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江頭大浪,徹底擾亂奉天穩定的格局。
劉文泰在奉天算知名人物,其父劉霄更是盤踞一方的狠角色,多年來,還真沒人敢這麽折騰劉家。
從現場的影像可以看出。
那個僅有模糊側影的男人,高高端坐,而,往日裏作威作福的劉文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幅畫面,極具沖擊力。
無數人目瞪口呆,久久無語。
自然,作爲當土四小霸王之一,秉承劉霄一貫的狠辣性格,縱然迫于局勢,第一時間沒跟對方死磕到底。
可,一旦對方緩過勁來,等有了充足的準備,肯定要咬死對方。
外界猜測不錯。
劉霄在淩晨安排好劉文泰住院之後,連夜聯系了幾個摯交好友,都是一方豪雄,各自在各自的地盤,都擁有絕對的影響力。
“這個家夥,應該和李家李從龍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不好動,但也不得不動。”
這是劉霄的第一句話。
第一句話說完,他左手邊的某個光頭胖子,立馬口風轉變了,“瘋了吧?既然知道他和李從龍有關系,還敢針對下去?”
“你是鐵頭娃?”
光頭胖子抿抿嘴,佯裝打趣道。
奈何,現場氣氛太壓抑,沒人順着光頭胖子的話接下去,一來沒心思,再則不合适。
“韓涵,如果有人當着你的面,公開放話,要在十二小時之内弄死你兒子,你是坐以待斃,還是拼死反抗?”
劉霄血紅着眸子,質問光頭胖子。
本名韓涵的男子,一臉凝重,他不解道,“有這麽嚴重?”
劉霄雙手捧着茶杯,以沉默的方式給出答案。
餘下幾人,也變得憂心忡忡。
原本以爲是場小矛盾,最多不歡而散,實在不行,疏通關系找上頭的大人物出面協調,然後賠錢了事。
豈料,這個橫空出世的年輕男子,竟然放出這種狠話。
也難怪劉霄,一臉死了爹媽的表情。
韓涵沉默良久,追問道,“你想怎麽處理這件事?”
雖說劉文泰在奉天風評很差,可以他們的思維而言,罪不至死。
“我的兒子,自然要拼死保住。”劉霄道。
“就怕保不住哦。”
劉霄正對面,坐有一位中年男人,神情滿足的吸着鼻煙壺,适時插話道。
“王钊,你這話什麽意思?”
劉霄本來就心情陰沉,現在被這麽一說,頓時火大。
王钊笑道,“以前提醒過你無數遍,管管兒子,别總幹些不是人幹的缺德事,你倒好,從來沒一次聽進去過。”
“還美其名曰,奮鬥到現在這個地步,就是爲了讓子孫一代享受榮華富貴,搶幾個女人,算個什麽事。”
王钊嘲諷道,“現在知道,踢着鐵闆了?”
劉霄陷入一陣沉默。
自己兒子什麽德行,自己最清楚。
以前太寵溺了,以緻于劉文泰越來越放肆,這下子直接開罪了李從龍的愛女。
即使那個年輕人不再追究,以李從龍的脾氣,也會讓他掉一層皮。
“别說我不念舊情,這事,我可不敢插手。”
“你自求多福吧。”
王钊拿起靠在旁邊的拐杖,他腿腳不好,早年受了風寒,所以落下個瘸腿的毛病。
拐杖的聲音,漸行漸遠。
而,劉霄從始至終都沒開口挽留。
事已至此,很大程度表明,木已成舟,現在考慮着懸崖勒馬,幾乎不可能。
韓涵拍拍劉霄的肩膀,寬慰道,“趁着還有點精力,再生一個兒子咯。”
天性油腔滑調的韓涵,一語雙關,刻意在‘精力’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劉霄一臉悲痛,難道,自己的兒子,真的保不住了?
“不行。”
劉霄搖頭,然後望向韓涵,“韓涵,你和陳家最熟,這次一定要幫我疏通關系。”
韓涵瞪大眼睛,滿臉狐疑,“讓陳家幫你出頭?你可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劉霄沒做聲。
這些年,劉霄一直仰仗着和陳家外戚的生意聯系,大發橫财,但他這種人向來精明,隻保證生意往來,其他免談。
換言之,他對成爲财閥世家的看門狗,非常抵觸,歸根結底,和韓涵不是一路人,而韓涵是陳家重點栽培的部衆。
曾經,陳家不止一次想将四小霸王盡收囊中,從而捆綁爲奉天最大的利益集團,由此一舉稱霸奉天。
可惜,劉霄始終和陳家保持着泾渭分明的關系,至于陳子陽,向來喜歡以德服人,中途倒也沒怎麽強求。
奈何現在大禍臨頭,以他劉霄的個人能力,不足以擺平。
換言之,他唯有放棄立場,投靠陳家來消除這次的天大麻煩。
韓涵思考良久,答複道,“那我去聯系陳先生,希望還來得及。”
劉霄苦澀的點點頭。
……
祁冬草走後,楚軒也跟着出了門。
進入立秋時節的奉天,景色唯美,楓葉成蔭,連綿起伏。
重新換上一套白色運動裝的楚軒,驅車來到奉天最富著名的旅遊勝地武聖山,與之同行的還有特意趕來的李從龍。
單手拎着一瓶礦泉水的楚軒,一邊走,一邊觀賞風景。
李從龍慢條斯理地緊随其後,“關于昨晚的事情,我了解了。”
“太子,你這是準備……”
一句話沒說完,楚軒突然岔開話題,他回憶道,“兩年前,帝都也有個二十出頭,風華正茂的年輕男人,很喜歡拈花惹草,貪慕美色。”
“而且有個最大的臭毛病,嘴巴欠。”
說到這裏,楚軒搖搖頭,瞳孔深處閃現一抹厭惡的神色。
“依仗家世,欺男霸女的富二代,的确不在少數。”李從龍點頭道。
楚軒嗯了句,歎道,“可惜這個富家子弟,不是一般的富家子弟啊,他姓葉公好龍的葉。”
李從龍臉色一滞,神情凝重,幾乎脫口而出道,“難不成是帝都那位禁軍教頭,葉霜的後人?”
葉家。
華夏,五大扛把子家族之一。
禁軍教頭葉霜,更是與北境之王沈安安平起平坐的存在。
“我廢了他。”
楚軒抿起嘴唇,似笑非笑的告知李從龍。
李從龍倒吸一口涼氣,半天不知道怎麽答複,因爲,他壓根不明白,楚軒爲什麽要提這一茬。
何況,廢了禁軍教頭的後人,還一點事都沒,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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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該放手的東西都放手了。
後面,全心寫這一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