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丢面子,在丢性命面前,狗屁不是,馮敬堯一把年紀了,這個概念,要比陳燦和梁二清晰的很多,按照他們這一代人的話來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是會長,都是會長安排的!”梁二連聲說道,陳燦的結局擺在他面前,他可不想因爲猶豫,被弄成超級殘廢品。
“那個會長?”高興的審問步步逼近,不給梁二思考和喘息的機會。
“馮敬堯,是馮敬堯啊,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包括陳家的那個宗師武者也是他找來的,我們這樣的家族,是請不動宗師武者的,高爺,求你放過我,我是被迫的!”梁二幾乎哀嚎着說道,這尼瑪可是蘭城無數小痞子的偶像級人物,現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知道那些小弟看了會不會掉粉。
“胡說,馮會長作爲蘭城武者協會的會長,泰山北鬥級的人物,怎麽可能會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一個籍籍無名的人呢,你别誣陷馮會長!”梁二說完,以爲高興會放過他,哪能想到,高興居然厲聲呵斥,乍一看起來,是爲了維護馮敬堯的面子。
捧得越高,等下摔的時候,才會慘出不一樣的效果。
可是在場的明白人都知道,這特麽是坐實馮敬堯的無恥行爲,而且是當着蘭城最上層的圈子。
“我沒說假話,真的是馮敬堯,他不是你想的那麽高尚,暗地裏囚禁了好幾個未成年少女,來滿足他的獸性!”梁二到了這個時候,可謂是竹筒倒豆子,把知道都說出來了。
一語激起千層浪!
但是無論誰都沒想到,梁二居然這道馮敬堯的秘密,衆人一片嘩然,馮敬堯臉上的表情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聲色俱厲的吼了一嗓子:“小子,你特麽的别誣陷我,我馮敬堯一身英明豈容诽謗!”
到了這般時候,馮敬堯就算是城府再深,也無法控制自己了,别說是他了,就算是比他厲害幾十倍的人突然間被别人揭出醜惡的秘密,而且還是極其陰暗犯罪的一面,誰特麽能忍受的了。
“阿呆!”高興喊了一嗓子。
阿呆揚起拳頭直接對着狂怒沖向梁二下殺手的馮敬堯砸了過去。
“duang!”
馮敬堯來的快,去的也快,因爲他的身體還沒竄出幾步,就被阿呆的拳頭給打飛了出去,砸碎了他坐的那把太師椅後,摔在地上,狼狽不堪。
“馮會長,梁二一面之詞,我們豈會相信,您少安毋躁!”高興眼底掠過一絲戲虐的神色,故作義正言辭的說道。
如此一說,梁二更加急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我可以在法庭上作證!”
我擦,這已經坐實了一切,至少,道德方面的罪名會被做實,至于法律層面的事情,那是警察和法院的事情。
但可以肯定的是,馮敬堯的名聲算是完了。
在場的人早都看明白的了高興的用意,不由暗自佩服,就連孫靜身邊的佛系中年人心底也泛起了一陣浪花,一個人的武力值達到的一定的程度,隻能說他是個高手而已,可是連心智手段都到了這種地步,絕非高手可以形容了。
同時,他心裏有些淡淡的擔憂,他們來接孫靜的目的他很清楚,就高興和孫靜的關系而言,孫家這是召回私生女的同時,也惹上了一個巨大的麻煩。
馮敬堯見不得光的一面,徹底被揭露出來了,所有人在吃驚的同時,也在感慨梁家的耳目衆多,信息渠道強大,這是梁家爲自己的家族利益準備的殺手锏,不想在這裏被公布了。
但實際上馮敬堯的絕對秘密,梁家人是打探不出來的,除非有了先手布局。
誠然,這是馮敬堯忽略的地方,他雖然貴爲武者協會的會長,但是他畢竟是個外來戶,而蘭城的四大家族無論哪一個家族,在這個地方,至少耕耘了三代。
此刻,摔倒在地上的馮敬堯突然明白了什麽,草特麽的,清風堂這個地方在他來之前就是修建好的,諸多的建築早都成型了,他隻不過翻新加固過而已,包括他囚禁那些少女的地下室。
可是這過地方,最早是梁家的地方,是在梁二父親的手裏轉手出去的,其實所有的建築也是梁家人建成的,也就是說,這裏的地下管道、地下暗室的位置和出入口,梁家人都一清二楚,甚至于這些暗室都有其他的出口,可以直接通到外面,梁家的人随時抖可以悄聲無息的進來窺探他的一切,想到這些,他一瞬間,老了好幾歲,因爲他徹底明白了,他在清風堂的一切,都被梁家人看在眼裏了。
而藍色褂子知道他的事情,完全是因爲耳目衆多,勢力強大所緻。
這聽來,很是不可思議,但是從建築學的角度出發,根本就不是事兒,弄不好,清風堂附近的地放,都有能聽見他們說話的房間。
梁家人一直對他裝孫子,隐忍不發,就是爲了有一天發生變故的時候可以要挾他,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駭人的秘密在梁二心理極其恐懼的情況下都抖出來了。
“好了,别說了,人家馮老先生維護聲譽也不容易,就此打住吧,各位,今天的家族大比武我想是不是該結束了,大家都散了吧!”高興大手一揮,心底得意滿滿,今兒來還特麽有這麽大的意外收獲。
喧賓奪主,本來是衆人鄙夷的,此刻,卻沒有人站出來反對,就連之前傲氣滿滿都鼻孔朝天和一捏毛都灰溜溜的往外走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高先生,希望我們将來是朋友,後會有期!”佛系中年人對着高興拱了拱手,也走了出去。
還處在震驚中的周家和宋家許久才反應過來,周家的位置保住了,宋家成功跻身四大家族了,隻是另外一個名額到底是陳家還是梁家的,真不是他們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