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城門怎麽了?”
當下立即有兵來報。“報!南北兩個城門突然各出現一千架弩炮車,兵各一萬人。此時正在猛烈攻擊南北兩門,守城人請求支援!”
張懿一聽,直接蒙了,他咬了咬牙:“狼煙原來是信号,原本以爲拆了他的弩炮就可以立于不敗,沒想到他們竟然以攻東門爲餌,令我将所有将兵調遣于此,我再次小看了華夏軍團。”
這時又有人報道:“報!斐虎帶着殘衆回城下!”
張懿将頭探出,隻聽得斐虎叫道:“速開城門”
張懿卻問“戰果如何?”
斐虎似乎有些着急。因爲華夏軍團已經開始發動總攻,弩炮車開始重新裝填。但還是耐着性子講道:“我方的騎兵已經損失或被捕近半,破壞四百架弩炮餘架。”
“如此甚好!”
“大人爲何關城門?”
張懿卻道:“适才我見華夏軍團來勢洶洶,所以暫時關閉城門。來人将城門打開,迎接我們的勇士。”
剛才他并不是這麽講的,等到南北兩門陷入危機之中時,他才做出的決定。他身邊的人真爲斐虎感覺到悲哀。
城門緩慢打開,斐虎率領數千騎兵返回城中。一上城牆,便又接到命令。
“斐虎,你領殘衆去南門再拆五百架弩炮車!”
張懿的話一出,衆多手下,臉色變化,但又不敢講。
斐虎一聽,直接蒙蔽,他如果知道張懿爲了自己安全将城門關上,又因爲南北出事再開城門,那心裏肯定是十分難過,他隻是張懿的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
“什麽!大人,我手下将士此時已經十分勞累,您竟然還要他們上陣拆弩炮?您可知道剛才是付出五千人的代價才換來四百架弩炮,您這是要讓我們全軍覆沒嗎?”
五千人,大概有近四千人投降,因爲他們并沒有與典韋正面起沖突,反而将力量用在拆弩炮上,所以華夏軍團的損失隻在數百人。
“斐虎,爲了全城數十萬百姓的性命,我也是逼不得已!”
虛僞的張懿,明明就是他爲了一己之利才将斐虎再次推向火坑,卻要将此次行動說得冠冕堂皇。
關鍵在于斐虎信了。
他表情有些感動。“大人真是人民好官,我斐虎自當竭盡全力拼殺!”
而他身邊的文職與一些武将,在張懿的淫威之下,紛紛選擇閉口不言,同時大家都是自私的,如果告訴斐虎事實,那麽斐虎必不會帶兵去拆弩炮,這樣下去,晉陽城非破不可。從這兩點看,他們選擇不說話是對的。斐虎可以感覺到他們表情有些怪異,但又說不上來。
張懿說道:“那便祝你旗開得勝!勝利歸來!”
他瞟了各員一眼,大家也跟着說:“祝斐虎旗開得勝!勝利歸來!”
斐虎抱拳:“如此,我去也!”
等斐虎帶兵去了南門之外,張懿臉色一覺。“誰願意去北門爲我拆弩炮車?”
頓時大家啞口無言,哪裏敢有人出頭,此去恐怕再無活路。
“南北兩門,敵人僅各一萬,不比城東危險大,我可以許前往者一萬精兵,分三路,破五百弩炮即可回城。”
張懿的分析一點兒也沒錯,趙子龍與張遼所帶的兵僅有一萬,以一萬對一萬,不算弩炮車的話那誰勝誰敗還真不知道。
他這麽一說,依然沒人敢出列。并不是他們膽小如鼠,而是張懿的一些做法讓他們心寒。
他接着道:“可以同時三員大将出戰,你們就那麽沒有自信嗎?凡成功者,每員大将各賞百兩黃金!”
這下才有一武将出列,他長得四平八穩,使用的是一把霸天錘。“我吳昊願往!”
吳昊開了個頭後,又有一使锏的武将出列。
“我淩豹願往!”
第三個武将使用的是方天畫戟,他也加入其列。
“我子鋒願往!”
張懿點頭道:“你三人往北門行動,拆了弩炮車爲重要任務,如果能退敵軍,那賞金加倍!”
“是!”
三人應是之後,便前去點兵,他們不知道,此去是要面對的是渾身是膽的趙子龍,有可能有去無回。
安排完兩方之後,張懿這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大人,若是西門也被敵軍所擾,那該如何?”
“現在必然是沒有,如果有,早就進攻,自然會有士兵來報。你們想多了。”
張懿的話剛落音,便有士兵報道:“報,敵軍的弩炮車突然對誰擂石出口。”
“什麽!”
大家都知道,一旦擂石被破,那麽接下來是華夏軍團發動總攻的時候,就是說距離破城不遠。
如果他們想打擂石,那麽張懿這方可是說一點辦法都沒有,況且攻城武器還隻用了一樣,還有一樣沖城車沒有使用。
張懿望着華夏軍團略有所思,或許他已經做好逃跑的準備。城内兵力逐漸減少,又求援無路。
最後他做出了一個決定。“派人從西門出,向四周城池求救!”
“大人不怕他們在城西設伏?”
“派出之人要精明一些!扮成農民出城。”
張懿這一說,立即有人唱衰:“怕是救兵沒請到,我晉陽百年基業早就被他人所占。”
現在形勢就是如此,大家都知道晉陽城堅持不了多久。
張懿已經承認這個事實,他并沒有發怒,反而有些心平氣和。“如果那樣,我就棄城,再去搬救兵,将城讨回不就好了?”
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現在的想法就是這樣。
“而且,我還掌握了弩炮車,隻要加以研究,這讨回城的事簡直易如反掌。”
他如果放棄晉陽,那也代表要放棄南北兩門爲他征占的士兵們,所謂無毒不丈夫,張懿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聖人是無法在亂世求生,他也不是聖人。
衆人不再言語,因爲張懿一跑,他們也會随其離開。因爲他後面的那句話說得實在,既然弩炮車威力巨大,那等出城再個成千上萬架,再來攻城,已經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