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軍休息了一日,第二天天剛亮起,奢廷城北門城牆上布滿了大炮,炮口隐藏在暗處,大量的火槍兵左手持彎刀,身着匈奴人的服裝,立于城牆上。城樓内擎蒼等人耐心等待着消息的傳來。
忽然有衛兵來報:“報告司令,于扶羅帶着十萬大軍,正往北門而來,此時在五十裏外。”
擎蒼心中一喜,直道:“他來得正是時候。”
不等他下令如何運作時,又有衛兵來報道:“報告司令義渠烈于東門十裏外,試圖沖破防守,我方軍士正與之對峙。請指示!”
趙子龍冷然道:“什麽!義渠烈還真是不屈服啊,那他昨天怎麽就跑得比誰快呢?”
擎蒼覺得這很正常,他說道:“他可是聰明人,懂得分輕重,此人還是十分危險。單于是他們的希望,如果單于在我們手中,憑着他們死忠,他會很難過。我們正好可以利用他這點來控制他。”
他覺得義渠烈做得沒錯,先保存實力,等哪一天再反抗,現在全軍殺出,恐怕會死得很慘。而他又來對峙,說明他是一個死忠的人,就要
趙子龍又說:“這麽說他已經知道我們要對于扶羅不利,不然也不會冒着生命危險要沖關啊。司令,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擎蒼說道:“怎麽辦?讓他們無法過關就可以。隻要不讓他接觸到于扶羅,事情就好辦了。來人!讓西門守軍前往支援東門,注意此時别燃狼煙,以防于扶羅生疑。”
因爲于扶羅已經快來到這,如果再燃狼煙那肯定讓他生疑,這一生疑,甚至有可能改變路程往東門而去或者止步不前,如此一來,擎蒼的計劃就将落空,他要将一切的可能都扼殺掉,做到百分百成功,所以才會有此前後矛盾之命令。
“是!”
衛兵這會便下去,此時所有人已經開始激動起來了,再過一會就要有一場大戲要上演。
而擎蒼接着道:“楊團長,一會由你帶站一千喬裝的華夏戰士出門迎接于扶羅,将他引入城中,如若他問起義渠烈下落,就說義渠烈抱病不起,其他就看你臨場反應了,等于扶羅一入城中,你的任務算是完成。”
楊浩接令道:“是!”
他這會兒便下去安排事宜,而與此同時,擎蒼道:“全軍聽令,準備好!擦亮你們手中的火槍,大炮,一會我們要幹他個落花流水!”
“是!”
衆軍雷動,他們手拿着彎刀,外面披着匈奴人的服裝,裏面穿着還是華夏軍團的服裝,這些服裝随時可以脫去,它們僅作障眼法使用。
同時大大的華字旗幟也被放置起來,隻等一會兒于扶羅入城後開始豎起,一定會給匈奴大軍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切已經安排妥當,就等于扶羅帶兵入圈套之中。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當太陽已高挂的時候,于扶羅所帶十萬匈奴大軍已經在三裏之外,他們攜帶着大量的弩炮車等武器,似乎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擎蒼隻于城樓之上,他并沒有出面,而楊浩而帶着從多喬裝的華夏戰士們前往迎接于扶羅的到來。
于扶羅長相與羌渠有些相似,其身上少了羌渠的戾氣,他騎在一匹駿馬之上,威風凜凜。
他身邊竟然還跟着數個外表看起來不凡的人,這些人一定是他的得力手下,身居要位。擎蒼通過小孔可以看到這些人,心想,若是這些人都抓了,那整個匈奴高層恐怕就要被瓦解,再趁高層缺失的這一空檔,迅速收服匈奴,完成五分匈奴的布局,如此一來這後方便有了保障。還有源源不斷的資源輸入,爲他以後的統一作了提速。
楊浩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當于扶羅帶着大軍出現在城門外的時候,楊浩将出入的‘匈奴’人民盡數趕走,這一切是做給于扶羅看的。之後,楊浩首先迎了上去,行了個禮。
于扶羅認得楊浩,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僅有楊浩一人前來,整個守城的将領竟然沒有出現,便道:“怎麽是你來迎接?義渠烈哪裏去了?其他人呢?”
“單于,谷蠡王抱病,無法起身,特命我前來迎接。其他人則在操練精兵,時刻爲我單于出力,争做強兵。”
于扶羅聽了後面那句話十分滿意,人喜歡聽好話,他也是如此。他也象征性的問了一句:“喔?病得怎麽樣?”
楊浩就随便扯了一句:“恐怕活不過這個月,真是我單于之損失啊!”
古代醫療水平不高,特别是匈奴地區的更慘,人一旦生大病的話,基本上看天的意思了。
于扶羅道:“快帶我前往看看義渠烈病得如何!”
“是!”
于扶羅似乎想起一事,他停了下來。
“等等,前幾日不是說華夏軍團欲攻我奢廷城,現在看來華夏軍團似乎也沒來啊!”
楊浩聽後,心中一驚,擎蒼并沒有交代他怎麽回複這個問題,此時不容半點遲疑,不然必然會被于扶羅識破。
于是便道:“回單于那擎蒼已經被我暗殺,此時大軍已散,退回華夏城而去。”
他将計就計,把本來失敗的行動說出成功,因爲他知道于扶羅必然是知道他的行迹是如何。索性撒了個謊言。
“那便是辛苦你了,看你還穿着這服裝,那義渠烈必然是沒有獎勵于你,等我入城,一定給你記大功。”
于扶羅這下終于是信了楊浩所說,他跨起步伐正往城内而去。
“謝謝單于!”
楊浩則是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剛才的他壓力山大,現在總算是蒙混過關了。
大概有十幾人随同他入了城,身後的匈奴人也源源不斷的跟在其後,這些人經過這麽些天的長途跋涉,可以看出他們的臉上都帶着一絲倦容,當到達奢廷城的時候,緊張的精神開始放松下來。他們不知道現在正有一場巨變正在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