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随即拿個包子遞給她,道:“配着吃,别浪費。”
這是非逼着她喝?衛無姜眨了眨眼,勺了點粥遞到他的唇邊,道:“行啊,不然你一勺,我一勺,兩個人喝,有道是共甘同苦嘛。”
這麽多天相處下來,衛無姜早就知道容澈是潔癖人士,昨天身上灰塵,今兒一早就已經收拾的幹淨俐落,整整齊齊,就連靴子都給換了,同食那更是不可能。
之前用膳,他都自帶碗筷,現在雖然改掉這破毛病,可也從來沒見過他和别人共用一碗的。
衛無姜就是故意的,他不碰,她自然也就不用碰。
但,容澈微垂了垂眸,傾身吞下衛無姜遞過來的黑糯米粥。
她傻了,怔了。
容澈斂了斂深眸,眼神移到别處,平靜道:“吃吧。”
衛無姜:“……”
她迷茫的眨眨大眼睛,心道:以往這種猜心活動,她從來沒有錯過,可卻在容澈的身上一錯再錯,明明抓清他的生活軌迹,可行爲往往和她預想的大不相同。
這魔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衛無姜認栽配着包子,吞下腥味重重的黑糯米海鮮粥。
用過早膳之後,衛無姜吃着蜜棗才壓掉嘴裏的那股腥味,打開房門往樓下走。
樓下大廳的茶客們,一大清早就開始議論紛紛。
“聽說了沒,就衛家莊的莊主是真的對衛無姜下了死手,竟然把白悟給活綁在衛家莊大門外,宣令,三天之内衛無姜若不回衛家莊,白悟的人頭立即落地!”
“天呐,那白悟不是衛家莊的小少爺嗎,如今竟然淪爲人質?”
“人質又如何,聽說那衛無姜是親手殺了父母,你說衛無辰氣不氣,恨不恨她,早已經恨得要吸幹衛無姜的血了,那白悟是衛無姜帶回去的,此時正好利用。”
有些不知道情況的看客們,聽得雲裏霧裏,問道:“不是說那衛無姜是與魔教的魔主使大戰之後,死去的嗎,爲何現在又說她還活着,還說她是什麽大逆不道之徒?”
“死?沒死,有人親眼看見衛無姜的式神,天女面世,引得衛家莊大發雷霆,如今都已經挑在明面上,消息就鐵定不會錯。”
“啧,這衛無姜好好的衛家莊的大小姐不做,偏偏去魔教幫着做惡,害人害己!”
衛無姜站在樓梯口,默默的聽着,眼睛裏泛出來的光芒,平靜得很,未起任何的波瀾。
容澈盯着她的臉龐,後緩緩松開緊擰的眉。
聽着下面的人議論之後,衛無姜直接撲了上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挑着眉:“呵,你們竟然在這說衛家的壞話,信不信我扒了你們的皮?”
幾個人被突如其來衛無姜給弄得懵了懵,看清衛無姜隻是個小女孩之後,臉色變得兇惡起來,道:“你是哪家的野孩子,大人說話還有你野丫頭插嘴的份!?”
衛無姜嘴角勾了勾幾分笑,拇指反指自己,道:“我?我自然就是衛無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