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處處可見的大氣建築,古風古色。這日,擎蒼帶着衆人等路過一處建築,孤零零的矗立在山林之間,尤其明顯,十分有漢代特色,上面寫着驿站二字,這驿站大門在兩個哨所之間,兩個哨所中間被一過道連通。
哨所上站着幾個漢兵,手持長槍,他們發現衆人的所在,立即喝道:“來者何人?”
由于驿站外邊正是森林,而他們人都在其中,所以他們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如果知道,哪裏敢如此放肆問候。
擎蒼瞟了一眼林猛,他立即會意。
“大膽!見了我們大人還不讓驿長出來迎接!”
既然想要假冒,那就要學真點,而對于這種欺負人的行爲,林猛可沒少幹,所謂狐假虎威不過如此。驿長正是這驿站最大的長官,大小事務都歸他管,這古代的驿站是提供過往官員休息的地方,又可以做爲準軍隊,必要時,他們也會拿起武器作戰,但是這種情況在貪腐的東方末年基本不存在。當時人人自危,但凡是志者,早就投軍上前線,哪會窩在這種地方?
上方的小兵一哆嗦,心想壞了,這回碰到大官,又見擎蒼一副官樣,氣勢頗大,便信了幾分,他們立即小跑下去。過了一會,驿站門開來,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衆人眼前,他就是這裏的驿長。他帶着二十來名身帶武器的小兵出來迎接擎蒼。
隻見他看了看衆人,這時他們已經全部聚齊在門口,800來人同時在此處,頗爲壯觀。
驿長迎面便問:“不知大人名諱?去往哪裏?”
這來者一般都要問清對方信息好做安排,如果隻是一些小吏那随便招呼就完事。
隻聽得拍的一聲,驿長原地轉了兩圈,蠟黃的臉頓時被打得發紅,他底下的人哪裏見過這等情況,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這一巴掌正是擎蒼打的,既然裝,那就裝得更像。
“老子身份尊貴,豈容你問我名諱?你不要命了嗎?這次來,我叔父張列侯命我等護送财寶回京祝壽。剛好路過這裏,想補充些糧食,你去安排吧。伺候爽了,說不定我會爲你美言幾句,上京過過榮華富貴。”
擎蒼邊說,邊有意無意的露出令牌,增加真實度。他先打一巴掌,再給你一甜頭。
驿長捂着臉,直接被打懵了,他有些慌亂,也不問是否屬實。但一聽張列侯立即吓得直哆嗦,連連稱是。後面又聽有甜頭後立即說道:
“大人一路勞累,我讓下人準備了些酒肉美食,還望大人不要嫌棄。”
“酒就算了,吃的可以多來一些。我的手下十分勞累,再準備一塊休息的地方。”
他們這幾天吃的全是一些雜糧,肉食類的東西很少,大概當時隻是爲了李軍侯準備的,其他的兵丁估計也隻和百姓吃一樣。他們還要趕路,這酒也是不能喝,一則喝多誤事誤時,二則一旦喝了,一些人話多露出馬腳,那可不好。這一路經過的人可不少,人員繁雜,指不定會走露風聲。現在這張讓可不知道自己的财物被劫了,一旦讓他知道,少不了報複。
這底下的數百人一聽有肉吃,立即精神抖擻。
這驿長連忙讓開一條道:“是是是!大人裏邊請!”
之後便令人殺牛宰羊,大肆招待擎蒼等人。爲此,他将整個驿站所有能擺得下桌子的地方都清了出來,還有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兵與送信的都被清到外面,随意打發,弄得他們是敢怒不敢言。整個驿站的人忙裏忙外,好不熱鬧。
其中,擎蒼與林猛、張鋒承、曹辰等人圍坐一席。
席間驿長不斷點頭哈腰,盡顯奴性,時不時提醒擎蒼在張讓前美言兩句,擎蒼這會正好有話要問。“驿長,這往洛陽方向,下一的驿站還有多少路程?”
“巨鹿縣八十裏久有一個,不過大人,我勸您還是繞道行,因爲那個驿站已經一月沒有消息,怕是被黃巾軍給占據。”
這果然如張鋒承所說那般,黃巾盤據。别人可能不敢去,但擎蒼卻敢,他帶來的了先進的作戰方針,隻要對方人數不要太多,那他就有辦法攻下來。
所以,他接着問道:“那可有消息稱黃巾軍數量幾何?”
驿長喝了口酒後道:“最近探子回報,大約在三千之數。”
三千多人,也不算多,但如果這些人躲在縣城之中,堆疊碉堡死守的話,這仗可不好打。這種時候适合快攻,因爲他們消耗不起。
張鋒承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先生,不如我們繞道而行?”
換作是誰,面對着三千敵人,都會感覺到戰栗。擎蒼也理解張鋒承的想法,量力而行的人才能活得更久。
驿長搭話道:“不過繞道的話需要多三日的時間,這一路可沒有驿站可以補充糧草。就看大人的選擇了。”
爲了讓張鋒承死了這條心,擎蒼假裝問說:“驿長,你這裏可以提供多少糧草?”
“近年鬧饑荒,糧食本也不夠,我們還是靠着朝廷發放糧食過日,以大人的八百人計,最多四日。”
八百人四日的糧食,換作是這驿站的人吃,估計也要吃大半年的。
擎蒼看這人不像在說謊,畢竟自己的人數基數大,消耗量也随之變大。招兵容易,養兵難。
張鋒承一聽,似乎也在衡量利弊,擎蒼也不再說什麽,就等他選擇,如果他想離開,他也絕對不會攔他。
但早在之前,他就交待林猛将自己戰績加工一下,散布到他帶來的人群中。這種滲透可是十分恐怖,他要給他們一種感覺,跟着他前途無量。他敢保證,如果張鋒承想走,能不能帶走一半人,還是個問題。
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整個驿站的人都死哪去了!驿長,給老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