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血腥殘忍得令衛無姜,心髒狠狠一震。
世上最親最好的人,死得面目全非。
無論是誰都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
陸運心态崩了,哭了很多天,把賺到的大把金錢葬在爹娘的墳墓裏,跪在墳墓前三天三夜,淚哭幹了,人跪累了,倒在墳墓前,直到再次醒過來,陸運才徹底下山。
陸運下山之後,找到那富家小公子趁沒有大人保護的時候,陸運狠狠的暴打那富家小公子,打得鼻青臉腫才解氣,似乎這樣做,被賤踏的自尊心才能撿回來似的。
可後果,也是要讓陸運付出極大的代價。
富家小公子出事之後,立馬就有人找到了陸運,把他吊打,沒有把他打死,就用鎖鏈鎖住他,在富家小公子裏當牛做馬,天天被富家小公子當馬騎,不高興的就抽幾鞭子。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五年。
陸運十五歲。
做奴隸做了五年,陸運一直想要逃跑,可是每次逃跑回來都會在腳上又加上一道鎖鏈,也又被毒打了一頓,導緻性格越來越陰郁,從來都不和人說話,同是家奴的人們也不願意和陸運在一起,太過陰暗,導緻幾乎沒有說過話,幾乎快失了聲。
直到一次陸運再次富家小公子被屈使去買東西,陸運就在大街上走。
陸運走路一直垂低頭,不看路,當時聽到人憤聲大吼:“前面的人,快閃,快閃!!!”
陸運擡頭,看見巨大的馬腿在頭頂,默默的閉上雙眼。
沒逃避,沒想活。
就在此時,一把碧綠笛出現在他的眼前,碧綠的笛身上挂着精緻又漂亮的流蘇,一看就是極品的好東西,特别的有靈性。
生生制止住脫僵的馬,救出陸運。
“玄色師兄,你這馬不行啊,差點就要人性命哦,你可得好好報答我,沒讓你手上多條冤魂!”
白馬踏到面前,馬上是個稚氣未脫,絨馬紅裝的女少年,看上去大約也隻有十一二歲,看上去嫩小的很,眉宇之間卻有股說不出的自信,陽光的笑容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大大咧咧的印在人心中,又不讓讨厭不起來的笑容。
玄色苦着臉,連忙下馬想拉起陸運:“怎麽樣,沒事吧,我的馬失了控,讓你受驚了,對不起,對不起。”
陸運不喜歡和人接觸,冷冷甩掉玄色主動伸過來的手,這下玄色臉色也有點難看。
衛無姜記得了。
終于記得陸運這個人,不能說她沒有印象,而是那天陸運一直低頭,衛無姜就沒有看見過他的容貌,隻注意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還有厚重的腳鏈鎖。
那時十二三歲的衛無姜,單腳蹲在白馬上,另一腳盤坐着,神采之間都透着一股皮和傲:“玄色師兄,隻是道歉可不行啊,正好玄和門不是缺門徒麽,眼前不就是現成的,你可以拉籠一下他進入玄和門啊。”
玄色當下擰眉,正色道:“不行,玄和門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必須要憑真本事。”
衛無姜道:“人家從你的馬下大難不死,憑的不也是真本事,正好你也還了恩情,雖然可能天賦不夠,但玄色師兄教弟子最有一套,應該能改造他的吧。”