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鍾之後,樓下傳來了一聲巨響,緊接着便是一聲女人的尖叫聲。
“死人了!”片刻之後,周圍開始發出各種尖叫。
“艹,特麽的晦氣,趕快報警,沾上這樣的事情真倒黴,車子被砸個大坑,還的自己修!”文祥剛停車的時候也是被吓個半死,随他來的女員工直接吓的癱坐在地上了。
文祥這出來比較着急,沒等公司派車,開着自己的凱美瑞來的,尼瑪,日系車本來質量不太好,這車頂被砸了個大包,很是惱火。
确切的說,應該是又怒又怕,怕沾上事兒,惱火這無妄之災。
“别報警!”文祥甩甩頭,剛要認栽離開的時候,樸三郎掙紮着說了一句。
五層樓的高度,如果不是摔在車頂上,估計他已經完蛋了,運氣還真是不錯。
剛才高興把他扔下來的時候,他心底除了恐懼就是絕望,完全沒有想到高興就是個變态,根本不在乎在這樣的環境裏弄死他。
僥幸活了下來,可不能報警,萬一被警察盤問,他這輩子就不用離開華夏了。
“卧槽,特麽的沒死啊,沒死賠我車,我這車子20多萬買的,現在都快報廢了,今天不賠五萬塊錢,就别想出了小區的大門!”文祥一聽,尼瑪這家夥還活着,立馬調轉了頭。
他急匆匆的趕來,就是爲了找高興的,他幾乎是費勁了各種公司人脈,才托人從郭玲玲哪裏知道了高興現在的住址,他打電話,高興一直不接,他隻能是上門碰運氣了,這不成想,剛到樓下,就遇到了這檔子事兒,自然不能善罷甘休。
文祥這人,心底裏就沒有善念,都這個樣子了,第一時間想的不是送人去醫院救治,而是想着如何賠他的車子。
樸三郎雖然摔的滿臉是血,但是對于他們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來說,這都不是事兒,稍微緩一緩就能爬起來,加上這是小區,進進出出的人多,萬一被人圍在中間,他就不好脫身了。
他不能耽誤,咬咬牙趕緊走,殺不了高興,可以暫時退回去,以後還有機會,自己要是把命丢這兒,那還談什麽報仇啊。
一個優秀的雇傭軍,在學習殺人技能之前,學的是如何自保。
“往哪兒走?給我賠了車錢!”文祥挺着圓滾滾的肚子擋在了前面。
“多少?”這個時候,樸三郎也沒空讨價還價,他隻想趕緊走人。
“三萬!”文祥這心腸夠黑的,開口就要了三萬。
“好!”樸三郎想都沒想,就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
幹他們這一行,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身上沒這麽多現金,但是可以轉賬的,現在都是信息化時代,三萬塊錢對于他來說,也不是什麽大數字。
文祥一聽這滿臉是血的家夥答應了,心裏頓時樂開了花,他還以爲會讨價還價一番呢,他的底線是一萬塊,一有錢賺,這孫子把自己來這兒的正事都抛諸腦後了。
“嗯?”
樸三郎一伸手,什麽都沒摸到,這才想起來,剛才那個照面,應該是把手機和錢包都甩出去了,或者是高興給他順走了,就是爲了讓他寸步難行。
“怎麽?不舍得給?”文祥也看到了樸三郎的表情,心裏頓時大爲不悅。
“錢丢了,留給地址,下次給你!”樸三郎這應該是最低的姿态了。
要是在荒郊野外遇到,文祥這個時候,估計連個完整的屍體都沒了。
“艹,你特麽騙誰呢?”
“啪啪啪!”
樸三郎本來就被高興弄的十分窩火,尤其沒地兒撒,現在文祥居然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爲難他,他何曾受過這種氣,甩手就是幾個大耳刮子。
“以後讓我在見到你,直接弄死你!”樸三郎揪住文祥,低聲說了一句,揚長而去。
“啊……打人了!”看樸三郎揚長而起,文祥帶來的這個女人才尖叫了出來。
文祥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剛才樸三郎對着他的時候,爆發了嗜殺氣息,尤其那雙眼睛,簡直能殺死人。
半晌才顫抖着嘴唇道:“走了?”
“走了!”文祥帶來的女人應了一聲。
“你們都看什麽呢?有什麽好看的!”确認剛才那個然他心底寒顫的人走了,這才憋足了勁兒喊了一嗓子,似乎這一嗓子,能把他剛才丢失掉的男人的尊嚴和面子喊回來。
“什麽人,被打成了這個慫樣,一個屁都沒放!”
“就是,還以爲是個狠人呢,連街邊的阿貓阿狗都不如!”
“丢人現眼!”
“什麽玩意兒!”
圍觀都是大爺大媽們,可都犀利着呢,文祥這一嗓子,換來的是衆人的指指點點,甚至是唾棄。
“呸,老子不和你們計較,我們去找高興吧!”看這夥大爺大媽走遠了,才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似乎這樣能展示男人的威猛。
“文經理,你的臉?”
“怎麽了?”文祥隻覺的臉燒呼呼,完全沒意識到臉都已經腫成了豬頭。
“都腫了,而且腫的特别厲害!”文祥帶來的女員工低聲說道。
“不管了,我們去找高興吧,已經顧不上了!”文祥剛才因爲三萬塊錢忘記自己來做什麽了,現在全然被打清楚了,比起這件事來,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來做。
“好吧!”
兩人剛挪步往樓梯口準備走,就聽見頭頂有人喊了一聲:“哎呦,這不是文祥經理嗎?怎麽?公司呆的不舒服,跑這兒讓人打臉來了?”
文祥聽着有點兒怒氣,擡頭一看,上面窗戶上露出來的可不就是高興的腦袋上。
尼瑪,被人高興居高不下的羞辱了,可他又不能發作,隻能憋着氣努力的裝出一副笑臉:“高興啊,我們找你半天了,你居然在這裏啊,聽說你新租了房子,我給你帶來點生活用品,給你送上來!”
不得不承認,文祥這家夥準備的還是挺充分的,臉皮也夠厚。
“啊?我是新搬了房子,但是不歡迎五官扭曲的人進入,再見了您呐!”高興說完,“咣當”一聲關了窗戶,留下了一臉尴尬的文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