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出門,從外面走入一名大漢,生得孔武有力,他身後還跟着十名守衛,一副驕傲模樣。他們也看到擎蒼等人,臉露輕視。
驿長一見來者,立即賠笑道:
“原來是雷軍侯,這是要往哪裏?”
那人沒有理會他,将附近的人趕走,自己坐了下來。林猛正想起身,卻被擎蒼壓住。“先弄清楚來曆再說!”
“是雷校尉,老子這會正要去前線上任,快給老子拿酒食來!”
驿長一聽,笑得更歡。“原來您升官了,來來來,雷校尉,我這就爲你準備酒食。”
“來人,還不快去弄些酒菜過來?”
這底下人小聲說道:“驿長大人,恐怕得等一會,這牛羊肉剛才已經吃完,得重新再殺。”
可這話被雷校尉聽到了,他看了看四周的人們正在大快朵頤,唯獨自己在等待。
“我看那桌酒食并沒吃多少,你去将他們的趕走。老子就應該坐在主桌,别讓一些不相幹的人坐那!”
雷校尉指着擎蒼那桌子的酒菜道。如此挑釁,明顯是針對擎蒼。
驿長這下犯難了,兩邊都不是自己可以惹的人物,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曹辰也是忍不住了,他受過這種氣,所以當雷校尉提出這種要求時,他也怒了。
“先生,要不要?”
擎蒼示意他坐下。“我來!”
他站了起來,走到雷校尉眼前,氣勢一點都不比他差。
“你是什麽東西!你說你是校尉你就是嗎?有什麽證明?”
雷校尉從懷中拿出一張紙張。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什麽?這是官方文書,上邊的紅印子看明白沒有。還敢質疑我的身份!你又是誰?”
這公文就是身份證明,它上面寫着雷長階三個字。這是去上任的,所帶人馬肯定不多。
“哼,這世上叫雷長階多了去,你怎麽證明你就是雷長階?”
“憑我身上的顯赫戰功!”
雙方火藥味漸濃,這驿長立即将兩人分開。如果再不上去勸說兩人,恐怕會出問題。
他求爺爺告奶奶的說道:“兩位大人,你們就不要爲難我了。大家稍安勿燥!”
感覺他都要哭起出來,同時也恨不得找個地方鑽下去,不管這些閑事,但他們确實在自己地盤上,萬一真的打起來,自己也脫不了幹系。
雷長階說道:“驿長,你讓他走,我既往不咎!”
這把他吓得不輕,連忙說道:“雷校尉,擎大人可是張列侯的人。惹不得!”
雷長階似乎抓到了重點。“你說什麽擎大人?我不記得張列侯有這号親戚!”
“我叔父的親戚豈是你能識透?那些是你不可能觸碰的存在!”
張讓的爪牙遍布天下,人又不是機器,怎麽可能全部認識透。他也狐假虎威一次,這招屢試不爽。
現場氣氛變得十分緊張,
驿長立即解釋道:“雷校尉,擎大人可是要護送财寶入京,他有證明的。”
“我記得是李進那個胖子在護送的,什麽時候換一個姓擎的!我知道了,胖子還邀我在這裏等他,難道你是冒充的?”
擎蒼心想,這家夥顯然認識李軍侯,他這時将手摸向身上的軍刀。
雷長階突然拿出大刀,想殺擎蒼。同時,林猛、曹辰等人也都站了起來。操起武器,準備開幹。
論反應能力,擎蒼絕對遠勝于其他人,他暴喝一聲:
“你這叛賊!竟敢勾結黃巾,我找你好久了!”
雷長階一臉蒙蔽,明明是他假冒。他沒有料到擎蒼先入爲主。“你說什麽?”
未等雷長階說完,軍刀已經劃向他的脖子,這雷長階想用大刀來擋,但距離太近,怎麽也使不上力,索性放棄。他畢竟練過武,這一回合竟然讓他躲開,可令他沒有料到的是,擎蒼突然反手一扣,刀子直接紮進他的腹部,鮮血直流。痛得他直罵爹喊娘。緊接着擎蒼一腳将雷長階手中長大刀踢開。他整個人直接倒地不起,這突如其來的中招,讓他始料不及,劇烈的疼痛讓他說不出話來。
雷長階的手下蜂擁而上,暴喝:“大膽!”
這時林猛、曹辰等人已經起身,這在場的足有上百人,他們才二十人,哪裏能夠堅持幾個回合,不一會就被制服。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場面略爲血腥,吓得驿長直打哆嗦。
很快,雷長階等人被捆綁起來,丢到一旁,他們嘴上被塞了布塊,說不得話。雷長階受此等重傷,怕也是活不了多久。
他們身上的東西都被搜刮了去,這下他們就沒法證明他們的身份。
他說他們是反賊就是反賊,爲了使他的話更可信。他解釋道:
“這雷長階私下勾結黃巾軍,我們跟他好久,這是有關于他的懸賞,多虧了驿長你的協助,配合我們演了這場戲,我到京師一定爲你美言,加官進爵不在話下。”
擎蒼拿出之前清剿馬賊的圖像,迅速在驿長前晃了一下,不等他看清,就收了起來。
這天降好處,讓驿長是被沖昏了頭。
“那我多謝擎大人的提拔,沒想到他是這種人!多虧了大人明察,否則必會釀成大禍。”
擎蒼隻是點點頭,這裏面發生的一切,外頭的人估計還來不及得知,于是他便道:“對了,這事千萬不能聲張,我怕他還有同黨就在附近。這些人就交由你處置!”
“我懂我懂!”
驿長低頭哈腰的表示理解,随後便叫道:“來人,将這些叛黨拿下,關到馬廄!”
這個地方怕是不能久待,如果再碰到像雷長階這樣子的人,那估計會露陷,于是他說道:“好了,大家吃完休息一會,我們就出發!”
驿長試圖挽留。“大人何不住一晚,明日再出發。”
“不了,張列侯這會正等着這些财寶,耽擱不得。你去弄些糧食,我們一會出發。”
驿長不敢再挽留他們,連連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