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衛無姜從腰裏拿出塊令牌,扔丢在陸運雙膝,揚眉笑道:“要是想好了,就來玄和門找玄色,隻要報上玄色的名号,玄和門人的肯定會讓你進去,這塊令牌,也會給你些幫助的。”
“玄色師兄,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玄色看了看天色,對陸運又說了句抱歉,騎上馬離開,陸運拿起令牌,終于擡頭看着衛無姜的背影,出神久久。
陸運聽見他們臨走前互怼的玩笑話。
玄色道:“你要幫人,幹嘛拿我的名号?你可知道令牌多麽重要,就這麽随随便便給人,不怕回去被罵?”
衛無姜極無所謂:“反正被罵又不是一回兩回,況且這次是玄色師兄你惹出的事兒,這是幫你善後啊。”
玄色:“呸,狗屁,若不是和你比賽馬,怎麽可能會出這檔子事,我看啊,你就是個事兒精!”
陸運緊攥住令牌,仿若抓住最後一絲希望。
衛無姜也沒想到,隻是當年的随手而助,甚至都沒有親處抛出枝,卻成爲陸運人生中最後的希望。
可,他明明是想要好好生活下去,可爲什麽最後卻走向深淵?
自那之後,玄和門可從來都沒有收到來自衛無姜的令牌,也沒有玄色的門徒,時間久了,他們皆忘記掉這件平凡無奇的事。
有玄和門的令牌,陸運可以很輕松的擺脫掉現狀,陸運拿着令牌,被富家小公子叫到以前住的山中,小茅草屋,他的家。
家奴說:公子給你準備了好東西,快回家瞧瞧吧。
陸運心想,或許富家小公子也有絲良知的,或許這是良知發現了。
等從富家小公子的府上脫離後,就去玄和門,過像衛無姜那樣自由又灑脫的生活,以後跟在她身邊,似乎人生也會變得很不錯。
陸運懷揣着最後一絲美好,對世界最後的美妙感覺,回得家。
可陸運面對的是更深更深的深淵。
富家小公子爲了折磨陸運,把陸運父母從墳墓裏挖了出來,森白的屍骨擺在陸運面前。
富家小公子站在家奴舉的傘下,冷諷明嘲道:“啧,這不是你爹娘?死的這麽慘,若是你再不聽話,以後你爹娘的下場,就是你下場!!!”
陸運看着父母的屍骨,眼睛通紅,布滿仇恨。
“啊!”的一聲怒吼,不顧一切的沖向富家小公子,抛棄掉所有,隻爲了給爹娘複仇。
富家小公子身邊有很多人,像以往那樣三兩下就把陸運抓住。
打得陸運近乎殘廢,卻還讓他吊着口氣,硬生生折磨。
陸運恨,心裏,眼裏,都是仇恨!
就在此時……
一個穿黑袍的人悄無聲息的在旁邊出現,一隻蒼老到隻有皮包骨的手從黑袍中伸出來,用沙啞又陰森的聲音,問道:“我可以讓你複仇,但你要爲此付出一生,可否願意?”
“願意!”
陸運隻要能報仇,什麽都願意,性命又能如何,隻要能給爹娘報仇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