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當初一個老賴不還款,就是被張德彪這一下下去掄斷手臂的,手臂也就罷了,張德彪這一下可對準的是高興的腦袋,他們這幫人心狠手辣沒錯,但是有底線,那就是不能弄出人命來。
但張德彪這一下要是掄下去,腦袋一定開花,而且他的心腹陳二狗手裏甩棍砸的方位是高興的咽喉,這兩處可都是要命的地方。
“滾!”
高興冷哼一聲,舉手硬生生的抓住了張德彪掄過來的棍子,同時一腳踹飛了陳二狗。
“哎喲!”
“咚!”
倒飛出去好幾米遠的陳二狗,慘叫了一聲,砸倒了兩張桌子之後,腦第一歪昏死過去了。
“嗯?”
張德彪一看甩棍被捏住,心裏頓感不妙,使勁兒一抽,卻紋絲未動,心裏莫名的感到了一陣懼意。
“想用棍子打人,我教你!”高興微微用力,甩棍便到了高興的手上,繼而,在場那些發懵的人就看到高興掄起甩棍對着張德彪沒頭沒腦的掄了下去。
可憐張德彪近乎兩百斤的體重,被打的如肉球一般滾來滾去,殺豬般的嚎叫更是随着高興掄甩棍的節奏一浪高過一浪。
沒過半分鍾,張德彪渾身是血,腦袋已經被打成了豬頭,但是沒有一處是緻命的
一分鍾之後,張德彪的慘叫聲逐漸弱了下來,乍一聽和豬一樣哼哼。
“彪哥,一萬八千塊有問題嗎?”高興看這厮都快接近昏死的邊緣了,這才停手問道。
“啊……啊…….别打了,我快死了!”
張德彪已經被打傻了,一個勁兒的喊别打他了,這厮被打的内心崩潰了。
“艹,我問你錢的事兒,有問題嗎?”高興忍不住又給了張德彪一巴掌,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給,我給,我現在就給!”張德彪也是皮肉之身,這一頓好打,他真的扛不住了。
打人,其實也是個技術活,下重手,不會打就會打死,下手輕了,根本沒用,張德彪這厮點子背,偏偏遇上了個會打人的高興。
“現金還是轉賬?”高興悠閑的點了一支煙,叼在嘴上問道。
“轉賬,轉賬!”
“好,你手機給我!”高興接過郭玲玲的手機,打開了微信收款二維碼,遞給了地上的張德彪。
“你們幹什麽?這是催收部,不想幹了給我滾!”這時,文祥出現了他辦公室門口,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這厮本來是睡覺的,外面的響動他是聽不到的,此前被吓尿的那個妖豔女人在女廁收拾完之後,看到張德彪被暴打,這才一溜煙的去找文祥求助了。
文祥這厮,看到這個場景,其實心底裏也是害怕的,尤其高興這近乎暴徒的手段,他卻是發怵,但是爲了彰顯他的身份地位,又不得不出這個頭,但是,他沒敢靠太近,就站在辦公室門口,近了怕高興給他來一頓打,那就不合算了。
“私人恩怨,沒你什麽事兒!”
打臉,這話簡直是赤裸裸的打文祥的臉,在辦公區域内打上司,還說沒部門經理什麽事兒,這特麽估計是宋氏集團有史以來第一人。
“按照公司規章制度,你毆打公司同事,并且敲詐勒索,我有權做開除處理,你立刻收拾滾蛋!”文祥的面子被損,忘記了劉飛的話,怒氣沖沖的就要開除高興。
“敲詐勒索?毆打同事?你看清楚了說話,到底是誰先敲詐勒索誰?到底是誰先動手打人的?”高興反正也不在乎這工作,索性就杠上了。
如果有機會,他都想暴打一頓這個肥成肉球的文祥,這厮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走了,回座位工作了!”高興不理會有些發愣的文祥,拉着郭玲玲往他們的角落裏去了。
郭玲玲這冷不定的被高興一下抓住了白嫩的手臂,小心髒開始“撲通、撲通”狂跳,俏麗也浮上一片紅雲,她本能的掙紮了一下,但是高興的手勁兒太大,她潛意識裏也就默認了。
一直以來,她都是爲了一家人在外苦苦支撐,有什麽傷害都是自己扛着,這一下子有人替她遮風擋雨了,心裏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當然,也僅僅是停留在感動的層面而已。
“别怕,他們開除不了我,也開除不了你,我可是總裁的人!”看郭玲玲的表情一陣紅一陣白的,高興還以爲郭玲玲害怕這件事牽連,大大咧咧的說道。
“總裁的人?吹牛!”郭玲玲聽高興這麽一說,才從剛才到小情緒中恢複了過來。
“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什麽擔心的了,大不了就是被開除而已,反正你幫我要了這麽多錢,夠我頂一陣子了,對了,晚上我請你吃飯,你可别拒絕啊!”
在郭玲玲看來,她和高興絕對在公司活不過明天,也許今天下班的時候就能接到開除通知,所以,她想把這份人情還了。
另外,她也決定了,何必把自己撐的這麽累,本來就是農村出生,沒必要非的想着把打工贊錢在城市生活,大不了在農村找個人嫁了,也是一輩子。
的确,單身農村女孩,要想在城市裏打拼出一片天下,是何等的困難。
“好啊,我可是好久沒吃過大餐了!”高興笑了笑說道,心裏打定主意,這女孩的處境困難,他找機會要給宋如萱提一下,這個烏煙瘴氣的環境,他要是走了,這女孩根本無法繼續工作。
“一個個都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送醫院!”怒火中燒的文祥拿高興暫時沒辦法,但是其他人坐着看戲,那就太沒眼力見了。
“快快!”聽到文祥的怒吼,這幫人才七手八腳的把昏死的陳二狗和奄奄一息的張德彪擡起來送了出去。
掐指一算,這短短不到兩天時間,高興已經給醫院送了四個病人了……
“哼,我讓你嚣張,下午就有你好看的!”文祥暗自腹诽了一句,轉身狠狠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