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
衛無姜早已經失了修爲，隻不過是個普通人，渾身上下感受不到一點修爲，可是“天女”卻還在漲着修爲，這事着實古怪。
“你是不是偷偷的修煉了？”
天女對她翻了個白眼，冷哼道：“自你沒有了修爲之後，我的能力越來越下降，還能自我修煉的話，還要你這個主人有什麽用，現在好不容易能繼續有修爲，何必去管那麽多，舒适就好。”
衛無姜：“……”
确實，上次讓天女去藍家堡之後，天女就一直在笛子裏沒有召出來，是因爲衛無姜知道她在慢慢變弱，氣息，還是修爲都在變弱，這挺讓她無措的，本來以爲天女會自愈好，但沒想到情況越來越嚴重。
可就在這幾天，天女卻奇迹般的好起來，所結出的結界都比以前要強力上很多。
飄在笛子上的天女所望之處都是焦土，啧啧的搖頭道：“你們人類的生活怎麽如此的殘酷，上次出現是毀了一個家，這次竟然又毀個一座教，下次還要怎麽樣，人類也當得太痛苦了吧。”
每次聽到天女說人類的時候，衛無姜都會忍不住的反駁道：“你有什麽好得瑟的，你曾經不也是個人類嗎？”
生而爲人，哪有人輕輕松松的生活得，這本就亂世，免不了打打殺殺，弱肉強食。
“我才不是人類呢。”天女仰着頭，神态輕松的道：“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肯定我以前絕不是人類，這種苦巴巴的生活絕對不是我所活的，絕對不是。”
衛無姜掃了眼天女的人形樣，眼裏皆然都是不信。
心道：長得就像個人類，這麽仙，還這麽花癡，所有的特意都像極了人類，怎會不是。
一邊走，衛無姜順着容澈走過的腳步，來到歸園。
歸園也被燒得幾乎什麽都沒有剩下，皆是灰土，連牆壁都是烏黑烏黑的，早已經失了往日的精緻。
容澈是忘記了什麽東西未帶嗎？
衛無姜提高衣擺踏了進去，隻見容澈站在燒枯變成黑樹杏樹之下，靜靜的看着那些杏樹，深眸悠遠……
這些樹，想必是容澈親手所種吧，否則不會特意回來看這些早已經死掉的杏樹。
衛無姜看了看，挑了顆被燒得不算太焦黑的樹，劃下樹枝，裝進小黃包中，滿手烏黑烏黑的走到容澈的身邊，歪頭傾身側看他，道：“舍不得啊，你這人不心疼，倒是蠻心疼樹的。”
手下楚山巒都傷成那種樣子了，自己也受重傷，居然先跑來看看杏樹的情況如何。
容澈側眸，凝看她，好半響才移開目光，道：“隻是覺得可惜。”
“可惜什麽，以後再種就是。”
就是歲月要久一點，看着容澈不言不語的模樣，衛無姜搓了搓烏黑的手，滿不在乎的道：“大不了以後我每年陪你種上幾顆，十幾年之後定然比這裏的杏樹還多。”
聞言，容澈垂眸看她：“可是當真？”
“真啊，比黃金還真。”衛無姜心想，種上幾顆樹也沒什麽，以後還每年有杏子吃呢。
靜了一會兒，容澈低聲喃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