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剛張嘴,因爲身體地抖動,連帶着牙關都在發顫。
原本想着,一樓的保安,能夠輕而易舉的完成自己下達的任務。
豈料,全部被震住了。
而且保安隊長,身負重傷,失去最基本的活力。
此時,衆多樓層,無數顆腦袋探出欄杆,均是眼神凝重的盯着楚軒。
暫且不管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敢在這樣的場合,招惹新聞台長。
于他們而言,簡直是天方夜譚。
奈何,事情偏偏就發生了。
“你們還愣着做什麽,趕緊上去抓住他啊。”
病急亂投醫的胡言,感覺楚軒的眼神越來越可怖。
他沒膽量繼續對視。
眼神遊離不定的刹那,這位在新聞中心,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實權領導,再次下達命令。
現場一片死寂,鴉雀無聲。
楚軒擡起腦袋,打量着四野不斷投射過來的目光,露出縷縷燦爛的笑容。
這股笑意,太風華絕代了。
似乎有那種藐視蒼生,有我無敵的氣概。
以緻于,無數人吞吞喉嚨,嘴上雖然有點不承認,但心裏,不得不感慨,這個年輕人,真的太與衆不同了。
“你們這群廢物。”
陷入進退兩難之地的胡言,氣得臉色煞白。
往日裏養在公司的這群安保人員,對付普通人一個比一個厲害,稍微遇到狠角色,立馬吓得如喪家之犬,不敢妄動。
蹬蹬蹬!
已經沒有半點退路的胡言,在快要主動放棄強行扣下楚軒的念頭的關鍵時刻,突然眼前一亮。
他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王警官,你們終于來了,這惡徒在這裏大打出手胡亂傷人,快,快點抓住他。”
胡言二話不說,先給楚軒扣上一頂帽子。
随着他的視線,楚軒和阿奴,相繼看向大廳門口。
一隊身穿制服的警務人員,帶着大批人馬趕赴現場。
爲首的是一位青年男子,三十歲的年紀,樣貌一般。
左手邊還緊密跟着一位姿色不俗的女警官。
五官立體,略施粉黛,同時身材相當出衆,即使穿有厚重的制服,依舊難以蓋住,那兩處波瀾起伏的壯闊風景。
“蘇紫,吩咐下去,封鎖現場。”
王姓青年警官大緻觀察了一圈,語調冷漠道。
胡言強忍掌心痛意,跑向這位全名王濤的警官,靠前耳語了幾句,便站到了邊緣位置,一臉幸災樂禍的盯着楚軒。
王濤了解情況後,終于正視向楚軒,“這位先生,您是準備讓我,扣你走?還是你自己跟我走?”
語氣一般。
基本按照正常程序執行。
“跟他客氣什麽?直接扣走。”胡言跳腳道。
楚軒笑笑,神色淡定。
王濤蹙了蹙眉頭,再次催促道,“這位先生,希望你配合我們工作。”
“你來交涉,我不喜歡和官方打交道。”
楚軒探出五指,肆意活動了一番,竟然将王濤的話,當做耳邊風。
王濤臉色微沉,剛要張嘴呵斥,先人一步靠過來的阿奴,笑眯眯地從懷側掏出一本證件,走近的過程中,一枚刺眼的勳章,讓王濤全身收緊。
“嗯?”
王濤挑動眉頭,頗爲意外。
“今天的事,第一,我不希望對外洩露,第二,需要解釋的話,我會讓人出示報告,但不在今天。”
“第三,立刻放行!”
阿奴快言快語,說完就将證件丢了過去。
王濤雙手接住,才看了一眼,瞳孔陡然瞪大,“特殊兵種,一級通行令,大校?”
“大,大校?”
王濤第一時間還以爲自己看錯了,等瞪大眼睛,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才敢壓下心頭的疑惑。
但,這太吓人了。
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竟然是大校軍銜,這……
他迅速翻過證件,發現背面,刻有一道圖騰,撫摸兩遍,這好像是鳳鳥?!
龍爲頭,鳳爲首。
龍組兵王,鳳組霸王花!
難道,這位出身自那兩個最神秘的國家組織之一的鳳組?
關鍵,還是大校軍銜。
“你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
阿奴一改先前散漫的姿态,目光淩厲道。
王濤倒吸一口涼氣,繼而眼神錯愕的愣在原地,一位女性竟然身份如此尊貴顯赫,那,楚軒究竟什麽來曆?
在轉業到地方之前,王濤曾經也在軍隊服役,所以,他清楚,大校軍銜意味着什麽,更耳聞過,龍組和鳳組的傳奇事件。
奈何,一直沒資格近距離接觸過這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
但,今天他碰到了一位出身自鳳組的特種女官,而且是現役大校。
“嘶嘶。”
再次回味的王濤,捏捏手指,倍感心驚。
“誰讓你走的?給我站住!”
這邊交涉即将進入尾聲的時候,一道冷漠中帶着不容抗拒的女子聲音,貫徹現場。
繼而,有子彈上膛的聲音,接連而至。
原來,交由阿奴處理後事之後,楚軒并沒有長久逗留的打算,他準備先離場。
剛走兩步,跟着王濤一起過來的女警蘇紫,立即出槍警告。
雙方近在咫尺,極其容易擦槍走火,後知後覺的王濤,還沒來得及制止,緩慢轉身的楚軒,一隻手竟然輕飄飄地搭在槍身上。
這一幕,不但王濤吓得滿腦子冷汗。
蘇紫也是瞠目結舌。
更遑論,壓根沒見過什麽大世面的普通人?
“你……”
蘇紫縱然心神緊繃,可還是奢望強行鎮定,她眯起眼,冷聲道,“沒有我的授意,你不準擅自離場,現在,給我雙手抱頭,靠牆蹲下!”
其實,以她的職位,遠沒有資格随意下達命令。
私自拔槍,更是不符合程序。
“你該慶幸,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
楚軒動了動五指,然後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将蘇紫手中的槍,硬生生揉捏成一堆廢銅爛鐵。
數十顆脫落的子彈,被楚軒一字排開,叮叮铛铛,悉數落在蘇紫的腳下。
這……
蘇紫再也繃不住了,一張嫩臉,頓時蒼白如雪。
她蹬蹬瞪後退幾大步,倒吸涼氣。
這家夥,竟是用五指之力,将她的武器,捏成了廢鐵?
莫說是她,不遠處的王濤,胡言同樣被吓得不輕,一群人張大嘴巴,跟吞下了一隻死老鼠,久久合不上。
票。
走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