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垂眸盯着她的手，用白色的毛巾一點點擦拭，道：“不喜歡？”
衛無姜：“……”
她回過神，臉色依舊十分複雜。
唇啓了又啓，終于将話從喉嚨裏擠出來：“你這同于強X，知道嗎？”
容澈深色的眸微閃，沒擡起頭，擦拭着她手的動作卻是停了停，好一會兒才繼續擦拭，悶聲道：“我隻是想和你表明什麽是處男身。”
在沒剛剛的事情之前，衛無姜确實不知道什麽是處男身。
但剛剛那不到五分鍾的事情，徹徹底底的明白。
處男……就這麽快。
可是那天在“夢鏡”裏的又不是那樣，難道“夢鏡”也會有弄錯的時候？
“夢鏡”的真正的用途她也不是真正的清楚，但現在知道他是處男……不是，剛剛被她的手給破了男身的容澈，是清白的。
但他問的不喜歡嗎？
衛無姜怎麽都不敢真正回答。
要是真的不喜歡，早就在他抓住她的手那一時刻起就會奮力反抗，連碰都不會碰半下，這會兒又如此‘純潔’的問她。
這不是純屬讓她尴尬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麽？
不行，她不能敗陣來。衛無姜咳了咳，擡起明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雖然有點短，但我不會笑你的，真的，我也不會告訴其他人，嗯……這屬于我們倆之間的秘密。”
短？哪種短？
時間還是那……
容澈的臉不由的對上她微眨的眼睛，瞬間明白她又在使壞，抓住她柔軟的小手握在手心裏：“你剛剛都沒有握完整，再試試看？”
這……還握？衛無姜驚恐的抽回手，連忙從床榻上站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
都不敢碰到手，怕又回想起剛剛的畫面。
目光不由的在床榻上一掃。
這一掃，衛無姜的呼吸微微一窒。
他的裏衣微微的松開，露出精緻又好看的鎖骨，看起來格外的誘人，裏衣半掩不掩的，更是添上一筆風情。
看得衛無姜的臉那是越來越熱。
但目光往下掃的時候，也同時看見他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痕。
一個個都看上去已經有些年月了。
将原本完好，又美麗的肉體看起來起來缺了一點什麽，又添加了幾分狂野。
衛無姜手指了指他的胸膛，問道：“這些傷是怎麽弄的？”
像容澈已經成爲魔王，能夠傷他的人少之又少，但他的傷痕卻還在。
難道是他小時候被人打的時候，受得傷？
可是那些傷痕不像是打的時候留下來傷痕，有點像是武器留下來的傷痕，可是隻是看着傷口，又分不清到底是什麽。
聽到她的話，容澈将裏衣捂了捂，有條不慌的将裏衣的帶子系好。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添的傷。”他道。
“去不掉了嗎？”
“我不想去掉，留着也挺好的。”他薄唇勾了勾，那薄唇間的笑意讓衛無姜看不太懂。
這笑……甚是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