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槍聲一波接着一波,聽起來就,賊特麽刺激!
看着身邊的紅衣戰士一個個倒下,蘇野竟還有些心痛的感覺,畢竟他也穿着同樣的紅色制服,那些個紅衣戰士倒地時,他總覺得是自己的戰友們被無情殺害了,莫名的一股悲涼堵在胸口。
原本被這支紅衣大軍當做主心骨,以爲是這支軍隊中最強的王牌,可偏偏,這三位大神不知道是中了哪門子邪,居然拎起槍無情的殺害友軍。
于是,原本的王牌主心骨,突然間就變成了最大的隐患,這紅衣戰士原本隻覺得一個XC、八荒就足夠棘手了,誰曾料到,更棘手的原來就在他們内部。
還在堅持逃亡的紅衣戰士中,突然有人激動高呼,并且沒再直奔安全區而去,反而是撲向了另一個方向。
沒幾秒,蘇野也發現了端倪,他看見,在希望的田野上,有着成群結隊的載具大軍,正瘋狂的朝這邊趕來。
粗略計算一下,大概有至少八輛載具,其中有蹦蹦,有各式各樣的吉普車,小轎車……
蘇野下意識瞥了一眼海島上的幸存者數量,經過了一番激鬥,紅衣大軍的傷亡量,竟已然過了半數!
此時海島上的幸存者數量,停留在48之上,并且還在持續下降。
蘇野估摸着陪他一起跑毒的,至少還有20個,而那些開着載具來的大軍,也應該有二十來人。
再加上他這個無一陣亡的滿編隊,以及米神那一隊,剛好有48人。
可剛大概算清楚這個幸存者布局,身邊又有人倒在了毒圈裏,被背後飛射而來的子彈所擊倒。
蘇野和這些逃亡途中的紅衣戰士們一個樣,統統是赤手空拳在跑毒,但背後那幾位大神不同,他們拿着槍,時不時還要瞄準射擊,耽誤了速度,被甩得越來越遠。
蘇野很納悶,這幾位大神手上究竟有多少倍的倍鏡,都已經這麽遠了,還能輕輕松松拿到擊殺。
所以他現在的處境,依舊不安全。
“真是沒想到,流年小姐姐居然這麽的心狠手辣!”
“你了解我流年女神嗎?這幹得很漂亮啊不是嗎?就這樣下去,趕緊把主播揪出來,送他一梭子子彈,打爆他,打哭他,讓他知道什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哇!等一下,你們看到了嗎?好多載具來了!”
“噗!這叫什麽操作?那些開載具的,你們聽我一句勸,趕緊馬不停蹄的去安全區蹲着,别在這種時候往主播身邊開,你們對荒神就這麽的一無所知嗎?”
“媽耶!又來了,能不能不要給荒神希望,光子找來的這些家夥都是豬嗎!”
……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能夠看清一切的,莫過于蘇野直播間裏的這些觀衆,直播間裏個個都是人才,什麽樣的狀況都逃不過他們的火眼金睛。
蘇野瞥了一眼直播間裏的言論,不由得菊花一緊,他覺得光子真的是找錯人了,不該啓用這一批紅衣大軍,倘若換上他直播間裏随便一百個觀衆,此刻他恐怕都已經死在了某一段跑毒的路上了。
還在毒圈裏苦苦掙紮的那二十來人,看到一大波載具的靠近,就像是在茫茫大海裏見到了一群流木,看到了生還的希望,抑制不住心頭的喜悅。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當中,也有一個人跟他們懷揣着同樣的喜悅。
此時,在背後放冷槍的大神們,内心幾乎是崩潰的。
“這個指揮官到底是什麽人?瞎特麽指揮啊,能不能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院長以手掩面,哭笑不得。
“我以爲隻有我一個人覺得情況不妙,沒想到你也這麽認爲,計劃怕是又要泡湯了,這位前輩的命未免也太硬了點吧!”米神也表示相當無奈。
“要是真的能配合起來,何必在乎二十幾個人的死活,直接開着車去安全區邊緣架起槍等着手無寸鐵的目标跑過去,我們在後面夾擊,除非他長了翅膀,否則必死無疑啊!”
院長說出了内心的想法,倘若這一場弑神之戰的指揮官由他來擔任,局勢也不至于演變到這樣的地步。
來了!
載具風風火火,呼嘯而來。
載具上的紅衣戰士們配備齊全,裝備彈藥物資充足,那模樣那架勢,就好像把自己當成了二戰時期的米國大兵,宛若救世主般的存在,一路逼近圈裏跑毒的那些苦命友軍。
“别怕,振作點胸dei!我們來了!”
“堅持住啊胸dei!不要害怕,我們來接你回家!”
“不要放棄希望,要相信組織,組織從來都沒有抛棄過你們!”
“我們來了,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即使米神和院長他們背叛了我們的革命友誼,但我們依舊惦念着你!”
整片大地上,到處都是這樣類似的說辭,每一個坐在載具上的家夥,都像是梁山上的忠義好漢,說着英雄般的話,安慰着那些個将死去的戰友。
蘇野也聽到了這樣的話,因爲有一輛白色小轎車在他面前不足十米處停了下來,副駕駛上有個全副武裝的漢子探出了腦袋,朝他呼喊。
有人來接他了,把他當做了友軍,給出了暖心的待遇。
蘇野又怎會不從,這是他的機會,是他穿上了敵人的作戰服,所能享受到的特殊待遇。
然而蘇野剛準備跑上車時,那輛白色轎車卻突然發動。
“上車先對暗号,戰鬥可以輸!”車上的人忽然高喊。
“荒神必須死!”
就在蘇野一臉懵逼,以爲将要被識破身份的那一刻,突然一道粗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那一刻,蘇野滿心震撼。
這特麽哪個王八犢子起的暗号,能不能有點出息!詛咒勞資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盡管心裏一番鄙視,蘇野嘴上還是很誠實,多虧了那個漢子對暗号時開的公共麥,蘇野才知道這可恥的暗号該怎麽接。
“荒神必須死!”
蘇野沉吟,然後撒腿奔向那輛白色轎車,轎車果然沒再開走,靜靜的等待着他。
“上來啦?可算是趕上了,同志們都擔心死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