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無姜盤坐在椅上,眼睛不由掃向容澈。
他仿若沒有看見衛無姜探究的目光,看見桌上的油紙包,道:“蜜棗你都吃光了,不怕牙疼?”
“我牙口好着呢。”衛無姜搬身下的椅子到容澈的身邊,整個人蹲在椅子上,看他道:“不追查溫爍了嗎,他肯定要鬧事的,這黑鍋都在魔教頭上了,難道不怕他們再次攻占魔教?”
一次不行,他們還有第二次。
隻要魔教一日不除,正派人士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曾經她就是正派人士一員,所以格外的清楚。
那都可是衛無姜不知道魔教的内情下,若早知道魔教隻是頂着個名,沒什麽虛實的魔教,早不去管這些破事,哪還會參加什麽“十月圍剿”,盡給自己找事幹。
看她蹲在椅上的模樣,容澈微擰劍眉,然後道:“溫爍最懂詭術,下次出現必會變樣,況且帶走他的人修爲極高,想找到必定不容易。”
這樣說溫爍還會易容之術?那可就難辦了。“你當初是怎麽認識的溫爍,這人心這麽怪,不怕龍羽在他手上被折磨得連靈魂都無法召回?”衛無姜腦袋擱在膝蓋上,眼巴巴的擡看他。
容澈未答。
衛無姜心想,這肯定是涉及到仙門的事情,否則容澈也不會這般的難作答,可在仙門都究竟發生過何事,要不要哪天抱着“夢鏡”再回到他的過去看看?
可“夢鏡”帶她看的,又有可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容澈終于看不過去她蹲踩在椅子上的模樣,伸手拍打她的膝蓋,正色道:“女子該有女子規矩的樣,不許踩椅子。”
“嘿,你說你是個魔教中人,爲什麽還要遵守那麽多的正派規矩。”衛無姜說着又踩了踩腳下椅子,還嫌不夠,從椅子上直接跳踩到容澈的椅上,坐在椅背上,對他挑釁的挑眉。
兩人對視一會,容澈凝眉,似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衛無姜勝利般的露出笑容,愉悅道:“世人都說你們魔教是邪,就該有點邪氣樣,你看看渾身上下哪有點邪氣樣,怪不得楚晉、楚山巒天天把你捧成仙兒,他們估計都不覺得自己是魔教中人。”
“溫爍以前與我在仙門中所識。”容澈淡淡的開口,提及到仙門之時,他冷眉蹙得很緊,仿佛壓根就不願提及那段過往。
“溫爍也算與我是一同進入仙門,同一批弟子,但他生性詭變,仙門之中無法容納他,不久之後變被逐出仙門,自後就再也沒有半點消息,沒想到會在藍家堡裏遇見他。”
若不是病撈鬼的模樣和以前的溫爍容貌沒太多的差别,容澈是斷然認不出來的。
衛無姜撫着下巴頗爲深思,瞧了瞧容澈的臉色,嘻笑道:“那心上人是不是也是仙門中人?”
容澈:“……”
想來魔教都是大老爺們,身邊隻有楚晉、楚山巒,藍靜他都看不上眼,這麽多年裏都是獨身一人,肯定是仙門那時候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