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玄和門的人走了之後,明明快要大婚的衛家莊卻突然涼冷了下來。
明明在衛家莊的還是那麽的多,可是卻如此的寒涼,沒有感受到半點人的生息,衛言是如此想的。
此時快要入秋,早上的涼風吹拂過來,仿佛更加的冷。
衛言像平常一樣,早上去伺候衛無辰,可是推開房間的門,裏面卻是什麽都沒有,被褥還是好好的,沒有人睡過的痕迹,明明昨天晚上是他扶着莊主到床榻上。
可是今早兒上怎麽就沒有人了呢?
思考了一翻,衛言動了動身,轉身就往房間外走去,走到祠堂時候,他腳步定了定。
祠堂的門是開着的……
衛言放緩了腳步走過去,就看見莊主跪在裏面,背挺得直直的,就像是生了根在地上似的。
看着,衛言喉嚨一哽:“莊主,天亮了……”
沒想到莊主昨天在這跪了整整一夜。
雖然說大小姐弑父弑母,可是也怎麽也是莊主的親生的妹妹,從小他們就在一起長大,手心手背都是肉,讓莊主親手做出這樣的事情,親眼看着自己的妹妹死在眼前,如何的不痛心?
誰的痛,都沒有莊主内心裏的痛還得重吧。
誰也不能體會到莊主内心的那一份複雜的情感,無可奈何,可卻要那麽做不可。
衛無辰眼下一圈青痕,定定的望着牌位,然後伸出了手。
衛言連忙上前将衛無辰的手扶着,讓他起身。
衛無辰剛剛被衛言扶起身,還沒有走兩步的路身體忽然不穩,幸好有衛言在旁邊扶着,否則的話,還真的就真的倒在了地上。
莊主以前熬夜的時候,臉色也沒有如此的蒼白過,衛言頓時有點慌亂了:“莊主,您這是怎麽了?”
衛言斜着頭看過去。
隻見從莊主包着白布的眼睛,滲出了綠色的血絲,見狀,衛言瞬間慌亂:“屬下這就去找藍靜堡主。”
隻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之前明明莊主的眼睛有所好轉的,可是這一晚上的時間眼睛反而感覺複發的比以前還要厲害了。
衛無辰抓緊了衛言的手,臉色蒼白的特别的可怕,他手緊攥住衛言:“不……不對……”
衛言覺得莊主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與他說。
但仔細的豎起耳朵聽着,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人就已經倒了下。
“莊主,莊主!!!”
衛言連忙扶起衛無辰往外走,邊走連大喊着:“來人啊,快來啊,請藍靜堡主爲莊主醫治!”
而與此同時的客棧之内,容澈坐在衛無姜之前住的客棧房間裏,坐在她的床榻上,手裏捏着那一封信,目光緊盯着信,楚晉走進來,看見主上大人還是這樣。
他保持這樣的動作,已經很久很久了。
昨夜裏也沒有睡。
楚晉推了一把身邊的楚山巒,楚山巒無奈隻好往前走了走,低聲道:“主上,收到最新的消息,玄色要娶衛無姜……”
當下容澈手裏的信,落在了床榻上。
楚山巒心中歎息,就是因爲這樣,楚晉才把這樣苦差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