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認識雖然時間不長,但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吧,從晚上折騰到現在,是不是該說幾句實話!”高興面帶笑容說道,像極了鄰家大哥哥,不過,看似溫和的笑容下,卻給人無法拒絕的氣勢。
“咯咯,難道我那裏不真誠了嗎?”索菲亞的眨着大眼睛說道。
“你說呢?”高興的言語清冷下來,一雙深邃的眸子盯着索菲亞。
這不是開玩笑,絕對是認真的,而且這個眼神,索菲亞很熟悉,但凡被廢掉的人,之前就看到過高興類似的眼神。
“我該說的都說了啊,我隻是我們從密道出來,我的雇傭軍應該還沒攻進去!”索菲亞以爲高興再問這件事,趕忙說道。
高興雖然說過,他不對索菲亞下手,可是索菲亞卻不敢當真,這種男人,比卡卡可怕幾萬倍。
“雇傭軍的事情,你不用解釋,就算是沖進去的直升機能夠打開門,幾支不成名的雇傭軍隊伍也未必也在卡卡大營活着走出來!”敢情這些情況高興早都掌握了。
“那……”索菲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哦對了,忘記說了,我和闆垣的事情,對你有隐瞞!”索菲亞往後撩妹了一下長發,随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似乎在平複心情。
不知道是因爲被高興如此盯着太緊張,還是她要說的事情對于她來說比較在意,導緻心情激動。
“闆垣,是島國人,早年間是島國自衛隊的特種教官,據說還是個武者,但是這一點,我沒有得到考證,我之所以相殺她,是因爲他此前也是做白粉生意的,而我的父親也是這一行,因爲貨源問題,發生了矛盾,進而發生沖突,我父親帶的人少,遭遇了闆垣的毒手!”索菲亞一口酒下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看着手中的酒杯開始訴說她的不幸。
“我父親死後,闆垣還不肯罷休,帶人到我們家槍殺了我的母親,看到正在上學的我還長得可以,當着許多人面強占了我,然後揚長而去,那年,我才15歲!”
索菲亞說道這裏,眼中明顯有淚花泛出,滿臉都是憤怒!停頓了足足半分鍾繼續道,“闆垣就是個畜牲,我以爲他走了,沒想到他當晚又返回來,在我家當着我已經被他們槍殺的母親的面,再一次對我用強,間隔不到三個小時!”
“當時的我已經被吓傻了,三個小時,就呆呆的在躲在家中的角落裏,不知道替母親收拾遺體,也不知道逃跑,甚至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很晚,我父親的一個衷心手下才帶我逃離,之後,又幫着聯絡我父親的舊部,一步步帶我走到今天!”
索菲亞的故事,聽起來的确是可悲可泣,她的家庭和出生,給她帶來了噩運,同時也成就今天的她,任何人聽後都會爲之動容,可高興卻沒有。
“嗯,很悲傷的故事,也是令人同情的命運,的确,家庭遭此變故,對于一個15歲的孩子來說,很不幸,不過你講的還不夠精彩!”高興頓了頓繼續道:“因爲給你們家帶來如此噩運的應該不是闆垣吧!”
“嗯?”處在悲痛當中的索菲亞身體一震,擡頭看着高興,她不明白高興爲什麽這麽說。
“闆垣是島國人不假,是自衛隊特種教官也沒毛病,但是并沒有參與過白粉生意,更沒有和你的父親發生過沖突,他是因爲貪墨才逃出島國投靠卡卡的!”
高興本來對索菲亞的身世毫無興趣,也不想和索菲亞扯上多深的關系,這次之所以帶她出來,算是在夜總會的時候索菲亞提供線索的回報吧。
對于那些區域代表和卡卡大營混戰的事情,他更加沒有興趣,因爲這都不關他的事情,隻要沒有人找他麻煩,他就不會摻合。
如果不是在一路上挾持卡卡出來,高興也許不會這麽問,對于他來說,殺個闆垣也就是舉手之勞,可是他這人有個毛病,人閑的時候,嘴閑不住,途中多少問了幾個問題,關于卡卡大營的。
很不巧,問闆垣這個人的時候,是在剛才的廢舊工廠,索菲亞在屋子裏轉圈,距離他和卡卡太遠,沒聽到他和卡卡的對話。
當然,卡卡的話,他也未必相信,可是剛才索菲亞的肢體語言告訴他,卡卡的話是對的,索菲亞這個女人的确不簡單。
“忘記告訴你了,我這個人觀察力還算可以,從進入卡卡的大廳開始,别人都吓得不敢動,唯獨你在左顧右盼,一時間我還以爲你真的和卡卡有一腿,可我們一路沖出來的時候,你還是四處張望,這個習慣保持到我們挾持卡卡掏出來,對了,我們在卡卡大營進入卡卡密道的時候,你居然故意撕下一塊裙角,塞了旁邊的石塊下面,當時我走在你前面,理論上應該發現不了!”
“可是卡卡地下通道的台階是反光的,這一點,你好像沒有意識到,更讓我不解的是,在推桑卡卡下車的時候,你還故意給卡卡又捅了一刀,讓我誤以爲是下車的時候磕到卡卡的傷口了對吧,這麽想要卡卡死,很是讓我意外!對了,同樣作爲區域代表,别人都忙着去沖倉庫了,唯獨你沒有去,起初我以爲不具備毒販的貪婪,現在想來,你應該早就知道卡卡的的倉庫隻是個幌子!”
“作爲一個區域代表,可以和卡卡的人交火,也可以試圖去搶卡卡的貨,但是殺卡卡,相信這些區域代表絕對不敢,換成我,都的掂量,可是你敢!”
聽高興從頭分析,索菲亞的臉上開始有了變化,從憤怒到淡定、從淡定到緊張、從緊張到面色蒼白,她開始恐懼,一切都被高興看破了。
“你敢的原因隻有一個,就是你背後還有人,而且這個人要卡卡死,你充當區域代表,隻不過是個幌子,而和卡卡有恩怨的,就是本澤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