面相觑,要這麽說的話,其實他們也隻是明勁的水平。
但放在江北,隻能呆在千氏集團當當保安,江寒連明勁都算不上,可他都成總裁保镖了。
人比人,氣死人啊。
趙剛看大家不說話,以爲他們被自已說服了。
他又說道:“你們想想,江北暗勁大成者不算少,還有化勁高手,他算老幾?”
幾名保安面面相觑,轉念一想,他們畢竟是在保安隊裏混着。
趙剛雖然不是江寒的對手,但是他們的直屬上司,不能得罪。
一人先反應過來,附和道:“江北是以武爲尊的地方,江寒套路散,怕是成不了大器。”
這人說完,另一人又說道:“江寒把秦風拉下馬,等于得罪了武館,就算想學,也沒有地方可以收他了,靠自已,怎麽可能?”
“也對哦,江寒一來就把秦氏武館得罪了,這不是斷了自已的後路嗎?”
趙剛一聽,心裏美滋滋地,說道:“沒錯,我看他能蹦哒到幾時!”
江寒并不知道趙剛在可勁地唱衰自已,他正專心緻志地看千若凝的臉色。
總裁前陣子脾氣躁,是特殊期,算算日子,應該也差不多了,怎麽還這樣。
女人的心思真是沒法捉摸。
還是因爲遲到的三分鍾,一直氣到現在?
這強迫症可真是要命了。
千若凝心中其實别有所想,她突然擡頭:“對了。”
要命!
這家夥什麽時候繞到自已面前的?
江寒剛才還站在自已的左側,現在卻出現在自已對面。
她這一擡頭,正好對上江寒的下巴,尤其自已紅豔豔的嘴唇,正對着他!
這情景,就像自已要索吻一樣!
江寒也吓了一跳,他轉到這邊是想千若凝可能對自已的道歉方式不滿意。
他打算來一次正兒八經、誠誠懇懇的道歉!
這一次,千若凝不想後退,這男人一直以來都縱橫妄爲,過分。
她迎着江寒的眼睛,冷冷地說道:“你有什麽事嗎?”
“總裁先講。”
“什麽?”
“你剛才說對了,是想到什麽事了嗎?”
千若凝暗罵一聲,剛才的确是想到件事要和他交代,他這一打岔,差點忘記。
“我是想通知你一聲——白雪已經收到款項,你不用再擔心了。”
江寒聽完的确松口氣,不過兩人這麽站着,還是挺尴尬。
看千若凝不肯退讓的樣子,江寒突然伸手放在她的耳邊!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耳環突然脫落,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手裏。
“總裁,耳環松了。”
千若凝松了一口氣,還好,這隻耳環掉得太是時候了!
“謝了。”千若凝接過耳環,電梯門開了。
落秋語比兩人早到一步,她今天穿着一套緊身的職業套裝。
天氣熱,她又是海派風格,有兩顆扣子敞開着,領口處露出雪白的肌膚。
看到江寒,妩媚一笑:“兩位早安。”
落秋語的眼睛裏帶着火苗,都要竄出來了。
千若凝暗道落秋語對江寒的興趣攔都攔不住了。
再看江寒,跟塊鐵似的,毫無反應。
落秋語沒有成功引起江寒的注意力,悻然說道:“總裁,江龍要來見江寒。”
“他來做什麽?”千若凝皺眉道:“花招玩了一出又一出,這是想先兵後禮嗎?”
千若凝雖然嫌棄,但不能丢了千氏集團的大将之風。
江龍還是如願踏進了總裁辦公室,不過千若凝避而不見。
他隻在台階之下見到了江寒。
兩人再次面對面,氣氛難免尴尬,江龍的眼睛又不時瞟向落秋語的制服上。
落秋語翻個白眼,迅速扣上了一顆扣子!
“龍爺親自造訪,有何貴幹?”江寒冷冷地問道。
言下之意就是——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江龍臉上的肉抽抽,娘的,這個臭小子,别得意,立馬給你挖個坑。
“聽說霸爺請你出山解決問題,眼下我也有件麻煩事,百萬,請你出馬。”
落秋語聽了吓一跳,江寒是要發達的節奏呀。
上次小賺十萬,這回直接升級,居然爆漲十倍!
“有人請我們幫送個貨,運個人,我想請你接手。”江龍說完,落秋語笑了。
占據江北一半水路的江龍讓江寒幫他送貨?
這不是笑話嗎?!
江寒雙手抱在胸前:“龍爺,您耍我玩嗎?您,請我運人運貨?”
江龍反問道:“要是普通的委托,我也不敢勞煩你,修羅,知道嗎?”
修羅!江寒按捺住心頭的怒火,笑道:“修羅是什麽玩意兒?”
血彌出現在江北并不是偶然,他們在這裏有所密謀。
還需要借助水路運輸東西,看起來運的東西不一般!
毛頭小子,不知死活,江龍心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