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容澈放在醫榻上,大夫看傻了,半響才吞吐道:“小姑娘,我們這是醫人的地方,不醫獸,你給再多的銀子,我也醫不了啊。”
衛無姜:“他和人無異的,怎麽會醫不了,你試試便知。”
醫榻上的容澈,蔫蔫的躺着無聲無息的,似乎随時斷最後一口氣。
大夫糾結了半響,又看見醫榻上一大袋銀兩,伸手欲去号黑狐狸容澈的爪子脈。
可誰知還沒有碰到容澈,就被狠狠的抓了一道血痕,大夫痛得縮手,惱怒道:“你這個小姑娘是不是來添亂的,明明還好得很,都把我給抓傷了,快走快走,别在這裏給我添亂。”
衛無姜手拍打下容澈的犯事的爪子,正色道:“大王,别淘氣。”
容澈擡着狐狸眸,見衛無姜有點氣惱的面龐,挪到她手邊,乖巧的舔舐她的手背。
手上一陣陣濕濡的感覺,衛無姜看着他無辜的狐狸眸。
縱然本就無氣,這會兒也被他給弄得心瞬間軟化。
不論幾次,看見他這麽軟糯糯的模樣,都能讓她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哪裏會生氣啊,都巴不得抱在懷裏寵溺,寵得他到侍寵而嬌的地步,寵得他無法無天的地步。
可這是魔王啊,哪能是她能寵的,就平常那面無表情的冰臉,寵不了寵不了。
衛無姜伸出另外隻手,撫着容澈的腦袋,對大夫說道:“這樣,你按照給人的退燒藥,給我配上些。”
大夫臉一黑,可望着醫榻上的銀兩,才強忍着怒氣,抓着銀兩就走,對醫館裏的學徒怒道:“給她抓退燒藥!”
學徒聽着,連忙去配。
衛無姜捧着容澈,找了間客棧,拿退燒藥讓店小二去煎熬。
她把容澈捧到桌上,用毛絨絨的毯子蓋住他,才倒了盞茶遞到他的唇邊:“剛剛哭了那麽久,肯定缺水了,喝點,補補水。”
容澈乖巧的舔着杯中茶,一下又一下。
衛無姜單手撐着下巴,看着他喝茶,嘴角不由泛起寵溺的笑容。
這可比在衛家莊養狗的時候,感覺要好上許多。
茶杯略深,下面的茶容澈喝不着,擡着狐狸深眸,眼巴巴的瞅着衛無姜:“吱吱吱……”
衛無姜看了看杯,已喝掉大半,就移到一旁摸了摸他的腦袋,道:“一會還要喝藥,别喝得太多,喝撐着肚子。”
他眨眨狐狸深眸,舔舔她的手指。
引得衛無姜不由笑開:“啧,燒壞了腦子倒是變得可愛的要命,不知道你醒來之後,還能不能記得。”
上次是喝酒,醒來之後啥都不記得,這是犯了高燒,還會記得嗎?
如果記得的話,那臉色定然特别的好看。
容澈不知道,容澈無辜的繼續舔她的手,捧在兩個爪子之間,仿佛在舔着心愛之物似的,不舍得咬,就那麽一下又一下的舔舐着。
衛無姜一縮手,他就揚着委屈巴巴的狐狸眸凝看她,讓衛無姜心軟得不再忍心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