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孫嘉陵強作鎮定,但是夾着煙的手還是在顫抖。
剛才這一下,其實換做誰都是一樣的,尼瑪一腳已經踏進鬼門關了,沒吓到大小便失禁,已經算是意志力不錯的人了。
“呵呵,三叔,開過車的人都知道,冰面上打滑的時候,你越是往回來打方向,滑出去的速度越快快,而且兩個前輪胎是橫着的,等同個滑輪啊!”高興笑着說道。
這個道理,老司機都懂,但問題就在于真正的面臨生死危機的時候,人做出的都是本能的反應,根本不會想到去反打方向。
“上官家的的車子都掉下去了,你這是蓄意謀殺啊,日後上官家的追查起來,多少有些麻煩!”孫嘉陵現在開始擔憂上官家的反撲。
“呵呵,這不是謀殺,這是意外!”高興頓了頓繼續道,“而且這個意外是建立在他們追我的前提下發生的,爲了證明我的無辜,我已經留了證據。”
“什麽證據?”孫嘉陵問道。
“活口,他們沒有死絕,還活着一個!”高興這話,聽着有些不倫不類的。
這特麽是殺和被殺的較量,他留下一個人,自然會把情況如實的告訴家族,高興和阿呆将會遭遇上官家不死不休的報複。
而高興所謂的證據,其實就要的是活着的上官金木回去把這裏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們家族,讓他們家族的人繼續送上門來,他之前說過,要上官家付出血的代價,這僅僅是個開始。
所謂證據,其實是個給上官家的證據。
不然,上官家的人隻能查出三人在冰面上車子失控跌落冰崖,不會繼續去找他的麻煩,他總不能帶着阿呆殺上門去吧!
不得不說,高興的确狠,這件事的起因僅僅就是因爲一場聯姻鬧劇。
劇本也不過是裝逼被打臉,然後打了兒子,出來老子,老子是虧,家族出動。
阿呆這厮很快把東西都撿回來放在車裏,準備上車的時候,回頭看到路基上居然有一隻手死死的抓着,過去一看是上官金木,不由大樂。
“哎,我說你怎麽挂這兒了?”
上官金木這半天其實就沒敢掙紮,他在等公孫家的人路過,到時候救援,可沒想到,公孫家的人還沒到,這個小煞星居然來了,不由心裏暗叫了一聲糟糕。
“需要幫忙你倒是張嘴啊,拉着一張驢臉,我欠你錢了?”阿呆雙手叉腰開始數落上官金木。
上官金木心裏氣的要死,可偏偏不能發洩出來,如果可以,這一刻他都想擊殺阿呆。
剛才的看似是一起意外,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這特麽的是高興故意布局坑他們的。
路虎這種車,不可能有那麽差勁兒,後備箱自己開啓,東西全部掉落在地上,而恰好他們的車沖了過來,一切的巧合釀成了了這次慘劇。
他上官家爲此付出了兩名造化境巅峰。
“嗯,這塊小石頭錯,踹一腳不知道會不會碎!”阿呆說話間就要去踢這塊石頭。
“等一下!”尼瑪,這個時候,上官金木臉色巨變,他能撐下來,靠的就是這塊小石頭。
而且,阿呆看似挂着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可是這絕對是個說弄死他就弄死他的主兒,這點,他深信不疑。
“怕了?怕了你還不求我,讓我看到你的誠意!”阿呆這厮,跟着高興完全學壞了。
“這位兄弟,隻要你放我一馬,我上官家一定會記住你的大恩大德!”
“大恩大德”這幾個字上官金木咬的特别重,心想此刻人在屋檐下,低頭又有何妨,等他回去,一定會弄死高興和阿呆的。
“别特麽說這種套話,你要求我,懂嗎?”阿呆臉色一沉,怒視上官金木道,而且一擡腳,踩到了上官金木的手背上。
“求你了,你放過我吧!”尼瑪的,上官金木頓時就軟了。
“你特麽還是大家族的,求人都不會,算了,我看你還是下去找你兩個兄弟嗎,他們都下去了,你留在這裏,我怕他們有意見!”
“爺,放過我吧,求你了!”我擦,上官金木這下慫了,徹底認慫,感受着手背越來越大的力道嘶吼着說道。
如果被阿呆這麽踩下去,别說他會不會掉下去,就他這手,估計要廢掉了。
“嗯,這還差不多,再叫聲爺!”阿呆這厮壞笑着說道,剛才被高興打了兩個巴掌的郁悶勁兒頓時煙消雲散了,欺負人的感覺,那叫一個酸爽。
“爺!”上官金木規規矩矩的叫了一聲爺。
“哎!”尼瑪,阿呆這厮居然拉長音掉答應了一聲,繼而說道,“小子,以後見到我,不,見到我和我大爺你必須叫聲爺,否則,我殺你全家!”
好吧,裝逼裝到這個份上,也該收場了,阿呆撂下這句狠話直接去車上了。
“大哥,那邊有個沒死,怎麽辦?”我擦,阿呆這厮蔫壞,他剛才欺負完了,現在過來問要不要把上官金木給做了,這尼瑪讓上官金木聽到,估計要罵他十八輩祖宗了。
“你都讓人叫爺了,就留他一命吧,走了!”高興發動車子緩緩往外開去。
“呃!”阿呆翻了個白眼,心道,這裝逼的感覺真爽。
幾乎就在同時,甯浩那邊也停手了,在打下去已經沒意思了,如果高興有實力擊殺上官家的人,那麽這些時間已經足夠了,如果不能,也應該走遠了,公孫止根本追不上。
“先停一下,讓公孫小姐穿好衣服再打,我們可不想白白占便宜!”甯浩看了一眼衣襟大開的公孫蘭說道。
“啊……”公孫蘭這才意識到身上涼飕飕的,剛才下來的時候,穿着二哥的外套,怒火之下,和甯家人對攻,渾然不知她的衣服已經被甯浩的刀給劃開了,此刻中門大開啊。
“甯浩,這筆債我公孫止記下了,追!”公孫蘭這次受到了奇恥大辱,公孫止沒能找回面子,而原罪者高興已經在前面走了,隻能撂下狠話找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