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個彎道之後,他似乎又看到了寶馬的刹車燈,頓時加大馬力沖上去。
“啊…….”正在過彎的時候,對面突然開來了一輛重卡,此刻他的車和重卡因爲轉彎的原因,幾乎都在最外延了。
他轉的沒問題,因爲速度太快,必須要沿着外側去轉,這是常理,絕大多數司機都是擦着自己的這一側的内徑轉到外徑,保證車身不側翻到情況下,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彎道。
這波操作,沒毛病!
可打死他都想不到,對面來的重卡居然是逆行的,彎道逆行,尤其還是在晚上,簡直就是在釀慘劇啊。
卡車司機看到對面有奔馳過來的時候,咒罵的話語已經來不急下咽了,他在咒罵剛才過去的高興,因爲他從來沒見過大半夜的開車開到逆行道上,他一個重卡打喇叭對方居然不理睬,惱怒之下,他隻能是猛然打了一把方向,自己開到逆行道上去了。
如果對面的車子是寶馬7系,他都說不定會撞上去,不過縱然對方逆行,他撞過去,雖然不算違章,也不算違法,但作爲他一個跑運輸的司機來說,将是無窮的麻煩,他耗不起這個善後的時間。
他全當是遇到了個傻子,嘴裏狠狠的咒罵着準備過彎的時候把方向拉回去。
這個位置卡的很死,他剛一逆行過來,其實就到了彎道處了,雖然看起來就幾十米的距離,但是兩台車的車身長就十五米過了,就算他點刹車也來不及在,隻有往前把方向完全回過去,如果狠踩刹車,估計要側翻,那就不合算了,再者說了,經常跑車人,習慣了偶爾的逆行,因爲這麽巧的事情的确很少。
可就在他剛拉了一下的時候,居然發現一輛奔馳沖了過來,當即猛打方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嘭!”劇烈的撞擊聲音響徹周圍的山谷,重卡和奔馳撞在了一起。
繼而,就是碩大的火球冒着煙從路邊翻滾着墜落山崖。
“嘎吱........”高興遠遠的在前面刹了車,他有意制造了輛車相撞,剛才他本來設計好其他的方案制造車禍,可是想到,居然重卡迎面過來了,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當然他也在賭,這輛重卡會不會直接撞上來,不過他心裏有把握,在二十米之内,如果重卡不打方向過去逆行,他就要打方向了,總不能沒陰着上官金嶽,把自己搭進去吧。
不想,他的運氣不錯,卡車司機咒罵着自己逆行過去了,而此刻,卡車司機已經來不及回到自己的道上了,同時,他也預料到上官金嶽會瘋一樣的從彎道飙過來。
果然,一切如他所願。
劇烈的撞擊之下,重卡幾乎整個車身都斜到了路中間,車頭差一點就撞到靠山的牆體上,因爲在剛才撞擊之前,卡車司機是本能的往右打了一把方向,受力之下,本能的往裏面去了。
而奔馳本來就轉的是道路的外延,被重卡一撞,相互受力之後,撞開了路邊的護欄,一頭紮進了海拔七八百米的山崖,隻留下了一堆火球,可憐一腔怒火的上官金嶽報仇未果,追着自己的弟弟去了。
悲慘!
上官金星還帶還留下了一具還算完整的屍體,但是他自己,連屍體都沒有,直接被火化了。
諷刺一點的說,連火葬場的錢都省了。
無論多牛逼的武者,遇到這種精心設計的殺局,根本來不及避開,别說不知情,就算是看到對面的重卡撞過來,也很難逃出升天。
可憐這兩兄弟,請戰出來獵殺高興,卻不想被高興反殺。
他們不是死于實力,而是死于戰鬥經驗和設計,這是武者遠遠不及雇傭軍的殺人經驗。
接連幾天,上官家連續折損三個高手,廢掉兩人,真的難以想象,上官家在幾個小時之後接到消息将是如何的憤怒和不甘,他們冒着觸犯法律的風險來殺高興,可是結果呢?
“師傅?你怎麽了?”
尼瑪,讓人家卡車司機背鍋了,高興總不能甩手就走吧,調轉車頭,把卡車司機抱下來,一同帶上奔向長安人民醫院。
卡車司機是系着安全帶的,沒有被甩出來,隻是腦袋撞在了方向盤上,撞破了頭,雖然傷勢不算多嚴重,但是驚吓過度,也是昏死了過去。
寶馬一路狂飙,半個多小時之後,就到了醫院,很快,兩人都被送進了急診室,高興便打電話給孫靜,讓孫靜來醫院一趟,讓人家卡車司機背了鍋,總不能就簡單的充當個好心的路人吧。
誠然,将來就算是上官家調查起來,也和卡車司機沒關系,這的确是一起車禍,就算是猜到是高興的手腳,也沒有任何法律依據,換句話說,高興可是坑殺了上官金嶽,上官家就算知道,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甚至,高興可以反咬一口,在武者世家中傳播上官家糾集幾百人,不顧江湖道義和顔面,追殺他的消息。
“阿呆怎麽了?”高興電話裏沒說發生什麽事情,孫靜到了醫院才簡單說了一下。
“上官家人真是沒完沒了,這次要不是阿呆,你說你......”孫靜說道這裏,眼淚都下來了。
這一切,都是她的身世引起的,當然也有高興嚣張狂妄的成分在内,她現在内疚,也擔心。
“哭什麽,爲了你,我不在乎他們來幾波人,玩什麽手段,本來我說去找上官家,是說說而已,現在他們誘殺我,重傷了阿呆,就算他們不找我,我也要去找他們給阿呆讨個公道!”高興輕輕抱着抽噎的孫靜,異常堅定的說道。
我的女人,不容亵渎,我的兄弟,隻需我拍巴掌,别人若動,必将挫骨揚灰!
這是高興的做人準則,雖然狂妄,但是他有這個資本。
“對了,我這裏沒什麽錢,就兩百萬,不夠我問孫家拿!”過了良久,孫靜平複了自己的心情,這才問到高興讓她拿錢的事情,孫靜沒問高興做什麽,隻是問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