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蒼上了高牆,他眼前有一堆石頭疊起的掩體,他稱之爲‘碉堡’這個簡陋的‘碉堡’,更像一個石盾牌,他讓工匠在中間留了一個10公分大小的孔洞,方便放置槍支。
“擎先生,一切按您的指示,對軍兵完成操練。”
林猛上到高牆上恭敬的說道。
“好,你下去吧!這高牆上隻有我一人便可。”
他的這一席話聽得人們也是雲裏霧裏,他竟然将自己置于高牆上,雖然有碉堡在,但也是十分危險,雖然隻是假裝投降,但還是有風險存在,如果真的讓黃巾過了牆,這些人基本上是死路一條。難道他有什麽絕招可以抵擋入侵?這一系列的疑問都等待回答。
而他所帶的人,知道他的厲害,并沒過多的懷疑他的方法是否可行,他們眼中隻有服從,這是出自于一個人的信任。
“擎先生,早餐都準備好。”
這底下的王宗偉也上來說道,人是鐵飯是鋼,沒有力氣怎麽打仗,所以在淩晨時,他就讓底下的人準備大家的早飯。
“傳令下去,讓大家吃飽後按計劃行事。”
他望着不遠處的地方,紮了近百個營房,此時炊煙袅袅,這會,他們正在做着早飯。
“是!”
這幾日,人們一天都隻吃一餐,爲的是保存糧草,才能夠多堅持幾天,然而今天擎蒼卻讓夥夫做足了量,爲的是讓大家吃飽飯,算是背水一戰。
他看了看天空,又等了一會,直到天邊顯出一絲紅色的陽光時。這時,時機已經成熟。
“破開高牆!”随着他的一聲令下,幾名壯漢合力将高牆破開一個可容兩人并排通行的洞口,巨大的聲音傳得很遠。
如此巨大的動作顯然影響到黃巾軍們,他們迅速集合,領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粗糙漢子,他手持長刀,身披輕甲,縱身馬上,領着大軍在外嚴陣以待。
這時從高牆洞内走出數十人,以曹軍侯爲首,大聲喊道。
“礦中無糧,我等投降!”
擎蒼這會已經将槍支架到碉堡孔中,隻聽得對方首領,大笑。“我倒以爲你們還能堅持三日,看樣子今日黃金礦爲我所得。來人,收編了他們!回頭好好賞你們。”
他大手一揮,這底下的人欲前往高牆,卻被一人所攔。這人長得面如冠玉,一副文人模樣。
“等等!”
他一見那人便道:
“軍師這是爲何阻止我取礦?”
“鄭宏将軍,這其中恐怕有詐!”
鄭宏笑道:“你這軍師,之前是你讓我在外守候,待到他們無糧之日,就是投降之時,現在他們無糧出來投降,你反倒說其中有詐,難道你之前所說都在诓我?”
“何不再等三日,我方有探子曾刺探過,對方的糧可撐十天,今天才第七日。他們便提前出來,一定是故意這麽做。”
“再等三日?等到漢軍派人将我等剿滅?現在形勢嚴峻,我可不想坐以待斃。”
“将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他們僅數十人出來,定有人躲在其後。等我們進入伏擊我等。”
“軍師,你多慮了。我一千二百人還怕他們伏擊?就算是一人換一人,明顯他們損虧。軍師,我意已決,你不必再說,來人,收編了這些人,将金礦運往冀州!”
冀州是張家三兄弟主力活動的地區,也是整個黃巾軍的中心地區。
這軍師隻是歎氣,他也無力回天,隻好悻悻的退下。
鄭宏春風滿面,他可不管軍師怎麽說,他才是主将,這一千來人的指揮官,擁有絕對的控制權。他這一聲令下,所有人便迅速向高牆靠近。
藏身于碉堡内的擎蒼,默默數着那些人的步伐,敵我雙方相距三百米,這三百米正好是AK47精準射程的極限,再遠一些,就打不準,那麽火力沒了假裝投降保證。
“隻要你們到達百米之内,定叫你們有來有回。”
因爲僅是收編,所以鄭宏并不與這些人一同行進,他隻是騎着馬在後方觀望。前鋒軍清一色的刀盾兵,他們擁有着最爲厚實的防禦,如果碰到突發狀況,用他們來對付損失會變小。
後一層爲長槍兵,他們手持長槍,随時準備好沖鋒入場,他們久經沙場,這戰場上可沒有絕對的安全,想活命,就得時時保持警惕。
擎蒼做了一個隐蔽的動作後,人們便開始躲到事先準備好的石頭或礦坑内。而在高牆後面站着一百來名軍兵,他們個個手持大刀與盾牌,分列在缺口兩邊,等待安排。
當敵方的前鋒部隊踏入百米範圍是,突然有人吹起了口哨,那數十人立即中跑回來,操起準備在高牆下的武器,随時待命。
“事情有變!”
有人喊出聲來,這一出聲,立即在敵軍部隊中引起了不小的騷亂。他們不敢再前行,與高牆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将軍,現在退吧,還來得及!”
軍師這會出上前勸說道。出軍打仗最怕固執的人,而鄭宏就是這種人,被漢軍擺了一道,理智已經完全失去。
“不!我不會不戰而退,既然他們想死,那我就成全他們!沖鋒,幹掉這些家夥。”
可這命令還沒下達,高牆上卻響起了槍聲。子彈打到鐵盾上,用這些鐵盾來抵擋刀槍還行,對于子彈而言,明顯還是薄了點。早先有人做過實驗,AK47能射穿8毫米左右的鋼闆。現代的鋼材可比古代的鐵硬度更高。
所以,抵擋在前的盾牌,就形同虛設,子彈穿過盾牌直中軍兵,不斷有刀盾兵應聲倒下,這是他們的防禦層,如果防禦層被打掉,那麽等待他們的隻有慘敗。
如此迅速的變化,讓鄭宏始料不及。他不明白,爲什麽高牆上的響聲,可以讓自己部下一個接着一個死去。
但他畢竟也是一名将軍,立即發現問題所在。
“火力在高牆上,隻要打掉高牆,我們就可以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