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再回味起楚軒的話,祁冬草不得不重視起來。
她還是處子之身,嚴格來說,不存在外部因素導緻失調。
排除這一點,隻能是身體真的出了問題。
她蹙起眉頭。
緩慢的翹起一根手指,然後按向那裏。
女人疑神疑鬼的時候,非常容易神經短路。
本來隻是輕微的動作,但因爲精神力不集中,緩緩下壓的中指,竟是一不留神沿着縫隙,順利的進去了。
“嗯哼?”
一瞬間的身體酥麻,讓她冷不丁打了個激靈。
緊接着,反應過來的祁冬草,猛得扔掉眼前的鏡子,兩側臉頰,一陣漲紅。
她一個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女子,竟然做那樣的事情。
而且,心頭似乎有股極爲舒适的感覺?!
她翹起中指,一眼就能看見粘稠的液體,順着指節,逐漸滑落。
人類的獵奇心理,往往會在嘗試第一次之後,開始迷戀第二次。
“我,我……”
猶豫不決,眼神複雜的祁冬草,最終還是放棄了,這于自己而言是非常羞恥,低俗的念頭。
她站起身,走進獨立衛生間,洗淨手指之後,突然有點好奇,這個時間的點的楚軒,會做些什麽?
豈料,剛有這個念頭。
衛生間因爲外部契合森林主題,牆壁上的綠草長時間不修剪,從而滋生了蟑螂等生物。
此刻,正有一隻黑乎乎的蟑螂,趴在地闆上,朝着她,張牙舞爪。
“啊……”
祁冬草怪叫一聲,吓了一大跳。
畢竟是女人,對這種生物天生畏懼。
楚軒尚在院子裏看書,雖然聽見了動靜,但并沒有在意。
“啊,啊……”
又是連綿起伏的怪叫聲,比上次多了點節奏感。
楚軒蹙起眉頭,有點反感,深更半夜不睡覺,吊嗓子?
蹬蹬瞪!
向來有自知之明的祁冬草,意識到自己并非蟑螂的對手,慌裏慌張跑下樓,第一時間尋找楚軒。
她紅着臉,氣喘籲籲的看着楚軒,才要張口,想到先前兩人并不愉快的對話,整個人又變得非常難爲情。
“我,我有點事……”
祁冬草委屈的張張嘴,欲言又止。
楚軒放下書本,“什麽事?”
語氣尋常,不喜不怒。
這讓祁冬草心裏稍稍舒坦一點,至少證明,這家夥,并沒有因爲剛才的事情,生自己的氣。
她反手指向自己的卧室,結結巴巴道,“衛生間有隻蟑螂,你能不能幫我清理一下?”
楚軒,“……”
“不,不可以嗎?”
祁冬草瞧着楚軒一副沉默的模樣,心裏頓感失落。
看樣子,這家夥還對先前的事情耿耿于懷,否則,這麽點小忙不會不肯幫忙的。
隻是,這個點找專業人士過來清理的話,又不知道該等多久?
兩手護住香腮,一臉糾結失望的祁冬草,轉身落魄的原地返回。
楚軒最受不得女人楚楚可憐的樣子,無論是僞裝,還是真情流露。
脫下外套,挽起袖管,這位出身金貴的世家太子,算作答應了祁冬草的請求。
祁冬草大喜過望,“謝謝你啊。”
楚軒撇了祁冬草一眼,沒有開腔。
登上樓梯,靠近三樓,還沒進屋,便有一股迷人香味徐徐散來,至少八十平的巨大卧室,裝飾的相當溫暖。
粉色内牆,歐式家具,來自國外工藝大師出手的限量版窗簾。
更引人矚目的是,那張半徑約一米的紅色圓床。
“奢侈。”
楚軒打量了兩眼,點評道。
祁冬草這是第一次帶男人,進入自己的香閨,待兩人共處一室,她感到渾身不自在。
仿佛自己珍藏許久的秘密,就這麽毫無征兆的暴露在大庭廣衆之下。
“你能不能快點,我要休息了。”
祁冬草站在楚軒背後,小聲提醒道。
楚軒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問道,“在哪兒?”
“衛生間。”
祁冬草扭過腦袋,反向指到衛生間的位置,然後自己縮着身子,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看迹象,她是沒膽子再進衛生間了。
接下來的事情,需要楚軒獨自完成。
殺生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快步走進衛生間,一眼就能看見張牙舞爪,甚是嚣張的蟑螂。
二話不說,一腳就跺了過去。
簡單,粗暴。
站在數米之外的祁冬草,左探探腦袋,右縮縮脖子,似乎在監視楚軒,是否會認真的完成自己安排的任務。
兩分鍾後,楚軒背着手,慢慢悠悠走了出來。
“解決了?”祁冬草眼睛一亮。
楚軒點點頭,沒多說什麽,徑直朝向房門走去。
祁冬草迅速去開門。
“謝謝你的幫忙,不過我要休息了,晚安。”
祁冬草實在難以忍受一個男人,長久呆在自己的屋子,這于她而言,是一種煎熬和折磨。
匆匆道别,準備關門。
臨時起意的楚軒,突然想吓唬吓唬對方,于是轉過身,面對祁冬草笑道,“你要不要看看蟑螂,死去的模樣?”
“什麽?”
祁冬草精神力明顯不集中,第一時間沒聽明白。
楚軒怪怪的笑,陡然擡起右手,一隻早已壯烈陣亡的蟑螂,就這麽懸在半空,對着祁冬草晃晃悠悠。
“啊……”
祁冬草快被吓哭了,情急之下,揚手就重重地關起門。
砰!
前一刻還笑逐顔開的楚軒,頓時五官凝滞,表情古怪,擡起左手摸摸酸痛的鼻子,額頭升起三根黑線。
天作孽,猶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
這神經大條的女人,要是再用力一點,房門怕是要将他整個鼻梁拍扁。
“哧。”
緊閉的房門,開出一條縫隙,小心觀望的祁冬草,第一時間判斷出,自己又犯錯了。
“你沒事吧?”
迅速打開門,看着楚軒紅腫的鼻頭,祁冬草滿心愧疚,然後下意識伸手去摸,她希望用這樣的方式幫楚軒舒緩痛意。
楚軒垂下眉梢,看着謹慎,認真,又心疼自己的祁冬草。
不知爲何,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是不是很疼?”
瞧着楚軒半天不說話,祁冬草詢問道。
楚軒笑而不語。
“都怪你,都怪你,誰讓你沒事吓我的。”
祁冬草噘着嘴,碎碎念念道。
楚軒歪着腦袋,眼神烨烨的盯着祁冬草。
終于察覺氣氛不對勁的祁冬草,小手一縮,立馬撤了回去,然後闆着臉道,“我給你找創可貼,你下樓等我。”
楚軒挑挑眉頭,獨自下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