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有些納悶了,父親這是讓自已不要再糾纏江寒嗎?
張強打量着師父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師父,那小子雖然隻是一個退伍兵,可速度不像普通人,太,太快了!”
“可不是,就像一道火箭,我們還沒回過神,他就制住師兄了。”充當司機的人說道。
“夠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你們下去吧,以後沒事别去煩千氏集團。”
什麽?秦風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父親心比天高,居然讓自已忍下這口氣?
親兒子和得意門徒輸給一個退伍兵,居然甘願就此罷休?
他心裏不忿,憤憤不平地走了。
秦萬裏慢悠悠地走進内室,隻見慕容海正在喝茶。
“秦伯父。”慕容海站起來說道:“今天真是勞煩你了。”
“客氣了,犬子不應該對慕容少爺的未婚妻産生非份之想,是他的不對。”秦萬裏說道。
“可惜,我和若凝還沒有正式訂婚。”慕容海淡淡地說道。
“這隻是時間問題。“
“多謝伯父祝願。”慕容海說道:“明天下午父親約您喝茶。”
送走了慕容海,秦萬裏折回來就看到憤憤不平的兒子。
秦風剛才就想不通父親的反應,現在終于明白了!
秦萬裏現在也不避諱了,說道:“小風,你以爲秦氏武館這些年爲什麽擴張得這麽快?”
“您和慕容家族一直在合作?”
“沒有慕容家的支持,我們不可能在三大武館裏脫穎而出,你愛慕的女人不應該是她。”
“是,若凝不愛我,這件事情我可以罷手,但我要出一口氣。”
“因爲她的新任保镖?”秦萬裏冷笑道:“輕敵是你的失誤。”
秦風懊惱不已,當時看出江寒不是練家子,頂多是有些蠻力而已!
當時想一擊即勝,所以使出了鞭腿,沒想到江寒的力道與速度更甚于自已。
他是隻有蠻力,但這股力足夠壓倒自已!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江寒還擁有可怕的學習力。
後來制住自已的那記鞭腿,就是現學現賣!
哪怕是現在想想,秦風也覺得後背發涼。
這樣的人隻要經過系統性的訓練,掌握了技法。
假以時日,必定成爲可怕的存在!
“那個叫江寒的,隻是個小人物,在江北算老幾?”秦萬裏冷笑。
秦風恍然大悟,江寒和千若凝走得越近,就越是慕容海的眼中釘!
收拾這個家夥,哪裏需要秦氏武館動手?
父親這是要借刀殺人!
秦萬裏拍拍兒子的肩膀:“天涯何處無芳草,讓張強帶你出去轉轉。”
秦風心裏一陣惆怅,外面的花再多再豔麗,哪一個比得上千若凝?
得不到的永遠最珍貴,奈何還有慕容海那道邁不過去的大山!
千若凝的父親認定的唯一未來女婿,就是慕容海!
千若凝,我永遠失去你了!
秦風的心絞痛,叫上張強一起去酒吧買醉。
次日一早,江寒照舊來接千若凝去公司,同行的還有千刃。
一看到他,千刃興緻勃勃地打量着江寒,踮着腳尖和江寒比高度。
“姐,我離江寒就差一個頭!”
想不到千氏集團的小少爺還像個孩子。
江寒手指輕拍,千刃雙腳落地後往後退了好幾步!
好大的力量!
“總裁,少爺,請上車。”江寒拉開車門,不着痕迹地笑笑:“總裁的身體好些了嗎?”
千若凝正準備上車,頓時僵住了。
身,體,好,些,了嗎?
呵呵,這家夥是想問候自已大姨媽離開了沒有?
江寒啊江寒,萬萬沒想到他是這樣的男人,畢竟停留在腦海裏的始終是殺戮的那晚!
“多謝關心。”千若凝冷笑道:“你的傷也沒有大礙了吧?”
話說完,千若凝一巴掌甩在江寒的右肩上!
嗯,這家夥居然紋絲不動,臉上的表情也沒有松動半分!
真的不疼嗎?
千若凝想着,手掌又往下壓了壓!
江寒嘴角上揚,總裁是想考驗自已對疼痛的忍耐力?
看兩人在車外一直磨蹭,千刃忍不住說道:“姐,還要不要去公司的?”
千若凝這才上車,心裏暗罵道——混蛋。
看千若凝氣得鼓起了臉,江寒開心地笑了。
這看在千若凝的眼裏,又是一陣不痛快,反正這個男人就是故意耍自已了!
等保時捷開到千氏集團門口,千刃驚呼道:“姐,楚醫生來了。”
楚傲雪正在大廳等待,看到千若凝的座駕,飛速地沖出來。
等看到江寒,她昂首闊步地走過去:“我要看你的傷。”
“楚醫生對男人的身體這麽好奇嗎?”江寒挑挑眉:“對不起,不方便。”
噗嗤,千刃沒忍住笑。
楚傲雪恨恨地瞪他一眼,嘟起了嘴巴:“小屁孩一邊去。”
“我才不是小屁孩呢。”千刃說道。
“我是醫生,現在我要檢查你的傷口!”楚傲雪雙手掐在腰上,不容置疑!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和楚醫生的關系……好像不能随便給你看。”江寒面色嚴峻。
“你?!”楚傲雪沒想到他還有這種說辭,氣得下巴直抖。
楚傲雪一向頑皮,但恰好是這樣的女孩卻是醫學聖手,難得的醫學天才!
尤其她中西醫貫通,就算是絕症,經她打理也能多活幾年!
這讓她的身價一漲再漲,尤其在江北,達官貴人也要看她的臉色!
現在這情形,是自已主動送上門,卻看了一個保镖的臉色,尴尬,太尴尬了!
千若凝畢竟老道,淡然一笑:“傲雪,你是來找我的嗎?”
有台階下,楚傲雪趕緊抓住這根救命稻草,立馬說道:“對,我是來找若凝姐的。”
她恨恨地瞪着江寒,臭男人,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裏,走着瞧!
江寒恭敬地讓到一邊,伸手道:“請。”
嗚,楚傲雪心中慘嚎,自已這次捉弄人不成反被捉弄,冤死了呢!
虧得自已一晚上都心中忐忑,生怕背上一條人命。
大清早跑過來,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弄得臉上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