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過去半個月。
溫爍雖然在席英家裏過得舒适,可是終歸還是想看看那一大家的溫家人現在如何了。
都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不知道她們有沒有餓死。
所以這天,溫爍就借着出去挖野菜的借口去城鎮裏,準備找溫家人。
席英在街口裏挂簡單的醫藥攤子,生意還不錯,難得休息下來,隐約之間似乎看見溫爍從面前經過。
一直在家的溫爍怎麽會來城鎮裏?
席英心存疑惑,就讓别人幫忙看着攤子,去找溫爍。
怕溫爍年齡小,一個人在這裏怕他遇上壞人。
可是尋着尋着就沒看見溫爍。
而溫爍已經繞着走到巷口裏,拐進那間臭茅廁旁邊的房子。
溫爍推開門。
裏面倒坐着幾個乞丐,渾身上下又髒又臭。
若不仔細看,甚至都認不出來。
那幾個就是一個月前的幾人。
溫家老爺子,溫家主母,還是柳小妾。
溫家主母瘦得皮包骨,簡直沒有人形樣,而溫家老爺子雖然也瘦得很,但沒有溫家主母那麽的嚴重。
溫爍看見,也微微的有些驚訝。
柳小妾從地上爬起來,滿臉淚痕,抓住他的褲角哭道:“溫郎,你這些天都去哪了,你可知道我們的孩子流掉了,他餓死了,我們的孩子死掉了……!”
溫家主母聽着,眼睛不由瞪大,即使再虛弱還是怒着聲:“你說什麽!!!?孩子不是你和我兒的,竟然是和這個孽種的!?”
一直都以爲柳小妾的孩子是兒子,當初柳小妾流産的時候,溫家主母還難過了一陣子。
可現在才知道真相!
溫家老爺子聽着,說不出來話,隻得恨恨的閉上眼睛,眼角流着淚。
這些天溫爍不在,原本溫府裏還有很多的小妾,但等不了溫爍,自己就跑了,隻剩下柳小妾這個年輕的女子,柳小妾想等溫爍回來,畢竟溫爍是她孩子的爹。
順帶就給了那兩個一口糧食,可勞力太多,天天又吃不飽的,柳小妾的孩子流了掉,自此之後柳小妾身體大不如前,三個人都倒在破屋子裏等死。
而溫家主母早已經很多天沒有吃東西,吃什麽吐什麽,總說喉嚨不舒服,似乎是喉嚨裏長了什麽東西,這幾天甚至喝水都吐出來,怕是命不久矣。
溫爍撇掉柳小妾抓着的手,面色冰冷:“你們之所以變成現在這般模樣,都是自找的。”
“說着好聽的話,當年卻那麽狠心的将生我的娘殺了的時候,你們怎麽就不心軟一下,不覺得愧疚,不覺得内心難受?”溫爍冷笑着,一字一句的盯着溫家主母的眼睛說。
溫家主母内心震驚,唇顫顫:“你……你是故意的。”
故意不回來,故意讓她們餓死在這裏,故意等到現在看她們的現狀。
柳小妾又跪到溫爍的面前,急急道:“溫郎,我不是,我沒有害你娘,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溫爍依舊冷然:“你是他的女人,我怎麽可能會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